刘氏侧夫人让心腹的婆子去内室把所有的洒金纸取来,在一个干净的炭盆里化成了灰烬,然后浇上了一点水,让纸灰在水中泡了一炷香的功夫,然后刘氏侧夫人怀着忐忑的心情把自己的银簪浸入了纸灰水中,然后等待着银簪的变化。
银簪拿出来的一霎间,刘氏侧夫人的身子如同被重击了一样,倒在了地上。银簪子的那一头已经是漆黑,这纸张有毒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刘氏虚弱地抽泣:“爵爷真的是好狠心呀,难道是为了我的家产这样对我?那么往日的总总恩爱又是多么虚伪!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石头娘是没有机会看到验毒和刘氏侧夫人绝望的一幕,不过她预备带着小雅离开的时候,刘氏侧夫人的脸色已经告诉了她答案。刘氏侧夫人让她们主仆今晚就住在她的院子,她无比伤感地问到:“听闻你家主子是个才女,想必当年你家主子也有不少北齐的刻本,一直用这种洒金纸吧?”
石头娘伤心地说到:“是啊,我们主子从小就喜欢读书,嫁入爵爷府之后也是如此。从前崇爵爷就是听闻她是难得的才女,方才多次向我们老主人求娶。我们主子本来可以嫁到北齐的贵族世家去的,因为欣赏崇爵爷的才干,便同意和他见了一面,之后才答应了婚事。我家老主人因为爵爷的家底薄,不肯给主子很多嫁妆去贴补,不过就是这样也还是陪嫁了五十万钱的产业和现钱,十二户人家,三十口人。主子和那个穷得要死的葛氏刚嫁过来的时候,爵爷的私产少得可怜,不足五万钱。全靠我们主子的嫁妆才让他在最初的两年站稳了脚跟,那两年我们主子的庄子收成很好。”
刘氏侧夫人不可能对这番话没有感叹。自己虽然不是贵族世家的小姐,可为了当公爵的正品夫人,是足足带来五百万钱的嫁妆,这两三年为爵爷争取优异的业绩,已经贴进去了四百万。若不是她存心隐瞒了一些,将近五年的婚姻生活,她是什么都没有得到。要不是她大哥得了子爵的位置,她刘家是亏到姥姥家了。
原来爵爷的全部心思都在他的功名利禄上,从前的钟氏,现在的自己。还有傻乎乎的乔氏,都不过是被利用的人。葛氏一无所有,却得到爵爷的厚待。大约爵爷心中唯一看重的女人就是葛氏吧。想到这一点,刘氏对生活的信念几乎崩塌,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看到刘氏夫人这样,石头娘赶紧劝说到:“夫人您不要太伤心了,也千万不要在爵爷和葛氏面前显现出您的喜怒哀乐。小雅亲娘的事情您应该知道。可我从来不把这件事告诉小雅,若是这孩子不经意对爵爷和葛氏起了一点不满和记恨,不管是被当面看见,还是被告发,这孩子就一定要死了。在东越,爵爷的实力不可小觑。一旦他知道了今天的事情,怕对夫人,两位公子。还有夫人的娘家都不利呀。”
刘氏侧夫人没想到石头娘一个女奴会如此有见地,她不由地瞪大了双眼,石头娘说到:“夫人,这是小雅的娘临走的时候交代的,我觉得用在夫人这里也很合适。夫人。说句实话,大公子中毒已久。注定是早夭之人。葛氏只要生不出嫡子,就一定会对其余的庶子下手。现在她已经提前动手了,夫人您一定要小心些。葛氏不是您想的那么简单,她有个很厉害的哥哥,您知道吗?”
刘氏侧夫人听石头娘这么一说,立刻睁大了眼睛,问到:“葛氏有哥哥?爵爷说的葛氏的亲戚就是葛氏的哥哥?我也一直纳闷,那个穷酸的女人哪里来的显贵亲戚。她的那些亲戚都是平民或是落魄的士大夫出身,葛氏也够狠的,从来不准这些人来打秋风。这些年,我就看过她年节的时候往家里送了些米粮。”
石头娘说到:“您把葛氏的哥哥看成显贵自然难寻,其实这个该死的畜生是操持贱业的人。可怜我们主子的两个如花似玉的媵人,玉儿和环儿就是被爵爷送给那个混蛋做了娼妓的营生,当初爵爷可是说把她们送给北齐的官员。玉儿和环儿都很可怜,环儿因为帮着玉儿逃跑,被那个畜生蒸熟了,给客人当菜吃。葛氏兄妹太可怕了。”
刘氏侧夫人从小娇生惯养的,突然听到媵人环的事情就呕吐起来,几乎呕光了晚饭,方才罢了。石头娘哭着帮她收拾,媵人玉是买来的,媵人环算是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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