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嫡子产生了怀疑。大公子两天前显露出来的干练让他有惊喜的感觉,不过现在媵人冰中毒了,就让他不安了。他猜想:“难道是这个逆子身边有人教唆着争权夺利,现在敢下毒害庶母,难保他不会动手害其他人,看来自己要安排几个心腹去看着那孩子了”。就是因为这个想法,崇爵爷即便没有守着媵人冰生死的情分,他也没有立刻亲身去看大公子,反而在思考着如何巡查自己的儿子,提防儿子造自己的反。
崇爵爷动心思的时候,葛氏却没有时间去想别的问题。等到媵人冰的病情稳定下来之后,葛氏又请内医院的大夫去看看跟着媵人冰去的婆子,不是她心肠好,要救一个不值钱的奴隶。是因为那个婆子显现出来跟媵人冰一样的症状,可是她还是清醒着,就是口眼歪斜了。葛氏想通过大夫给婆子看病,把媵人冰的身体彻底治好。
大夫给那个婆子诊治之后,对葛氏说到:“两个人的毒像是一种,可明显这个奴隶的毒比您的媵妾要轻很多。我要问问她究竟和您的媵妾同时碰到了什么。”
那个婆子是个怕死的,见到有如此好的大夫替她治病,便拼着老命含含糊糊说了一些话,葛氏身边的婆子和她总在一处的,便猜着帮着解说,要是说对了,那婆子就抬抬手。婆子认为她和媵人冰是同时闻到了一股焦糊的味道才昏倒的,就在大公子的院子里,不过当时屋子里也没有失火呀。
葛氏听到这个答案,立刻说到:“大夫,你随我去火场看看,我是无论如何都要救我的阿冰。大公子的院子里要是被我搜到什么,我豁出这个公爵正品夫人不当了,我也要让那个逆子受到国法天威的制裁。”
内医院的这位医官,师从北齐的御医,对天下的疑难杂症,奇怪的毒物都有强烈的探索**,他立刻跟着葛氏去了大公子烧毁的院子。其实这场火的范围只在大公子的书房和卧房范围之内,只要重新修葺一番便可以继续居住。大公子移居远处,是乳娘担心纸张的毒气会再次伤害大公子,又怕大公子想起母亲难过,便想彻底废弃大公子的院子,想在崇府靠近山林的地方重新建立居所,也好彻底摆脱葛氏和爵爷的监视。
葛氏和内医院的大夫过去的时候,大公子的奴仆已经快把院子里的东西搬空了,葛氏心中很是疑惑,越发觉得媵人冰的事情有蹊跷。大夫看过这处院子布局和房梁,脸色很沉重地问到:“公爵夫人,这处院子应该是前面的大人留下来的吧?盖院子的木材都逾越了,用了紫楠木。烧了是好事,要是您选在此处居住,被有些人告发了,爵爷的位置就不保了。”
葛氏没想到请大夫来看病因,居然会看出这个结果来,连忙说到:“这处地方府里用了快十二年了,确实是从前留下来的。从前的原配正品夫人钟氏很是节俭,把这处原主人关闭不用的院子简单修葺了一下就住了进来。她过世之后,这个院子自然就留给了她的嫡子,我一个偏房扶正的继母如何会时常来看这个孩子,自然没有觉察。这件事绝对和我们崇府无关,就是告发上去,也应该追究上任子爵的责任。”
医官安抚葛氏说到:“公爵夫人不必本官解释这些,我不是想吓唬夫人,我只是想提醒夫人一声,这院子还是不必再用了。这院子的规格暗合列侯家的布置,连木料的选用都是用了非王族不能用的紫楠木。府上的先夫人住了这么久还没有发现,实在是大意了,爵爷难道留宿的时候也没有发觉?”
葛氏听到这句话便有些得意了,当年钟氏哪里有她得宠。一月之中,崇爵爷只会留宿内院三五天,只给她一晚上,其余的时间都在钟氏那边。可葛氏会变着法子带着食物去看住在办公处的爵爷,如同偷情的调调,钟氏可没有这情趣。那时候爵爷每天忙着在东越的贵族圈子里站住脚,哪有闲工夫在钟氏的院子里东张西望。
葛氏说到:“大人,您不必再问我们府中的家务事,明天我就带人拆了这院子,您还是先看看这院子里有什么有关我媵人病情的事物吧,只要你发现了蛛丝马迹,我立刻拿了这院子里的奴才来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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