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而趴在地面上男人,身体颤抖着、挣扎着爬了起来。
男人额头处受伤,脸上流着血,眼里挂着泪,心中说不出来的悲痛,他知道面前这个人,所说的话没有一丝夸张。
整个渔阳郡都知道,正是因为斧头帮,正是因为斧头帮帮主陈天生,才使得渔阳郡百姓,免受山贼劫掠之苦。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只能含冤而不能言。
斧头帮弟子,见这二人夫妇无法回话,便看转过头,看向抬着棺材的脚夫,“你们可曾见到一名身穿粗布麻衣,手拿药材的少年。”
脚夫纷纷摇头,斧头帮弟子见状,一股怒意自心底而起。心想,“若不是你们阻拦,也不会害我丢了追寻之人,回到帮内,定要受到责罚。”
想到此处,更是怒从心起,眼光落在棺材上,“天杀的晦气。”
一掌拍在棺材上,一声闷响,骤然而起,四名扛着棺材的脚夫,摇摇晃晃,努力维持身体平衡,竭尽全力不倒,但无奈这一掌力量过大。
倒在地上的夫妇,看着摇晃的棺材,眼里不止是惊恐,更是充满着绝望。
“咣当”,棺材最终还是落在了地上,棺材板也莫名其妙,滑落下来,棺材内躺着一名少女,她身穿布衣,面容姣好,头发依然是垂发,还未梳髻,显然还未成年。
“原来是个女娃子。”斧头帮弟子心底好奇,瞥了一眼棺内。随后,上前走进两步,“长得倒是水灵,可惜命薄克人。”
本来毫无反抗的夫妇,听见他人,如此侮辱自家孩童,自然无法忍受,男人大喊一声,“我要杀了你!”就连身旁,柔弱的夫人,也跟着一起冲向斧头帮弟子。
斧头帮弟子,自然是不会畏惧,只是疑惑不解,但转念一想,原因是何,无关紧要。
双手一左一右,分别掐着夫妇二人的脖子,竟将二人提了起来。
“看你二人,如此伤心难过,本大爷就送你们下去,一家团圆。”
手指微微用力,夫妇二人,眼睛已经不断上翻。
“嘭”
一道闷响,骤然响起,夫妇二人摔在地上。双手捂着脖子,干咳着,泪水湿润了眼角。眼中满是不可思议,齐齐转头,看向斧头帮弟子方向,却被一道瘦小的背影挡住。
那道瘦小的背影,身穿粗布麻衣,头上还没有梳髻。
斧头帮弟子,被踢飞足有三丈远,捂着胸口,艰难爬了起来,原来打伤自己的,竟然是要追踪的那名少年,“本想着只是跟着你,不想伤你。”
斧头帮弟子,抽出身后双斧,眼泛凶光,“帮主未曾说要留下你的性命。”
“本来,我也只想甩掉你而已。”
“手底下见真章。”斧头帮弟子,手持双斧,小心翼翼,缓步上前。
光是凭借刚刚一脚,便知晓对方,同是练武之人,自然不可掉以轻心,好在对方并无兵器。
有兵器在手,自然增加不少胜算。
柳白虽然手上并无兵器,但常年在林中狩猎,与飞禽走兽追逐,身法格外灵活。
斧头帮弟子,深吸一口气,体内充盈着真气,默然运转至双手,挥舞处数到残影。而柳白身法灵活,在只有两丈宽的巷子内,闪转腾挪,对方硬是连柳白的衣角,都未曾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