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着明亮的火把,在猎犬的引领下,沿着熊治和岚一路留下的诸多线索,很快便追到了二人的身后。
此时的熊治和岚已是惊慌不已!
在听到身后响起的犬吠声突显至身旁时,熊治和岚就知道他们这次的逃亡举动彻底失败了。
山庄护卫追上了熊治和岚,将二人捆成了两颗小肉粽,用根酒杯口粗的树枝一串,两人一挑的就将二人给捉回了山庄。
那唐头应为此次的事件,被李把头好一顿臭骂,正是怒不可遏时。
等见到了被捉回来的熊治和岚,他上去就是一顿拳脚,打得熊治满脸是血,鼻青脸肿。
随后唐头将岚给吊在大厅中的柱子上,他解开了熊治的绑绳,将一根牛皮鞭子扔给了熊治。
一脸狞笑的唐头,喝令熊治用鞭子抽打岚。
熊治用脚将地面的皮鞭踢到了一旁。
用破碎的衣襟搽了搽脸上的血迹,熊治并不理会唐头的命令。
唐头见此,更是愤怒!
唐头搬来一堆刑具,正准备施暴时,却被山洞外走进的李把头给叫住了。
望着刚刚被唐头暴打过一顿的熊治,李把头微微一皱眉,低声喝斥那唐头:
“那个要你动手打人的?你打坏了他们山庄还如何能卖掉他们呢?”
“啊!小的不知道原来山庄打算卖掉他们啊?”
“呵呵.是小的鲁莽了!”
“不过这两个奴隶既然如此想跑,卖掉了,也省去了大家麻烦!把头真是英明啊!”
“得了.得了.我可没有这个权利!”
“是内卫总管梅爷的吩咐,说这两个家伙既然养不熟,那就干脆卖掉得了!”
“我只是来告诉你一身,你将二人好生拾掇拾掇,今夜看好喽!明日自有人来验视.”
“小的明白了!把头放心,小的今夜就是不睡,也不会再让这两个小畜生有机可趁了.”
“行了.你把他俩个都解了绑绳,弄干净些,好歹整出个卖相来,明日也好拿去应付买家.”
李把头叮嘱完唐头,便反身离去了。
有了李把头方才的交待,唐头自是不敢在对熊治和岚动粗了。
唐头嘴里一边低声咒骂二人好福气,一边让熊治把岚从木桩上解开。
他让二人去一旁的地井中取来井水,洗干净身上的污秽。
随后扔过两身破旧的衣衫让熊治和岚换好。
等熊治和岚拾掇干净,也换好了衣衫,唐头揪着二人的耳朵,将二人拎到了一处狭窄的洞室内关押起来。
这一夜,熊治和岚是相拥而坐、沉默无语。
二人在惴惴不安中熬到了天明。
天亮时,唐头把丁字号里的少年奴隶带出去,交给其他字号的人代为管理一日,他自己则来到熊治和岚关押的洞室,将二人放出,带到了大厅中。
唐头伸手将熊治和岚脖子上挂着的号牌摘下收入了怀中,随后让二人站在大厅的中间候着。
熊治和岚也不知自己站了多久,反正是站的腿软筋麻,浑身乏力。
俩人正是站立不住时,就听到那大厅外传进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唐头听到了外面传来的脚步声,慌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只见大厅的门一开,迎面走进了一个四十余岁面目白净的中年人,在他身后跟着个约莫六十岁上下的老者。
李把头和十余名庄丁则簇拥在后面,紧跟着也走进了大厅内。
“呵呵.梅爷啊!是这两个奴隶吗?”一进大厅,那名六十岁上下的老者一指大厅中间站立的熊治和岚,向那面目白净的中年人询问道。
“是.就是这两个小东西。”
“王总管您仔细瞧瞧,这货色您可满意呢?”那中年人点首回道。
这二人是谁?
前面那面目白净的中年人,正是九道山庄中负责内卫的总管梅天颖,此人熊治在初到九道山庄的那天,就在山庄的大门外见过。
而那六十余岁的老者,则是来至贺州府地域内的首富之家王元庆的府宅,他是王府中的管家王安。
王安是奉了家主王元庆的意思,外出购买奴隶的。
王安一路走来,收购的奴隶数量大致够数了,可他和这山庄的李把头,却有旧交。
正好前日他刚到庐州时,和李把头饮酒聊天。
李把头昨夜一听梅天颖有出售熊治和岚的意愿,立即便将此事告诉了王安,这才有了今日王安上山一事。
王安迈着八字步,缓缓行到了熊治和岚的身前。
王安先掐了掐熊治的胳膊,抬起熊治的左掌来看了看,再使劲在熊治背上锤了一下,见熊治只是呲牙咧嘴地往前踉跄了两步,并未摔到在地,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随即王安伸手将岚的下颌一勾,捏了捏岚粉嫩的小脸,再抓起岚的小手想看看掌纹。
只是这一抓到让那胳膊上的衣襟随之往下一滑,露出了岚纤细白皙的小胳膊。
那王安低头看时,不由得是眉头一皱。
他指着岚白皙的胳膊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疤痕,问道“这个.”
“这个是怎么一回事呀?”
“哦!这个不打紧,都是陈年旧伤了呀!”唐头一见,慌忙抢上两步答道。
“我是问这伤疤是怎么留下的?”王安依旧是皱着眉头,阴沉着脸追问道。
“哦!这奴隶一心只想逃跑.”
“为了惩治她,也是为了让她长点记性,因此她每跑一次,便给她留下一道记忆,呵呵.这伤疤就是这么得来的.”唐头在一旁躬身答道。
王安看了看岚小脸上被树枝撩起的细细血丝的印记,在扭头望了望熊治被唐头打肿的脸颊,随后道“昨夜是不是他们又再次逃跑了啊?”
“哎哟.您可真神啊!这都被您知道了?”唐头一听王安此问,不由得是心悦诚服地叹道。
“哎哟.”
可他话刚刚说完,不防那李把头走到他身后,从后面照着他肥大的屁股上很踹了一脚。
这一脚直踹得唐头惨叫了一声,便向前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