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一番争斗,辛火姒毕竟相隔甚远,看的也不是很真切。不过他也没死心,绕着殒石坑摸了半天,确定真的没什么宝贝留下来之后,才感叹一句:“算啦!看来我是与宝物无缘。”
他意兴阑珊,走了回去拿回了自家的行李,又拖着那根木棍,打算继续前行,可是大概走了几个时辰。
他意外的瞅见杂草堆中,压塌了一大片,似乎躺着一个人影,竟然是那个绿袍人厉禁绝的尸首。
“死掉没有……”
辛火姒边这样说边这样走过去,不过他还是有点犹豫不决,思虑一圈,就随手抓起一块石子扔了过去,“嗵!”的一声砸在厉禁绝躺在草堆里的尸首上。
“兵兵兵兵……”
原本还依稀可见面貌的那具躯壳一瞬间裂了开来,发出琉璃破碎般的动静,像玻璃泛起龟裂的纹路,散成一地层层叠叠的碎片。
“这家伙到底被什么东西打到才变成这个样子!”
辛火姒心想,从方才的那场战斗不难想像,这两人都是极道境界的武者,只是一场交战落败者就落的如此下场,真是可叹,不过这感叹之时一时的,比起对极道强者眼下遭遇,他内心更多是兴奋感,对于初次见识到极道强者战斗他是满心感到兴奋,只是走出原陆城不到两天的功夫,就能见识到这么多事物。
“咦!”
那是什么,很快他的目光就被一样事物所吸引,那是被摧残化为灰烬的尸体下有个发亮的边角,辛火姒本着雁过拨毛的精神,觉的自己好歹也去看一看有什么好东西,最好有些好东西落下来才好,这个可是他在北泽之丘拾荒时学会的。
摸了半天,也没什么东西,至到,辛火姒弯下身子,跪在地面上伸手去拾,才被他找到一卷象牙木轴的展开则是方寸大小的金箔画卷。
刚才那亮光就是金箔发出的。这东西邮珍十足,却不像是用来装裱之物。
辛火姒于是打了开来,这似乎是一副金箔画卷,那画上的竟是长的五个青面獠牙,面目可憎的恶鬼,正抬着一顶怪模怪样的轿子。
“唉呀!”
辛火姒发现自己一不小心,手指头被金箔过于锋利的一面割开了一个口子,一滴血珠在金箔的纹理路上滚动起来,失手之下他把这页金箔落在了地上。
吮着滴血的手指,辛火姒不爽的想着,真是的!
这绿袍人恐怕还是个极道强者,身上怎么连点神功秘籍也没有,再不济也要留下一些金铢,怎么只有这种东西,他懊恼的这样想。
辛火姒不知的是,厉禁绝身上本来是有些藏物,鬼斗米教的武学,或是一些金银细软,不过可惜的是在刚才的一战中大多被摧毁,就算有什么记载在纸上的神功秘籍,眼下也是锦灰一堆。
辛火姒回过神来,金箔也不知怎么回事,竟然意外的发出血红的光来,里面的五鬼形象也浮动起来,就好像要挣脱什么一样,但是画卷之类似乎另有一股束缚的力道,红光也渐渐黯淡下来。
这是……莫非是血的关系,辛火姒的反应也是极快,他捡起金箔,把手中的血又滴了上去,红光一阵大作,“嗖嗖————”
眼前的红光过于耀眼,辛火姒也只能闭上双眼,等到红光慢慢止住,他才能把眼睛打开,可是当他睁开双眼的一刹那,竟然吓傻住了,因为不知什么时候他的眼前停着一个诡异的轿辇,那是白骨和弥漫的烟气组成的一座步辇,更加不可思议的是轿子竟然还浮在半空中。
辛火姒回过神来,看了看手里的那张金箔,上面原来的图案此时不翼而飞。只有金箔上仍然红光一片,辛火姒忍不住啧啧称奇,他隐约感到自己跟这辆奇异的轿辇有了一点的联系,那是出现在脑海里的信息,这样事物有个名字唤作“五鬼抬轿图”。
又有冥车应鉴的异名。是鬼斗米教的秘宝,上面画作的是阴司冥车,都能幻化成形。专供教中运送兵粮马料,说是能陆地飞腾,一日就能十几里路。这件应鉴就是操纵这辆冥车的柩纽,只要拿着这个应鉴就能随意指控它。
这东西跟机关术截然不同,但是用途却是殊流同归,只不过制造手段很是隐晦,寻常人是不得而知。
“太好了,”辛火姒见猎心喜,他也没想太多,先是一步踏上白骨组成的轿辇上,他从那金箔上的信息得知,冥车应鉴总有七七四十九件,这五鬼抬轿图中的这副轿辇名号为五鬼飞步辇,是专门用来给人代步的。
坐在辛火姒只是心念一动,这五鬼飞步辇离地三尺,疾飞了起来。
“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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