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火姒掏出藏在衣兜里钱袋,摸了半天,才有些心痛的拿出三十六枚金铢,对着胖子小心翼翼的问:“我这也只有四百,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胖子在辛火姒打开钱袋的一瞬间,身子“唰”的一下站了起来,两只眼睛都发直了,因为,他看到那钱袋子里一粒圆润雪白的珠子。
不过他掩示的很好,在辛火姒把钱掏出来的刹那间眼珠连转几圈,立刻摆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滚蛋吧你,没钱装什么大爷!”
又躺回椅子上,装着漫不经心的哼起了小句。
辛火姒一脸悻然,叹了口气转身正欲离开,就在这时那胖子突然冒出一句“不过我可要告诉你,这桃都之坞天天都有船,不过去牧野的一年也不过六趟,今个你要错过了,搞不好就只能等到明年了————”
这话一出口,辛火姒的心都凉了半截,时间可不等人,他又不能打道回府,这会可怎么办,原本想要迈出的脚步也钉在了原地。
“那个谁谁,你叫什么名字,辛、什么姒……”
胖子心知欲擒故纵的手段已经生效了,就假咳两声。
“是辛火姒!”辛火姒转过身来,他没搞清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对方突然喊了一句,自然的停了下来。
“也罢,你叫辛火姒也好,辛水姒也罢,我今个心情好,你身上有多少钱……”
“哦,我身上只有这么多了!”
辛火姒把钱袋拿了出来,那胖子手脚也快顺手夺了过去,他把里面的金铢一股脑的倒了出来,当然那珠子也被摸了过来。
“这些钱了还是不够四百五十银铢的……”
胖子把剩下的铜板和钱袋扔了回去,手指从掌心中捏出那粒鲛珠:“这珠子成色不错,我就算它半枚银铢吧,不过你还差一些,不过我给你一个机会,船上的伙房还差个人手,从这里出发到牧野,你在伙房做个帮工,我就免了你的船费,拿你的工钱就权当抵消!我可先说明一下,这里最好的船,除了彭家的‘穿云直’外,就当属我们的祥云升了。”
“这么说我能坐船喽……”
“可以啊……我说你啊会不会煮饭啊!”
“煮饭,这我真不会……”
“那烧水洗菜行不行啊……”
“没问题!”想到可以坐船去牧野,他想也不想点着头。
“那劈菜生火你做的了吗?”
“力气我有的是!”辛火姒做势挽起袖口,露出胳膊上的股肉。
“好吧,你就上船吧,现在就到伙房去报道!”
“那就谢谢您,敢问您老贵姓……”
辛火姒乐呵呵的问。
胖子这才咪了咪眼,皮笑肉不笑的开口。“免贵,姓李名富贵,”
上船之后没多久,辛火姒才了解到这位李富贵,乃是这船上的伙房主管。船上的杂役伙房都归他统领,整个船上分工详细,最大的就艘客船的主人,然后是副总管和大工舵,然后是各类舟师,管风胃室的,管船舵的、测航向的,这些分门别类,是应有就有。
李富贵则是个伙房主管,他除了管这个伙头房,还负责管另一个膳食房。再下就是各列水手,最后是船上打杂的人员,浮空艇类型虽多,但是主要以客船、货船、漕船、游船为主,这艘名为“祥云生”的浮空艇是一艘典型的客船,户出其背,中甚华饰,登降以阶梯的楼船构造。
李富贵领着辛火姒钻来钻去,最后让他都晃花眼,只知道这艘船比想像的要大的多。
光是船舱就有三层船楼,不外乎是里三层外三层,辛火姒可不清楚,他已经头昏眼花了。
李富贵先是领着他东窜西窜下了船舱,这座祥云升有着三重高的船楼,甲板上面修建了大量的阁楼一样的建筑,用料极为考究,搭起层层斗拱,漆绘着彩云的廊前院下,各类的上层舱房,遍布着楼台,在飞檐翼角之间又划分了重檐庑殿。
不过眼间的这座院落却给人粗陋,单调的感觉。
“这里就是你以后要待的地方……”
李富贵把他带到一个狭窄的屋子里,里面不大却有几十人来来回回的忙碌,这里大概就是伙头房,几十口铁锅架在炉火上,烟气熏天,热气逼人。
“喂,程三了,程三跑那去了!”
李富贵大概是嫌油烟味太重了,连门槛都懒的迈进去,只是在门前装腔做势的喊了一阵,不过几十个厨子都没应声。
“来啦来啦!”
这是个样貌粗壮的汉子,不过身子却佝偻着,本来人高马大到了李富贵却好像凭空矮了一截。
“爷,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
“给你带了个新手,你快点让他上工吧。”
李富贵指了指辛火姒,“就这小子,坐个船都没钱……我今个心情好,你给他找个活,让他白吃白住,不过不用给工钱,算他的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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