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盘棋局不仅错综复杂,更是布局极深,显出了一股大手笔,大气魄,以我的笏算之力,在往下就无法再推算出来了。”
布棋者的水准犹在辛火姒之上,辛火姒虽然自觉自身的笏算水准也算不错,可还是无法算出后面的棋路,整个棋局就像是一座深潭,他的思绪深陷泥潭之中。
“你在这里干什么?”
一位轻脆的,让人从心底感到欢愉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低垂着目光辛火姒的视野一角,能撇到素袍裙角飞扬而过,他这时抬起头,发觉身旁不知何时,一位捧着羹盅的少女俏然巧立的站立他的身边,正歪着脸打量着他,这少女的容颜只能用“清丽”来形容,她不是辛火姒见过最美丽的女子,却是辛火姒见过最为“动人”的容颜,那位蛛后苏曼也算是一位美人,很难让人起亲近,这少女却仿佛幽谷之中开放的花朵。
不带半点世俗的烟火气息,她手捧着的盅羹传来一层奇异的药香味,引的辛火姒鼻翼耸动,只是闻到这股药香味,他就觉的精神大振,体内的精血元气都大盛。
“难道炖的是什么灵物神萃?”
辛火姒觉的这炖的药羹说不准比白元丹这样增长生命本源的灵丹妙药在药性上都要强上一筹。
“你想破开‘琅嬛九局’,至少也要熟习孤虚密法,想要光凭笏算之术来推演,是不可能破解这局棋的。”
这少女指了指棋局,“这副棋面看似平常,实际暗含着奇门、六壬、太乙的暗窍变化,不是智慧通天之辈是无法破局而出的。”
琅嬛九局、孤虚密法,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你看好了,”素白裙袍的少女缓缓的把一只手伸了出来,他的另一只手却然仍然托着羹盅的托盘,手指上正拿捏着石棋,开始在棋局上排演起来,她的动作衔熟,手捻着石子,不停的打在棋局上。
当这些棋局每纳下一个子,都会让人辛火姒心神颤动。
他用一种不可置信的表情盯着眼前的少女,对方的棋路完全超出了他的想像,每走出一步,都有一种算尽天机,毫无遗漏、智珠在握的洞察力,只是廖廖几步,就突破了原本固守成规的局势,将战局推升到了另一个层次去了,辛火姒都忍不住站起来,每当妙处,他都有一种拍案而起,击节而赞的冲动。
一袭素白裙袍的少女把这一路棋局推演到了第一百二十一处变化,这才停了下来,轻皱起秀眉,看来是遇到难题。
“这‘琅嬛九局’我的话,也最多能推到这个程度,再往前更进一步,就难于登天,多少智慧通天之辈,惮尽心力也不过能再把这局推上七个变化。”
她自顾自的说了一气,这才发现身边还有一人,等她回过头,发现辛火姒正张大嘴,目瞪口呆的盯着她瞧。
“好厉害……”
辛火姒先是喃喃自语了一声,紧接着他跳了起来,紧紧的握住少女的柔荑。
“你真的好厉害,我还是第一只见到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人。”
少女从小到大,还是第一只被异性抓住手腕,她吓了一跳,手上的羹盅也差点摔了下来,好在辛火姒手眼极快,没等盅盏落地就伸手接在手上。
“唉呀!好险,差一点点就扑在地上了。”
辛火姒手正托着羹盅,他的另一次手还握着少女的柔荑,也是在这个时候,他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另一只手正握着皓白如雪,仿如凝脂的手腕,辛火姒慌忙放开对方的手,匆忙的道歉道。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辛火姒长到这么大,还没有接触过多少异性,也只有这一次,他能感受到自己所面对的是跟自己不一样的“异性”,手指所触的光滑的丝绸。少女的脸上露出红晕的色泽,她的身份高贵,自幼时起就被送入异国他境,可也是“养着深闺人不知”,从没在外人面前露过容颜,就算是身边的诸多护卫都是对她崇爱有嘉,不敢有半分的不敬,像这样被男人握着素手,她还是第一次遭遇到了。
“这也不算什么,我的兄长才算是真正厉害,他自幼苦学‘逆虚无常之法,枯荣往复之术’对于各家的笏算术数都能穷其根理,这道‘琅嬛九局’他解到这第一百二十一处变化也只是画了三天的时间,我自己的话是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才解到现在的程度的。糟了,药都快凉了。”
少女想到手上还端着盛药的羹盅,这时候才想到这药还没有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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