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冉言或是在场的人也没有表示不适,因为众人都知道这人以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而有名,甚至不少门中的门生都觉的这位师兄来到兵家流派就是一种错误,由他的心性和根骨,不难想像他因当待的地方最好还是是儒家的流派。
“齐师兄这个人,性子是有些温吞,不过行事一丝不苟,对于我们这些普通门生也是不错,若是有什么难题去请他指教,齐师兄一定会认真指教,这样喊了他两篇,他才反应过来的情况还真是少见。”
这是冉言的内心想法,不过这种想法想来也不是他一个人的思虑。
“既然如此,你怎么看了——————”
对于冉言的问题,这位齐师兄确实是无法得出答案,他正在为另外一件事情思索个不停,并没有心情去理会这个答案,本来到斗兽坊来也非他所愿,完全是友人相邀所以不好拒绝。
对于刚才的场中的兽宴恶战,这位齐师兄确实不知应当如何表达感受,会说出一番令人信服的话,于是干脆把这种难题推到一边去,反正某人不是很喜欢这种局面吗,也经由他的这一句推诿,这些人又把目光移向瞻望台的中央,那个自酌自饮,旁若无人的捻棋打谱的年青人。
听到姓齐的好友的问话,年轻人眉角一抬,好似眼中都露出笑意。
“你倒是好意思,又把麻烦事交给我……”
他一边开口说话,一边没忘记把白子打进黑子中去,这些棋子都是由黑白二色的石块打磨,若是辛火姒看到这年轻人所为的石子戏,恐怕会吃了一惊,正是他那人见到的‘琅嬛九局’。
中陆的数术之谋,笏推法门,符策变化,或者是眼前的石子戏这类小道,都是经从古之圣雄沉璧于水,逢龙图、龟书,演绎不知多久,一路传递下来。
这位年轻人手下妙子连环,看似在破解‘琅嬛九局’,可是几番下子,整个棋枰千端变化,似乎要从这‘琅嬛九局’之中推演出一道龙飞见利的局面。
眼见这年轻人想要耍赖,装出不想理会这种烂摊子的模样,这位齐师兄毫无办法,只好恭维的说道。
“若说到隔岸观火,洞察秋毫,不偏不移,我齐龙袖那有资格跟你这位兼修兵家经谋、和诳世大术的圣奕世家的俊杰相媲美……”
这番话从齐师兄的嘴里说出来,只能用义正言辞来形容,偏偏所说的内容配上齐龙袖的表情却显的是如此的别扭。
“齐家老七,这话不用说的这么酸吧。”
年轻人摇了摇头。
“我的诸行奕战道不过是沾了些纵横流派的皮毛,什么叫做兼修兵家经谋、和诳世秘术又有什么关系,你就风大闪了舌头!”
五陵坡宗家的第七公子齐龙袖、圣奕世家不出世的天才俊逸,一座小小的瞻望台竟然就出现了两位名动江澜城的人中骏骥……
“要我说……”
圣奕世家的少年俊杰神色不变,他把目光转向战局当中,并没有多言,淡然的道了一句。
“此战唯有一种结果,狭路相逢勇者胜——————”
白鳞象慢悠悠的动作,让猎纹貔有些不耐烦了,它嘶吼一声,爪子向下刨下,蓄劲发力,整个身形宛如一道郭弦之箭,横跨数十杖的距离,快到了接近火石撞击的瞬间溅起的一道火花。
而原先一直慢吞吞的缓重笨拙的白鳞象突然发出“哞”的一声嗥叫,奋汹起精神,一改原先蠢笨的动作,节奏变的飞快,意图要硬捍正要冲刺过来的猎纹貔的锋芒,它那硕大的身形一蹦一跃,也惊人的现出极快的速度,不比猎纹貔慢在哪里,它一步当两步用,瞬间转过距离很近的树丛,而在穿过树丛的一瞬间,它做出了一个让在场的一干人等,怎么也想不到的举动,那就是突然抱住树丛中最为粗壮的一根树杆,一拿一折,就把树杆扯了下来,白鳞象马不停蹄的继续前进,手中抓着粗壮的树杆,想也不想的冲了过去,面对冲上来的猎纹貔狠狠抡起手中粗壮的树杆,想也不想的就是一棍了抡了上去。
猎纹貔何止是吃了惊,一张豹脸都是惊讶莫名的模样,不过它的动作已经不能用灵巧来形容,身形一荡,就退开数十步的距离,避开白鳞象可怖的攻击,粗壮的树杆第一击抡空,白鳞象却没有放弃抢先一步得到的优势,再度挥开粗壮的树杆,这根足够沉重的东西,在它的手中已经变成了一杆棍棒,白鳞象绝对不可能施展开人类所拥有的武道,但它却能天生领手中这根粗木棒的正确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