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觉得后颈有点痒,她忍着不去挠,扯了扯衣领。
靳行南收回手,关掉吹风机,“睡觉。”
“我睡不着。”她才刚醒来不久,整个人精神的不行。
靳行南拉着她往床走,“你陪我睡。”
秦昭震惊,反派怎么变成了这样,以前他挺纯情的啊。
听听这话,简要来说那不就是……
秦昭义正言辞道:“不行。”
靳行南静静地看着她,那目光足以让人头皮发麻。
秦昭岂是一般人,面不改色地说:“虽然我现在是个男人,但我本质上还是个女生,我们不能睡一起。”
靳行南:“你也知道你现在是个男人,难道你觉得我会对这样的你做什么?”
这话说得秦昭哑口无言,心里却忍不住嘀咕:虽然我现在是个男人,但怕就怕你饥不择食啊。
再回过神,她已经躺在了靳行南旁边,两人盖着同一床被子。
秦昭瞪着眼,完全没有睡意。
靳行南就在她旁边,呼吸绵长平稳,似乎已经睡着了。
她当然不相信他能这么快入睡,凑近了些,借着月光仔细观察。
他的睡相很好,人长得好看,睡颜也是赏心悦目。
秦昭的视线从他的眉毛眼睛滑到鼻梁再滑到嘴唇,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
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她之前还觉得这具身体长得还不错,现在看来,还是太普通了。
秦昭的视线继续往下,落在他微微敞开的衣领处,那里,似乎又一道疤痕,看颜色,是最近添上的。
那条疤痕很长,从锁骨一直往下,秦昭等了半个小时,觉得差不多了,忍不住伸手,试探性地把他的衣服往下拉了拉。
靳行南一动不动。
看样子是真睡着了。
秦昭不再顾忌,把他的衣服拉下来。
疤痕一直延伸到心口处,色泽鲜艳,像一条张牙舞爪的蜈蚣。
他的身上还有不少伤痕,大大小小全是最近弄的。
秦昭拉开自己的衣服,一条发白的疤痕从锁骨延伸到心口处,与靳行南身上的分毫不差。
这条疤痕是擂台赛时被一名囚犯用铁钉划的,那钉子很粗,尖部很粗糙,一划就是一条血口子。
当时她屏蔽了痛觉,没什么感觉,只知道血不停地流,把她的狱服都弄湿了。
她身上原本还有一些伤痕,早已痊愈,看不清痕迹,但她记得很清楚,那些疤痕的位置也与靳行南身上的分毫不差。
秦昭把衣服给他拉好,又给他盖上被子,摘掉了脖颈上的项链,躺回去继续瞪眼。
瞪了不知多久,她眼睛都发酸了,终于感受到了一丝睡意,头一歪,沉沉睡去。
夜色渐浓,刚打个照面的皎月不知何时又没了踪影,隐匿在层层黑云之中。
靳行南睁开眼,身侧她半透明的灵魂闭眼熟睡着,他沉下眼眸,静静地注视着她的睡颜,然后轻轻探身过去,吻上她半透明的嘴唇。
秦昭睡梦中突然抖了抖,将醒未醒,朦胧中感受到一只手蒙住她的双眼,她睫毛轻颤,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秦昭起来,莫名觉得嘴唇又麻又痒,她伸手摸了摸,没感到什么异样。
这股异样残留了很久,任由她如何照镜子也不得其解。
就像是身上发痒,却始终找不到痒的地方。
“奇了怪了……咦,这项链我昨晚不是取下来了吗?怎么又戴上了?”镜子里银白色的链子勒住了她的脖子,精致的小铜镜反而坠在了她背后。
秦昭把项链拉出来仔细端详。
这铜镜只有一根拇指大,九颗小小的血红色宝石缀在上面,指甲盖大的镜面异常干净清晰,几乎能把她的毛孔照出来。
镜面的背面似乎还有图案,仔细一看又像是字,秦昭看了半天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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