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嬗儿害羞了,陛下您快看,他的耳朵根都红了,这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老婆,还是不想要呢?”
卫子夫何许人也?这可是能够在后宫保持数十年不衰之人,要是连霍嬗这点小心思都看不穿,估计早就被其他人给玩死了。
后宫之险,远甚于朝堂之上,有时候仅仅只是一句话,便足以让无数人头落地。
没点能力的人,在最后不是变成了炮灰就是变成死人。
“朕看他是不想被人管!”
刘彻瞪了一眼霍嬗,道,“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常人家想要娶个妻子都尚且困难,生于如此富贵之家,竟是不知珍惜。”
别以为,在汉朝大部分人就可以娶上媳妇。
实际上还是有很多人注定单身,若像是霍去病那等怀有大志向之人,更是不会轻易成家……
想到霍去病,刘彻心中便是一动,望着不知所措的霍嬗,眼神闪烁不定。
他的大司马,冠军侯,一生就这么一个独苗,还是某次在卫家喝多了的情况下,跟人同的房。
“这样,先给你定一门亲,纳几房妾侍如何?”
虽是在询问,不过他的语气里可没有半点商量的意思。
“难不成,我霍嬗真的要有老婆?哇,太难受了!”一想到那种场景他就浑身不自在,想来想去,他拱手傲然道,“我父亲曾说,匈奴未灭,何以家为。身为其唯一子嗣,当继承父业,若是不然,岂非对不住他尚未远离的英灵?”
“是是是,朕的冠军侯志向远大,不愿成婚,也不想成家。可正因为如此,才只有你这么一个小家伙,若是不然……
想来也会有三五子嗣,共同拱卫大汉。”
刘彻一说起霍去病,就满目创伤,显是可惜无比。
糟糕!没事说这个干嘛……
霍嬗一看到刘彻的表情,便已经知道,自己怕是逃不过了,不由深深地叹息一声,正要就此接过,可猛然间他脑海里出现了几道声音。
“嬗儿还是不服!”
他抬起头,正正的看着面前两人,用极为浩大的声音道,“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匈奴万里川?
大丈夫生于此时,当带三尺青峰立不世奇功,何以为小小家室烦忧?
又有言,大丈夫只患匈奴未灭,何患无妻?”
小小年纪,竟能说出如此豪言壮语,真吾家麟儿也!
卫子夫的目光闪动,若非刘彻还没反应,她都忍不住要上前好好的捏捏这孩子的脸。
霸气,太霸气了。
志向如此之大,莫非又是天命?
刘彻猛然站了起来,望着站在那里傲然独立的小小身影,脑海里想要为其成家的想法,顷刻间烟消云散。
此等英豪,如何能够被小小家室所累?
“着啊!”刘彻仰天一声长啸,再度低下头来,看向卫子夫时,目光更是复杂万分,“皇后家里当真英杰辈出。”
“陛下说笑了,这不也是您的家吗?算下来太子还是他的表叔,又是陛下甥孙,何来两家人之说?”
卫子夫聪慧的将这么一层关系点了出来,不想两人拉的太远。
“对啊,姨公您难道还想不认我不成?那嬗儿可就要跑到长安街头苦恼去咯,舅公最怕嬗儿如此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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