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正常了。
我能相信秦艺在尼斯可以生活的很好,可是也不至于
“你真的没关系”
我的脑海不禁勾勒了这样一幅让人心疼的画面。
夜里,怎么也不是白天的阳光暖人,蓝天清透,黑色张着巨大的口,吞噬着所有,安静的抱着毯子,秦艺蹲在阳台上,靠在一角的玻璃窗上,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繁荣景象。
手里捏着的手机,手掌大的一片荧光,有些许的诡异,在黑漆漆的屋子里,映在她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色泽。
手机一阵子的震动,提示有消息来了。
看了一眼屏幕,秦艺隐忍的情绪一下子奔腾涌泄,在这个万阑俱静的晚上,静的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从来没有觉得黑夜可以这样的永无止境,她不明白自己待在这个空牢牢的房子里能做什么。
害怕黑暗可是就是不想开灯,她不想看见裸露在灯光下,她毫无遮掩,苍白,没有丝毫生气的脸色。
眼里泛着的空洞和麻木,不是她熟悉的,有些心肌的害怕。
眼泪再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心里有一个声音,在疯狂的呐喊,她过的不好,好想对着人说,那个冷清却也温情的女子说,她过的不好,没有半点的人形。
这几天,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挣扎着过完每一天的,学校里形形色色的人,她总是觉得平行的游离在异时空里,丝毫没有清晰的感觉,就那样木纳的熬着时间,放任自己的礼教和骄傲,随着性子的沉沦下去。
就像是溺水的人,看不见岸,也没有了挣扎的心思。
空荡荡的天际,微弱的声音传来,透着一股子的凄凉和无奈。
“画知,我不好,我不好”
她自己都不明白在这段艰难的日子里,她为什么想要依赖和信任的人,是画知,也就是这一刻她才凄凉的回首自己的人生,发现所谓的朋友都是在秦家张一衾这个名字的庇护下,需要的是时时光鲜的她。
这个时候,她的伤口,不堪,她不想其他的人看见。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认识到我对于她的重要性,在以后的日子里她所做的那些决定,都给出了答案,也预埋了伏笔。
这头,我拿着手机,等着秦艺的消息,结果一句话过去,犹如石沉大海再也没有了消息,我心里的不安也渐渐的放大,本来这次出来我心里就有些过意不去,总觉得应该多陪陪秦艺的,奇奇怪怪的想法都能联系到她身上去。
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远处坐着的男子,我知道,其实,这样对于秦牧来说未必不是好事情,我在身边,秦艺永远都是端着自己的情绪,给人展示的都是那个快乐的她,把什么都留给自己,这样更危险。
秦牧的考量最理性,也是对她最好的选择。
有些感慨,突然之间,就觉得心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一样的捞不着,也舒服不起来,也没有心思在为着其他人准备礼物了,起身,就着秦牧跟前去了。
腰肢一摆,这个动作硬是让我演绎出了几分优雅韵味,风华十足,自然的坐在他的腿上,拿开了当在男子面前的书,挽着秦牧的脖子,窝进了他的怀里。
“怎么了”
看着我突然低落的情绪,秦牧有些担忧,关切真真儿的在心里,也含在眼里。
抬头,仰着男子俊朗清润的脸部肌理,在灯光的映衬下,越发的光华肆意,夺人心魄了。
“秦牧,衾一好像不太好。”我说的是秦艺的本名。
捏拿了一下语言,我有些犹豫,最终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黑宝石一样的眸子,闪着盈盈的光泽,一脸的认真,神色忧虑,看着他带着淡淡的化不开的忧愁。
揽了揽我的身子,紧在他的臂弯里,秦牧看着外面浓稠泼墨的夜色,有些意味长远的对着我说。
“这个伤口必须她自己添,谁也帮衬不了。”
抚顺着我的发顶,他安抚着我的情绪。
那个时候我才后之后觉,秦艺根本不是我单纯的觉得不好,只是知道这段我生命里锦上添花,动人甜蜜的时刻原来是她的人间炼狱,而我不曾做过任何事情。
我不是一个愚笨的女人,也不只只是花瓶一样紧致好看的女人,有的是脑子和通透的智慧,这么多年来叶知秋对我的教导,大多数时间在我看来是有些不入流的东西,或者说是有些多余,但是不得不说对于男人这个词来说我的母亲,有时间说的话,我还是很赞同的。
一个女人,再好看也是枉然,要的就是有趣,会和男人谈笑风生,懂得,这才是一个优雅知性的女人,应该具备的资质。
也是,在美的女人,木纳不解风情有什么味道。
刚才我是真真切切的为感受到着秦牧的举动,有些放不下,他的那句话,真实有点冷,但是我也读出了另外的一层含义,这个男子的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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