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不小,这是林存,这些都是我熟知的好,难道就因为不是秦牧才这样吗?突然,眼里都是柔柔的笑意,我记得秦牧总是在情到浓时,贴着她的耳边说“都是我的,你的全部,不许任何男人窥视。”
霸道无礼的话,然他偏生说的那样的自然,我想这身体,还真的给秦牧调教的好呢?就是我想做些什么对不起那个男子的事情,怕是都没有机会了。心里却是说不出的甜腻。
注意到我避让的动作,他的一靠近,就像是回避脏东西一样,身体本能的后退,那一小步,刺得林存太阳穴,突突跳的疼,他眼里的受伤我看的清楚。
现在是他连靠近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画知你的爱好狠。
对他林存,鲜血淋漓,她的爱情,踏着他血肉模糊的身躯。
眼里的受伤,忍是谁也能瞧见,只是画知这个时候专注在自己的心思上,没有注意到男子明显的前后变化。
敛下了自己的心思,藏的好好的,还是一副绅士风度的暖人,对着女子聪明得调笑,要是画浅稍稍的留心,就会发现这又多生硬。
“怎么?怕我对你图谋不轨。”
一听这话,我的注意力才放到林存这里,有些尴尬自己的走神,也是对刚才的不礼貌的举动的不好意思,对着男子浅浅的一笑。
“这还真不怕。”
就这样一来一回,两个人似乎又是回到了以前的相处模式,我也轻松了许多。
“我能陪着你去包扎一下吗?我想就是一个陌生人,应该都有义务帮助受伤的你,放心,”说到这里,看了我一眼,为了彻底解除我的顾虑,林存往后面大大的退了一步,和我保持了较远的距离。
“我就给你拿这些东西。”举了举手里的购物袋,男子笑的明朗,带着一些傻气,像是回到了十八年华,青涩的模样。
我没有忍住,一笑出声,娇嫩的手指掩着丹唇小口,眼里萃着最纯粹的笑意,就那样拿着娇好的眉眼看着林存,一瞬间的斗转星移,林存就觉得时光的宽泛一下子在倒退,回到了最初那个窄小温暖,最是阳光甚好的最初,画知也是这般的对着他一个人,只有他笑的开怀。
有一阵子的失神,画知就是一个自然的举动,但是看着男子目不转睛的盯着我,视线绵长悠远,似乎是通过我在看站在时光那一头的另外一个温暖娇人,觉得气氛有些不自在,我轻轻的一咳,拉回了男子的念想。
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情绪,林存,拿着手指一指前面,示意我跟上,自己就率迈开了步子。
动作潇洒,毫不留恋,只是在转过身的那一瞬间,明朗的脸色,一下子就僵在了脸上,笑容像是风干的蜡像,枯瘪的嵌在脸上,怎么看怎么的荒凉。
他到底是怎样把这个女子弄丢的,明明她还在,还是他的知儿,怎么就会避他如蛇蝎,曾经熟悉相依的两个人怎么就成了今天的这般田地,比陌生人还要小心翼翼。
一刻心,碎的四零八落。
他是多么的有把握,在每次撑不下去的时候,只要一想到还有那个梨装黛浅,温润似水,纯净美好的女子还在,他就能咬着牙,吞下所有的屈辱和不甘,在法国,一个陌生的地方,吃人不吐骨头的黄金铺就的地狱里挣扎,站到今天的位置,一身风华高傲的出现在女子的面前。
我带江山,在你面前,只为同你共赏风景如画。
只是这一刻,林存觉得过往挣扎的一幕幕都是讽刺,失去了所有的意义。他愿意把林存这两个字埋葬在有画知的时光里。
观察着林存的举动,我看着男子不拖泥带水,没有丝毫的纠缠的藕断丝连的迹象,觉得自己刚才应该是太敏感了,也是都过了七年了,以前的那些青涩的喜欢,应该早就淡了吧。
这么一想倒是觉得自已有些多想了,也有些不好意,脸上有些烫烫的,还真是让秦牧给惯的,觉得自己魅力无边,谁人都喜欢似的。
画知,醒醒。
理了理心思,手心里传来的疼痛明显起来,也就没有心思去想这些,跟在林存的身后,两个一前一后,都是干净纯白细润的气质,只是一个带着些许萧瑟的苍白,一个淡雅依旧。
走在风景里,成了画。
逐渐密集的人群,时不时的频频回头,朝着我们投来关注的目光,我心里着急着去诊室,好早早的回去见秦牧,手上的伤口都有些忽略,没有摁住流血的地方,只是急匆匆的赶路,没有在意到突然人流涌动的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