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把面前的女子从头到脚大量了一翻,之后,又扭过头看了一眼电视,这才恍然大悟。
眼角眉梢的都是别有兴致的笑意,萃满光亮的眸子,柔似水一样灵动,承载的都是对于我的**溺。
搂着我在怀里,他极不喜欢就是我脱离他的怀抱,那样总觉得心口空空的,像一是豁了大口子,怎么也没有办法填满。
秦牧狭长的眉眼,闪过一抹戏虐的精光,嘴角微勾。
“她们瘦的不是地方。”
秦牧说的一本正经,丝毫没有觉的自己说的话有何不妥,还明显的用一副嫌弃东西的语气,逗的我心里莫名的舒畅了许多,不过真的是让他那样子给憋出了内伤。
怎么会有这么镇定的说人家不好的人。
秦牧这个样子闹的我就来了兴致,想知道在这个挑剔的男子心里我到底是怎样的。
“秦牧,我是不是也该多长点肉?”
我拿了秦牧递过来的桔子,放在嘴里,吃的好不开心享受,眼睛盯着电视屏幕,装似不经意的问了男子一句。
秦牧再怎么精明,也是一个男人,不会想到我的小心思,还只当我是看财经栏目有些闷在找乐子。也不戳破,就随着我去了。
听到我的话,秦牧低头,看了一眼窝在自己怀里的女子,神色不明,浩瀚的眼眸里明亮诱人。
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见我透彻不掺一点杂质的水漾杏眼,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之后,就把眼光停留在了正前方。
这下轮到我琢磨不透了,他这么说到底是在说我太骨干了,还是说我该瘦的地方不瘦,不该瘦的地方瘦呢。
咀嚼着嘴里的桔子肉,我歪着脑袋靠在秦牧肩膀,纠结着。酸甜爽口的金桔,这一刻也没有方才入口时的美妙滋味了。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我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一翻,之前看过的时尚杂志,把对女性身材要求的那一部分一一的想了一遍。突然,想到什么一样,抬眼,略微有些紧张的瞄了一眼坐在我身侧一脸认真盯着电视的男子,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屏幕上的女人。
当下我的脸色一白,有些不敢相信的又看了一眼男子,他鲜少有那么认真的时候,秦牧的眼睛虽然深邃迷人,可是大多时间,他的眼睛都是没有焦距的,似是隔着仙山雾海一般的不真实。
如今,他多认真,眼睛炯炯有神。
心一下子凉了一节,舌尖都是苦涩,我艰难的吞咽下了嘴里的桔子,刚才还好好的客厅,这会子我突然有些紧张的不知所措,感觉沉默的环境压的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耳朵里回荡的都是电视节目里的女子,悦耳动听的声音,落落大方,没有丝毫瑕疵的讲述着全球的经济情况。此时此刻听在我的耳朵,刺在我的胸口,犹如一阵阵讽刺辛辣的嘲讽。
心里的不安,伤心,愤恨一股脑的都涌上来了,复杂强大的情绪,主宰了我的理智,只听安静的客厅里,猛的一声“啪”的巨响。
我才惊醒过来,看着自己伸出搁置的空中的右手,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
亲母女坐在一边,眼风扫到一个影子,就看在电视柜子傍边的花瓶应声落地,发出巨大的声响,随着而来的是散落一地的此片,好看的花枝摊在地上。
“秦牧我砸的准不准?”
我的声音轻的犹如蚊蝇,要不是秦牧仔细听,根本就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看着女子好看的侧脸,泛着不正常的苍白,低着脑袋,不断的捏着自己双手,秦牧的眉角轻轻一蹙。
男子没有言语,只是望着我。我有事,也许我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的声音,尾音颤抖的不像话,那么踹踹不安的我,就像一个受惊的兔子,看的秦牧一阵的心疼。
荷髻在饭厅也听到这边的动静了,只是现在她自己都自顾不暇,坐在那里,她费了半天的力气也扯不开一个微笑,透过餐厅大理石圆台上的倒影,荷髻就看到了像是给抽干了血色鬼怪一样自己。
低下头,扒着碗里的米饭,心又隐隐的抽痛。
我没有等来秦牧的答复,感受到他落在身上灼热的视线,心慌的很,我知道这次的无理取闹的有些过分了,就是我现在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生那么大的气,还扔东西,这不应该是粗俗泼辣的女人才做的事情吗?
身子轻轻的往沙发的一边挪动,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开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