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
落座的时候,秦牧在我的耳边轻声的解释。
我有些意外的看了淡雅如菊的男子一眼,眼角带着些许的探究。我还以为,秦牧是嫌弃坐在后面不够身份,没想到竟是这样一个简单的理由。
人做什么事情首先要看的都是心境,身陷花海似梦如幻美的让人窒息,我想要不是有些事情搁在心里,这一刻应该也算的商是我人生最美的场景之一。
夜到了深处,美梦的色泽卷着人的意识,周遭都是安谧温馨的气氛,一声突兀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原本的节奏。
秦牧的手机很少有电话进来,还是在这个时间扰人清梦。
白天玩的累了我睡的沉,隐隐约约的听见铃声,之后就是男子磁性冷淡的嗓音。
“什么事?”
估计是工作上的事情,我迷迷糊糊的就又睡了过去。
早晨,按照往常的时间醒来,秦牧的身影早已经不知所踪,边**铺已经凉透,想起那个电话,心里便有了计较。
只是从卧房到客厅这一段的距离,安静的空气里泛的都是清冷孤单的气味。
极排斥这样的冰冷窒息感,好端端的房间,少了他冷峻的身影,却像是褪色了一样。
刻意的忽略,心里的猜想,我尽最大的努力,像往常一样的洗漱,在厨房给自己做了早餐,煎蛋的时候不小心把手指烫了一下,钻心的疼。
空阔的客厅,角角落落都是我们相处的影子,只是早餐尝不出来味道。
一道手机铃声把我从诡异的气氛里拉了回来,熟悉的法文歌曲,悠扬的旋律,在安静的空间刺耳的回响。
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沙发跟前,在抱枕下面抹出了手机,看也没有看,就急促的问出了口,关切的慌张我自己都清楚察觉。
“秦牧,你在哪里?”
本想问他好不好,秦艺没事吧,那么多的话到了嘴边就剩下了这一句。
对面在听到我的话后,明显的情绪不太对,我听见有什么东西落地的清脆声,以后就是绵长平淡的呼吸,穿进我的耳,紧扣心弦。
“我,画知。”
如沐春风,迎风习习的嗓音,这一刻,对我而言,冰冷刺骨,犹如一瞬间从暖春置身黑暗阴冷的深渊。
小心的控制着自己颤抖的嗓音,佯装若无其事的样子,“哦,有什么事吗?”
“想你了。”
略带轻松调笑的口吻,像是对待多年老友的玩笑,听在我这里却不是滋味了。
我的伤口还在,林存你怎么轻而易举的说出这些话的,你教教我?
“没什么事的话,我去吃早餐了。”
晌午的时间,吃早餐,有些信息我表达的足够了。
晌午的时间,吃早餐,有些信息我表达的足够了。
果然,对方有片刻的沉默,刚才气结的郁瘀闷,稍稍的畅快了,熟悉的人相杀就是这样的刀刀见血,清楚对方的软肋,比自己更鲜明。
“想知道为什么来法国吗?”
我没有出声,也算是给了他回答,另一方面也表明了我的态度,并不想见他,原谅没有那么轻而易举,尤其还是我觉得这一生都不会伤我半分的人。
“我五月玫瑰展品会上等你,过时不候。”
这一句话气的我心肝脾肺都疼,五月玫瑰盛会,是秦牧在这次法国旅程中颇为重视的环节,他知道我爱花。
就是这一刻,我前所未有的痛恨,过去的自己,怎么就矫情的喜欢花呢。
林存决然的话字字犹在耳边,我放下手机,目光里都是格拉斯美感的风光,艳阳,暖风,香花,我却是不住的颤抖。
被人困住咽喉,拿着一段过去的感情要挟,这样的意味真的有够可恨,又无奈的。
秦牧屹立天地的男儿,他那般的金贵不羁,我怎么忍心,在全世界的面前,伤了他的面子,在秦州市我跌在林寸的怀里,不省人事,这样的事都已经让我愧疚难当,要是再……
有些不敢想下去,要是一切都成了我料想的最坏的结局,我还有怎样的颜面去面对他渗到骨子里对我的好。
眼泪,无声的低落,敞开的落地窗,阵阵的花香,作呕的呛人,泪流的更凶了。
一生怕纠缠,偏偏剪不断理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