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儿子都震惊了,大儿子都无法保持平时的稳重了,忙说:
“父亲,您不是说过,靖阳郡主以女儿之身,获封地、拥军队,迟早会有杀身之祸,阳平郡会有兵祸,所以咱们不能去阳平郡吗?”
二儿子也说:
“对啊!这次洪水虽然大,但是咱们在山上多住些日子,等洪水退去,就帮着各家各户把房子盖起来,虽然日子难了些,咬咬牙也能过,等来年粮食丰收了,就会变好了。”
村长看向大儿子:“兵祸会有,但不知什么时候才有,不过,咱们再不走,有祸的就是咱们自己了。”
又转向二儿子,严厉的呵斥:“你也不动动脑子,想想我们于家村,在这一带地势都算是高的,水深都有三尺了,这深度还是雨停的时候,你亲自去量的。
那些地势矮些的村子会怎么样?会是整个屋子都被淹了啊!
平民百姓的日子,你们还不知晓?风调雨顺的日子,都活的艰难,现在一场雨,将家冲走了,粮食颗粒无收。
你再想想你带回来的消息‘难民在城外,县城不开门’,咱们这个桂西郡的郡守,压根就不管难民们的死活。
那是会饿死人的,饿急了眼,那就是暴民了,咱们手里现在有存粮,咱们就是被抢的人。”
大儿子听了,还是开口说:“那咱们可以去黔州郡,离我们这里近一点,也不用担心有兵祸。”
村长眼神幽幽的看着大儿子,“你们是没福气的,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寓景却是个有福的人,我们要为他做打算。”
大儿子看向自己的嫡长孙,这个生来就被父亲夸将来是大福之人的孙子,六岁启蒙,现在八岁就已经能作诗了。
自己一辈子努力上进、勤勤恳恳,没有得到父亲几句赞许,却也是十里八乡有地位的人。
自己孙子得到父亲的赞许,比自己几十年的都多。
自己能挡住孙儿的前程吗?不可以。
于是,位于桂西郡离山县于家村的村民们,就收拾好家伙什,从山上下来,几百人的队伍,赶着马车、牛车、驴车,有序的经黔州郡,进入阳平郡。
经过一些邻近的村庄,村民们听闻县城不开门,又深信于家村的村长,就拖家带口的,跟着于家村一起走。
一路走,一路增加人数,在于家村村长的威信与合理安排下,一行上千人的队伍,走的很是安稳,不像一些几口人,或者几十口人组成的小团体,时不时的会被打劫粮食。
而那些被打劫,或者看到别人被打劫的人,就担心自己的安危,也就跟着千人队伍前进。
楚婕不知道,还有一大批人在赶来的路上,她现在就忙的嘴巴都闭不上了。
楚婕这身体,自然不会去做一些需要跑腿的事情,不然,就是帮倒忙了。
飞鸽传书给娘亲之后的第五天,娘亲就带着军队到了楚婕所在的客栈。
初次见到不着常服,穿着铠甲的娘亲,是真的又帅又酷又有气势。
平常更粘爹爹的楚婕,那一天就净跟着郡主娘亲了。
就算是郡主训斥她不听话,不乖乖回府,楚婕都当娘亲在夸自己又萌又乖又可爱。
睁着一双星星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娘亲。
平日里,大多时间都是在外忙碌,偶尔有时间在府里陪闺女,闺女却更喜欢爹爹,都快把郡主酸的冒泡了。
难得一次闺女那么喜欢粘着自己,就说不出赶闺女回府的话了。
一边理智的指挥着军队做好准备,一边又感性的和女儿黏黏糊糊。
楚婕粘了几天英姿飒爽的娘亲,热乎劲过去,就想找点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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