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觉得,可能是楚婕已经离开了堂厅,他们的想法也转变了,才变好的。
国公爷只能三天两头的往魏府跑,借口也不重样,送吃的、穿的、用的、玩的、新奇的物件,每次来,都能看到新月。
可以从窗口,看到新月在认真听公孙先生上课;可以在特意开辟出来当练武场的地方,看到新月,或练习,或对打的风姿;可以在休息时,看到新月和女子玩闹,和男子拌嘴。
有时候,国公爷会提出带新月去逛街,新月也不扭捏,楚婕等人也不会阻止。国公爷看着走在自己身边,和原配夫人有五分相似,和长子有七八分相似的脸,诸多感慨。
她在学堂上学时,像她母亲年少时,功课一般,不好也不差,有时候,夫子的问题会答不上,就会被罚,他恰巧有一次去看,就看到她和几位男女,站成一排,在院子里双手举着装水的木桶,一同受罚。
他走上前,轻声问新月,“为何受罚?”
只见新月眼睛不敢看向自己,低声道:“昨日夫子布置要背诵的文章太多了,我没背出来。”
闺女委屈的样子,像极了她母亲,但他还是低声道:“是该罚,手低下了,抬高。”新月闻言,忙将手抬高,直至与肩平齐。
那日,新月本以为会在父亲的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心情有些低落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到桌上有新奇的吃食,问了府兵,知道是父亲悄悄留下的,心里有些复杂,但更多的是甜丝丝,原来,这便是父亲的疼爱吗?——孩子做的不好会训斥,但还是会给她留好吃的。
她在练武场时,像她大哥,严肃、威风凛凛,精通多种武器,路子也是大开大合的,只是她大哥在自己严格的培养下,还是学会了轻功,她现在还是不会。
性子也像她大哥,直来直去的,说话不会转弯,时不时会被群体谴责,但她会道歉,不像长子,就是个死鸭子嘴硬。
这日带她出来逛街——哪是什么逛街啊!他一个大男人,也不会逛街,而是给闺女送东西。
父女两在一个首饰铺子前停下,国公说:“进去吧!”
新月跟着进去了,本以为,父亲会说‘想买什么就选,捡喜欢的拿。’
可是,父亲刚进去,里面的掌柜活计就过来行礼,“参见国公爷,参见姑娘。”
父亲介绍:“这位是铺子的掌柜,以后,这个铺子就是你的了,你要学着自己打理,有不会的,可以问我,也可以问掌柜。”说着,从怀里拿出几张文书,一张的铺子的契书,另外几张,是掌柜的和伙计们的身契。
新月有些紧张,指了指自己,“给我的?”
国公干脆的拿出新月的手,将文书都放在她手上,说:“是给你的,国公府姑娘,你年岁也不小了,可以先执掌一家铺子,练练手。”
新月还是紧张,但是都塞手里了,她也不扭捏,说:“父亲放心,我会好好打理的,我要是不会,就去问公孙先生,他可博学了,他一定会知道怎么打理铺子。”
国公听见她这么说,既不是找自己,也不是问掌柜,稍微有点心堵,转念一想,她就是这般的性子,她不懂事,公孙先生总会懂事的。
果不其然,当新月跑着奔向公孙先生,想请教如何打理铺子时,公孙先生拒绝了,说:“这是国公府的产业,您是国公府的姑娘,你可以问国公爷指派给你的人,不该问我,若我插手过多就是变相插手国公府产业,可不是正人君子所为。”
新月听完,“这样啊,那我去问父亲。”
且不论这之后,因为铺子的事情,新月从被国公找,渐渐转变成,自动去找国公爷,父女俩的感情,越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