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的传召,都说病的下不来床了,不去!
太子如此反常,作为母亲、“舅舅”,自然是要仔细打听,到底是出什么事了。毫不意外的,在皇后心腹宫女的描述下,两人猜到,太子偷听了那日两人说话的墙角。
再一联想到谈话内容,也就知道太子缘何如此了。两人没想到,瞒了快二十年,竟是以此种方式,让太子知晓此事。
皇帝现在明显抬举二皇子,太子若就此颓丧,岂不是如了皇帝的愿,轻易就能废掉太子。他们不允许出现这种情况,因而,“舅舅”就上门去亲自规劝太子。
欧阳家安插在太子府的一些人,将太子生拉硬拽的,终于从后院拖了出来,来到议事厅。
欧阳大人,已经站在议事厅中间,等候多时了,转过身看到被五六个人,抬着醉醺醺的太子进来,等了大半个时辰的怒气,下去了一大半。
太子被放置在软卧上,挥退全部下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欧阳大人,亲自给太子倒了一杯茶,跪坐在太子一旁,用右臂托起太子的头部和肩膀,左手给太子喂茶。
太子喝了一口,就胡乱打翻了茶水,发起了酒疯。欧阳大人仍然很好脾气的,用左手,给他顺着胸口,只希望他能好受一些。
感觉到,自己窝在一个陌生的怀抱里,太子疑惑的睁开眼,喊道:“舅舅?”
欧阳大人回:“嗯!舅舅在呢!”
太子自言自语,“不是,是父亲,舅舅是父亲。”说着,又哭又笑,眼角竟也流出几滴眼泪。
“难怪,皇帝要抬举老二,原来,是因为这个。”太子痛心疾首,锤着自己的胸口。
沙哑的声音,努力压着音调,说:“是不是他一直都知道,所以才从小就这般作践我?你们造的孽,让我受着?”
欧阳大人,“不是,没有,他也那般从小作践其他的儿子,只是,对您更为严厉。”
“那他怎么现在又知道了?你们既然要瞒,就瞒一辈子,为什么透露出去?啊?”太子突然抓住欧阳大人的衣襟,低声嘶吼。
“还没真正确定,他就一定知道这件事了,或许,他只是···”
“或许?还没确定?要到什么时候才算是真正确定了?让他废了我,才是真正确定吗?三位,三位世家嫡女,一次娶进府。你去瞧瞧,瞧瞧我的后院,除了一个,其他都是什么出身低贱的贱人?
那唯一一位,世家嫡女,是我的,亲妹妹?还有了两个月身孕,呵呵,我已经三个月没去她房里了,她肚子里,怀的是谁的野种?”
欧阳大人没料到,会从太子这里,听到太子妃的丑事,否定的说:“不可能,凤儿不会做这样的事。”
“空口白牙,现在还想让我信你,可能吗?她现在就在后院,你直接去问她,她还想捂着怀孕的事,瞒我,骗子,都是骗子,都是大骗子。”
太子可能嚎累了,也可能醉意上头了,陷入了沉睡。
欧阳大人看着怀里的这个儿子,内心很是复杂,年轻时,他对皇后确实是有感情,也确实是不愿意她嫁给皇家,才一时冲动,和她有了首尾,让她带孕嫁入皇家,本来想着是报复。
人到中年,才知道自己当初错的有多离谱,皇室再衰落、再不堪,也不是自己一个世家可以挑战的,樾国有多个世家,有名的、隐姓埋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