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新月的惨状,各自散开,做自己的事,新月置若罔闻,也没开口求人扶她,自己扶着墙,挪回屋子里。
楚婕赶来,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幅场景。
她不确定的问:“新月?”
扶着墙的新月,听见那一声呼唤,停顿了,但只觉是自己的幻听,她已经抛弃了以往的一切,跟远郎私奔了,婕儿肯定不会来找自己,父亲也不会,是自己先抛弃他们的,他们肯定也不会要自己了,绝对是自己幻想。
可是那声音,还是让她哭干的眼泪,又充满眼眶。
楚婕见那名发丝凌乱,衣衫带着脏污、血迹,佝偻着背部的妇人,听见自己的呼喊有了回应,才上前去搀扶、询问,“新月,你这是怎么了?请医者了吗?”
老妇人见自己家门前,突然来了一辆跟着几十个骑马男子的马车,心里打怵,害怕的说:“你们是什么人?”
一位面容白皙、举止高贵的少女,从马车上下来,喊着老三媳妇的名字,又自顾自的去扶,忙解释:“我们也不知道她怎么伤的,她自己回来,就成这个样子。”
楚婕才不管无关人士说的话,见新月什么都不说,只一个劲流泪,直接一个公主抱,将人抱起来,上了马车,“去最近的客栈,再让人带医者过来。”
她抱着新月,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说:“没事的,我在呢。”
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质问声,就仿佛回到从前,新月练习轻功,不小心摔伤了腿,楚婕也是在一边不停安抚,重复这六个字。
给新月换衣裳、擦身体、喂饭,都是楚婕一手包办,外伤上了药,又喝了医者开的中药,楚婕爬上床,抱着新月,“乖新月,睡觉吧,我也困了,一起睡。”
楚婕的性子不定,在郡主府的大多数时候,都是和心愿三人睡一张床,偶尔会闹着和别人睡一晚,记得那几次,楚婕就是这么爬上新月的床,说了这些话,抱着她睡了。
次日一大早,周远昊输光了银钱,又增加了些欠债,睁着一双猩红的双眼回到家,本想睡一觉,之后再要些银钱,他拿去翻本。
岂料回到家,母亲就拉着她控诉:“我就说你不能带着不干不净的女人回来,昨日,那女人居然当着我们的面,跟着别人跑了,我们老周家的脸啊,都要丢净了。”
听到这话,周远昊只以为是护国公的人,找到了这里,瞬间吓得发抖,但是一想,自己现在的身份,可是新月的夫婿,而她又被自己拿捏死死的,自己为何要怕?
她若是回到护国公府,自己就是护国公府的姑爷,在赌场里签的债,于护国公府而言,就是九牛一毛,自己开心都来不及,怕个鬼!
想到这,心下安定,就道:“娘,没事,放心吧,她会回来的,别和她计较太多,我昨晚累着了,要去睡觉,别吵我。”
老妇人听见宝贝儿子累了,要睡觉,也就闭了嘴,他儿子多么有本事的一人,一大家子以前都是土里刨食的过活,儿子聪明,上了几年学,给贵人办差事,这才一年,就又买田产,又买房产,将一大家子接到镇子里住了,村里人都羡慕自己,夸自己养了个好儿子,倍有面儿!自己可不能累着了儿子。
同一时间,楚婕轻声对新月说:“咱们得早些回省城,人马都在省城呢,离了太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