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是想明白了,皇位是赖不掉了,当了樾国的大家长,就得有个治国治家的范儿,种地养蚕、织布纺纱、陶瓷制茶,虽然自己不擅长,但是可以看b站学啊,动手不行,就把理论知识抄下来,让别人结合实际情况应用,这虽然是书里的古代,可聪明人不少,就说那个于寓景,人是真聪明,可是那张嘴,真让她恼火。
扯远了,她有很多方法,可以提高底层百姓的生产力,金字塔最底层都能富裕了,只要地主、富商、官员不太贪心,大家一起生活越来越好嘛!当然,要是有人贪心不足蛇吞象,她是不会心计,可她左有公孙先生(现在是大司农),右有神算子(现在是国师),俩人都是有八百个心眼子的人,斗死那些个贪心的人,实在不行,身后有阿娘,用军队抡死他们。
这么一来,自己就是拯救江山百姓了,可她仍觉得有些遗憾,古代因为生产力低下,女子地位低,几千年过去,人们都有思想钢印了,重男轻女的观念随着时间延续到现代。
自己接受了现代教育,长大后发现,社会思想有一大半还停留在旧思想,自己接受的是十几年课本教育,老爸老妈可还是接受老祖宗的观念教育,课本教育和观念教育,天然存在鸿沟,那是比太平洋还宽的鸿沟,并不是双方说开了,就能互相体谅、理解,而是双方说开了,仍旧觉得对方的想法是不可思议的。
身为女子,也觉得女孩子真可怜,可怜了好几千年,现代说女子能顶半边天,那么,自己拯救百姓,再提高女子地位,这么一算,自己可是拯救了一个半的江山。
嘿!自己可比其他书里的男主女主厉害多了,别人都只是拯救江山,自己拯救了一个半,硬生生比别人多半个。
楚婕就在这种自我夸奖、自我催眠中,越发坚定了要让女子为官的想法,官,是一个贵族阶层,只有男子,没有女子,本身就是对女子的歧视,上层阶级都歧视,上行下效,百姓阶层中,这种歧视只会更明显、更严重。
所以她才会直接在朝堂之上,直接颁布诏令,直接和大臣吵架,新面貌不是靠当乖皇帝得来的,是靠强势得来的,甚至,楚婕觉得自己可以上升到不要脸、死皮烂打的程度。
于是,程鹤觉得自己头上都多出了几根白头发,就是这段时间里为闺女愁的啊!
闺女天天在朝堂之上跟大臣们吵啊,吵不过大臣了,就揭人家老底,“风司徒后宅的小妾红杏出墙了,对象是个乐师”,“张御史的长子有龙阳之好,常去小馆馆”、“谢少府家的次子喜好赌钱,前日输了一个庄子”、“赵御史老家的祖宅被他堂弟卖了”······
这么堂而皇之的得罪大臣,如何能不发愁?他是说也说了、劝也劝了、甚至还骂了几次,就差动手打了,自己那犟闺女就是不听,依旧我行我素。
末了,那个诏令总算是在一堆大臣的臭脸中,发布出去了,程鹤看着闺女那得意洋洋的笑脸,无奈的提出秋猎之行。
闺女把一堆大臣都得罪光了,再这么天天见面,嫌隙怕会越来越大,让双方分开,互相冷静一番,自己也趁此时间,向大臣们一个个找补。
楚婕倒是很开心就同意了,目标达成,自己也得做些妥协,一松一弛,才是最好的拉锯战。
她将心愿三人也带上了,那些大臣的八卦老底素材,还是他们提供的,自己离开皇宫,总不能把他们丢下,将给他们治病的太医们一起带走,反正这次秋猎没几个大臣会跟着一起去,位置空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