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你说的那么聪明,回去想想,肯定能猜到你特意安排的鸡吃蚯蚓,是有特殊含义的。”
听了这话,楚婕顿时眉毛又飞扬了,一拍心宁的肩,“你也这么觉得,那挺好,哈哈哈~~~”
“人长大了,心眼子还没长几个,随便一夸就飘,真就觉得自己做的很好?”于寓景在屋内,看了庭院中的全程。
“芋头,你怎么听墙角?”楚婕惊讶的看着从屋里走出来的人。
哗一声,折扇打开,穿着翠绿色丝绸长衫的于寓景,给自己快速的扇着扇子,“我都是当爹的人了,你怎么还叫我外号,那么难听,我都听你好些年了,如今还不改。”
“‘芋头’很难听吗?——于寓景的头有个聪明脑袋瓜。明明是夸奖好不好?还有,当爹很了不起啊,又不是你十月怀胎,又不是你忍着剧痛生的,为什么要给你面子?”
“在外人,在下人,在小辈面前这般贬低地称呼,让我如何立足?让本大人如何立威?为父如何立势?”
“这些都是外人吗?都是自己人,也不是下人,你儿子在你家呢,听见了他也听不懂,等到了该给你面子的地方,自会给你, 在这里,你需要面子吗?”
“成,抛开面子不谈,楚婕你方才的所作所为真是‘单蠢’!”
“切,我本来就单纯,没心没肺,活着不累,要像你似的,整天算计来算计去,年纪轻轻都冒出白头发了,别人见你像躲瘟神,很好吗?你很开心吗?我该夸你吗?”
“谁夸你单纯了?是想法单一,脑子蠢笨的‘单蠢’。想收服他背后真正的主人,却半个字不提,拿着鸡和蚯蚓在旁边暗示,有几个人如你这般想法跳跃?对别人说几句重话就心虚,别人又不是你这般心窄,被说几句就要掉眼泪,还要别人给你收拾烂摊子,只长个子不长进。”
“我那是明示,而且就算他看不出来,回去打开那两张纸,就会知道,朕知道他真主人是谁,也能解决他真正的问题。我哪有心窄,这些年被你这张嘴攻击,我几乎百毒不侵了,掉眼泪那是小时候的事,别老翻旧账。”
“······”
“······”
于寓景从小就毒舌,楚婕被他说的好几次巴拉巴拉掉眼泪,哭过之后奋起反抗,也能不时把他气地跳脚,不顾君子仪态,直接给楚婕额头敲爆栗。
楚婕不放在心上,公孙先生却说:“有一不可有二,为师赠你这把折扇,若是再有对主子动手的想法,就把扇子打开,打扇子,不可打人。”
自那以后,于寓景手上就常拿着折扇,和楚婕斗嘴再生气,也只会把折扇摇的哗哗响。
楚婕在斗嘴过程中,被于寓景把她的真实想法都挖光,听完之后,知道楚婕不靠谱的行动之下,掩藏着靠谱的行为,于寓景没那么恨铁不成钢了。
“你不是不喜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怎的这次这么用心设计别人?”
“我设计他了吗?才没有,他的要求只有我能实现,我需要他帮我统一天下,这是互惠互利,才不是设计。”
沉吟之后,于寓景问:“你怎么确定他就是找千里马的伯乐?你怎么确定他就是他真正的主子?又怎么确定一定能解决他主子的问题,把他们一起揽入麾下?”
楚婕:“你这家伙怎么又精准命中问题的核心?我不告诉你,只能说一句‘山人自有妙计。’”
得不到答案,于寓景就继续和她斗嘴,“你是哪门子山人?隐居在哪座山?”
“旧时曾隐居‘桃源山’,哈哈哈!”
“你又想着跑回桃花源去瞧一瞧?别跑了,我这次外出办事,顺道去看了看,那里越来越好了,你不用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