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朱见济翻了个白眼,“老朱你还没明白么,拿回兵权不是兵部尚书听话,是要改掉军马调发、武将人员除拜、军饷划拨由兵部定夺的制度,把这些权力拿回来,才叫掌控兵权。”
比如现在,你朱祁钰一道圣旨,让亲军二十六卫和团营去平叛,他们敢不去?
不敢。
可涉及其他事,兵部就能找借口理由敷衍。
但如果天子手中有武将除拜权,你看兵部还有没有资格不配合。
说到底,还是文官太强势。
得打压。
朱祁钰嗯了声,“老子当然知道,这事急不得,所以这一次你大胜归来,我打算让你去五军都督府挂个都督的职位,不用上班点卯的那种,然后咱们逐步争取五军都督府下辖都司、卫所武将的除拜权,至于军马调发和军饷划拨,估计得等打压了文官集团之后才行。”
武将除拜这一项,很好操作。
太子大胜归来。
挂个五军都督府的都督,谁也说不得什么,等太子大婚之后,借着一次对外战事,把朱见济推到五军都督府大都督的位置上去。
那么权兼都督又在辅国的太子手上拥有武将除拜权,合乎情理。
朱见济嗯了声,“要得。”
便宜老爹一方面是在为争夺兵权布局,一方面是在安抚自己,让自己别担心朱见津。
朱祁钰道:“这一次平乱,所耗费用百万两之巨,国库空虚得厉害。”
朱见济:“……”
哭什么穷。
没好气的道:“你少来,魏南风在福建查抄叛臣的家产,抄下来至少三五百万两,再加上接收了建文余孽的产业,一千万两是有的!”
除去开销,赚的不要太多。
朱祁钰嘿嘿贼笑,“兔崽子你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国家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我听人说,你在福建拿捏本土八姓大族,赚了一笔?”
这一次平叛,确实赚惨了。
朱见济立即摇头,“没有的事!”
卧槽,谁走漏风声了?
朱祁钰不死心,“我听说你在河南南阳,狠狠的割了朱琼炟一刀?”
朱见济无语了,“这你都知道?朱祁钰有你这么当爹的吗,我可是你亲儿子,你连我都不信,还派人监视老子,说,是谁告诉你的?”
老子身边难道有卧底?
朱祁钰一脸黑线,“兔崽子你瞎胡说什么,老子是那样的人么,你在福建的动作那么大,而福建的锦衣卫为了将功折罪,尽心尽力的很,至于朱琼炟……他府中有锦衣卫的人!”
朱见济唉声叹气,得,承认吧。
“其实也不多,也就一百万两吧。”
想坑我的钱?
门都没有!
朱祁钰咳嗽一声,兔崽子还跟老子玩心机,嫩了点,道:“依我看,刚才大军最后面,由朱永负责押队送往东宫的伪装成辎重的箱子,从数量上看,至少得又两百万两。”
朱见济警惕的翻身坐起,到处找鞋子,“母后已经去了寿康宫,我也得赶紧去给皇祖母后请安了。”
打扰了,告辞。
便宜老爹竟然在觊觎老子的私房钱。
溜为上策。
朱祁钰哈哈一把将儿子推了回去,“二一添作五!”
朱见济果断摇头,“你做梦!”
朱祁钰,“四六。”
朱见济,“不行!”
朱祁钰嘿嘿一笑,“那我改主意了,我大明的太子应该以学业为重,从今往后,不能和军器监往来耽误正业。”
朱见济:“……”
卧槽,拿军器监的事情来威胁老子!
算了,认怂。
太子输给天子,不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