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沉闻言并未抬头,牵着她的手腕朝洗手间走去,答道,“蒋黎一会儿就到,别多想。”
洛韩一知道那小姑娘来的缘由,只是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加上刚刚那小姑娘看她的眼神,并不单纯。
她只能压着情绪轻声说道,“以后不要让别人来家里,好不好?从前就很好。”
林森沉闻言扬了扬唇角,打开了水龙头,调好水温之后,示意她自己冲洗。
“好。”他应道,握着她的手,手指一根一根地染上泡沫,水声哗啦作响,片刻间冲洗了干净。
她从前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此时听到他说好,才不自觉地扬唇浅笑。
洛韩一准备小睡的时候,窗下的小姑娘还没有离开,而蒋黎不知道在和她说些什么,她无心了解。
“蒋先生?蒋先生!”小姑娘几乎要扯着蒋黎的袖子,眼里噙着泪光,看蒋黎没有丝毫反应,差点哭了出来,“我不能被辞退,我需要这份兼职,真的,求求您了。”
“顾小姐,这是沉总的意思,我也是给沉总做事的,顾小姐该明事理、懂主次的,若是需要,我可以帮您介绍别的工作。”蒋黎礼貌地避开了她的动作,又客气且真诚地答道。
“可是,可是。”小姑娘支支吾吾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蒋黎也趁着这个空闲,解释道,“顾小姐,这里是私人住宅,一伙儿日巡的保安可能会请您出去,回见了。”
话落蒋黎边拿着手上的一沓文件朝室内走去,不再顾及背后人的想法与情绪。
直到蒋黎关上门,她怔怔地望了几眼,眼中明暗交杂,这才转身离去,边走边拨通了电话,“先生,我被沉总辞退了。”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她又答道,“是,楚总目前还不知道。”
“好,我明白,楚总的吩咐,我都会及时告诉您。”她挂断之后才又拨通了楚文郅的电话,她还未开口,他的声音已然传来,“顾瑶,怎么样了。”
“楚总,洛小姐和沉总回来了,然后,我被辞退了。”生怕楚文郅不满,她又补充道,“您放心,那个小东西已经吃了好多天药,都在您计划之内。”
楚文郅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只是淡淡的冷,“做事要干净。”
他为什么盯上阿谣呢?因为那只狗原本便活不到来年的,谁知当初的不忍心,居然叫它多了两年,不应该。
挂断电话的时候,霍呈刚好进门来询问他,关于二轮竞标的看法。
楚文郅眼下的文件,是许氏股价接连涨停,再者是许氏近一年的资金流动数据,然后是林许两家的合作项目。
最后便是,南郊开发项目二轮竞标会的资料。
“楚氏走低,给许氏一点希望。”他将文件仍在桌上,便左右转动着躺椅,不再多说。
霍呈理解了他的意思,猜测道,“是说,楚氏以0.1个点的区间,输掉吗?”
楚文郅闻言,高高翘起唇角,眼光上下打量着他,称赞道,“聪明!不愧是……被选中的人。”
“楚总。”霍呈今日里并没有戴眼镜,他不近视的,此刻眼中闪烁着几分冷光,言语中并不客气,“有时候,要慎言,言多必失。”
楚文郅闻言倒是笑得放肆了起来,反问他,“什么有时候?还有你不知道的吗?多嘴。”
霍呈闻言并没有情绪起伏,沉声道,“楚总,你当初决定的时候,就知道往后日日皆是刀尖。”
他明白的,他只不过在一点一滴地将回忆留下的刃削尖磨利,他有些颓然,“霍呈,我知道。”
霍呈不再答话,抱着电脑便走出了书房,只留楚文郅一个人,心里却有些埋怨,“果然,难逃一个情字,就是如他这般的人,也是一样的,不过尔尔。”
楚文郅只是思考着,下一步的局。这一局祁制铮和许至言下场站队,便是林楚争端真正的开始。
但愿,祁制铮可以装得久一些、像一点。
祁制铮正啃着一个橙子,坐在许至言家的沙发上,祁家爷爷的电话来了好几回,他都不愿意走,于是,便顺理成章地住了下来。
盯着他不修边幅的吃相,和散落在茶几上的橙皮,米白色沙发上色点点橙汁……
留他下来的唯一的好处,便是余知的温婉贤淑、安静祥和的现状。
祁制铮成天黏着他,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是因着他带来的这份平静,由着他去。
林森沉说给他的话不无道理,可家里的监控一切正常,若是他的话,要有多高的水平才能毫无漏洞。
除非,他本就伪装了数十年,可故意在林氏的一出戏又是为何?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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