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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隐接过那摞纸,随手就丢到了身边的垃圾篓里。
那徐佛黛眉微蹙,怪道:“多嘴,还不快去!”
秋夕伸舌笑了一笑,打开门走了出去。
楼前公子们正伸着脖子等待江南美人出来一见,忽然见到门打开了,里面出来一个青衣秀丽女子,顿时都显出一副猴急相,推搡着往前挤。
“各位俊才,我家小姐身子不适,请各位回吧!”秋夕一副端庄高洁的模样,心里却是不断地鄙视这些不学无术的绣花枕头们。
北地无锦绣之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嗤,秋夕不管众人反应,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准备回房。
“这位姑娘,小生精心所做之诗可拿给你家小姐过目了?”一个满面风霜的锦衣公子大声道。
“姑娘,小生别无他求,只求与你家小姐春风一度,劳烦通报。”
说话的是一个獐头鼠目的年轻公子,正憋着脸使劲叫唤。
秋夕面现羞恼之色,一跺脚本待转身娇斥,却挺里面道:“秋夕,不与粗人见识。”
秋夕应了一声,不再理会这些粗俗无才之物,推门进去反手准备关门。
“砰!”
秋夕娇小的身躯被门撞得直向里跌倒。
屋里两人见门被撞开,秋夕惨叫一声跌倒,柳隐惊呼一声,快步去扶秋夕,徐佛仰起上身,面现恼色。
虽说江南多暖男,但是身处风月场所数年,她什么样的粗俗汉子没有见过,心里素质自然比柳隐好得多。
只见门忽然洞开,门口出现三个魁梧汉子,两人站在门口,像是望风的,而一个眇了一目的粗壮汉子直接大步进门,咧着嘴,露着一口大黄牙,直接走到了床前。
楼外那些公子们见三个粗人直接闯进了美人的屋子,而自己等人却是傻不拉几地等了半天,还极其累人地憋出几首诗词,顿时群情激奋,也不乏有想英雄救美者,哇哇叫着冲了上去。
其中一个把门的壮汉二话不说拔出了手铳,另一个帮着点火,朝天放了一枪。
那群义愤填膺的公子们顿时作鸟兽散,跑到客栈外面这才有人大喊斯文扫地之类的话。
那两个把门的哈哈哈一阵肆无忌惮的大笑。
这三人正是老虎沟的一只眼和他的两个心腹。
“江南美人果真水灵,美人,跟我回家,你就是老虎沟的女大王,哈哈!”
一只眼伸出蒲扇般粘满油污的手,抓向徐佛。
徐佛惊叫一声,玲珑的娇躯裹着锦被往里面翻滚。
往日她也算有些胆气,往来大多是一些满腹经纶之流,嬉笑怒骂从无一惧,从来没见过这般直接,这般粗俗肮脏的汉子,一下子失了分寸。
那柳隐倒是颇有胆气,见徐姐姐要吃亏,放开秋夕冲了上来,使劲拽住了一只眼的衣襟。
“徐姐姐快走,你出去,我要报官了。”
“报官,哈哈,爷爷就是官。”一只眼随手甩掉柳隐。
一只眼见床上的徐佛曲线玲珑,惊恐之中越发招人魂魄,别有诱人风味,一抓不成,粗壮的大腿往床上一跪,双手抱起卷成一团的被子往肩上一抗,哈哈大笑着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