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被子在里面折腾了一阵,随后掀开一角被子,红着脸回头道叫张哲过去。
伤口果真是膝盖上三寸左右,靠大腿内侧,像是车厢摔裂时的尖角割伤,伤口两寸左右,当时应该流了不少血。
整个大腿比平时粗了三分之一,伤口周边部位红肿凸起,伤口已经化脓。
“这么重的伤怎么不告诉医生?”张哲转头严厉地责备道。
柳隐见张哲脸色吓人,小嘴一瘪,眼珠子在眼眶里打起转来。
“公子,徐姐姐是伤在腿上,怎么好叫郎中看呢!”小雅替柳隐解释,只有她知道,公子一急就怪话连篇,医生就是郎中。
“嗯!”柳隐低着头,眼泪吧嗒吧嗒流了下来。
“总是命重要,任这伤口继续感染下去,真是要命的。”张哲瞪了一眼小雅。
其实张哲知道,这样的外伤一般的郎中可能还处理不好,还不如自己这个门外汉高明,算了,自己就当一回外科医生吧,运气好,消炎退烧,这条美丽的生命就能保住。
张哲吩咐小雅出去买点烧酒,越烈越好,又吩咐柳隐去干净的绸布,煮过晾干,等小雅回来之后,又用火和烧酒给小雅的短剑消毒,自认一切准备好之后,张哲叫柳隐掀开被子,让受伤的大腿完全暴露出来。
张哲举着剑走近床头,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那条腿也并不完美,但是揭去薄被春光无限,又一副任君采摘的徐佛,还是令张哲不可避免地心神不定。
摇了摇头,双眼又恢复了清澈,张哲这才一丝不苟地处理起伤口。
三颗脑袋凑在一条光光的大腿之前,不一会儿,张哲额头便渗出了密密的汗珠,小雅不住地拿自己的丝巾擦拭张哲额头的汗水。
柳隐紧紧咬着嘴唇,眼泪不住地落到徐佛的小腿上,不一会儿竟然打湿了一大片床单。
足足忙了一个时辰,张哲才清理完脓水,给伤口消了毒,包扎好伤口。
“好了!”张哲有些疲乏,时间也不早了,而且客栈还没着落呢。
“公子,姐姐没事了吧?”
“伤口隔两三天要清理,如果烧退了,那应该没事了。”看小姑娘孤苦无依的样子,张哲安慰道。
“嗯!”柳隐茫然地点头。
“小雅,走吧!”张哲叫了一声呆呆地陪着落泪的小雅道。
“公子,柳隐已经自作主张定了隔壁房间,望公子不要责怪!”柳隐低下头,似乎怕张哲责怪她。
“谢谢!”张哲一努嘴,示意小雅离开。
小雅安慰了柳隐几句,这才恋恋不舍地跟着张哲出了门。
张哲推开门,刚准备跨进去,隔壁门再次打开,柳隐追了出来,看着一脸诧异的张哲道:“公子,柳隐明天跟公子一起走?”
张哲点头!没有丝毫意外,这是聪明的抉择。
不知道这算不算诱拐萝莉。
第二日,张哲雇了辆车,一大早就带着徐佛等人出了城门,当然,银子没少花。
一出城门,土墙外便有人夸张地摇手。
原来是李虎他们不放心,特异起了个大早过来接张哲他们。
到了村口,张哲远远又看到一大群人站在村口直道上,几个副队长都在,李彩娥、杨乾石、徐四学生也在,连杨木匠、李老汉等老货都在,都伸着脖子望着远处。
张哲心中涌过一丝暖流,有一种回家了的感觉。
一看到张哲,李老汉等人默默松了口气,背着手走掉了,招呼也不打。
侯宝玉等人尴尬地笑着,嘴里说着“还不快去训练”,带着一帮队员走掉了。
“继续越野跑,快,走了!”杨乾石带着徐四等人偷偷地溜走了。
最后只剩下了莫得水。
张哲让小雅带着柳隐等人先回去,自己带着莫得水走到了大树底下。
“有事?”
“是,教官,有事!”
莫得水拿出一张纸递给张哲。
张哲伸手接过,只见纸上只有一行字和一个诡异的笑脸。
这一行字是:我知道你在哪里。
至于笑脸,张哲随手一搓,把纸张搓成了团团,这笑脸赫然就是张义堂那张可恶的脸。
“哪来的!”张哲淡淡地问莫得水。
“今天一早在大树树干上发现的,还有这枝箭。”莫得水说着递过一枝箭。
张哲接过,在箭杆上看到了一个新刻的“张”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