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敢袭击官兵,找死!”那名衙役大怒,一脚踹翻吕翼冰,踩在他身上,手中的钢刀抵住他脖子,只要一用力就能让他血溅当场。
当然,衙役是吓唬吕六斤,逼他就范,并不会真杀人。
好不容易找到合适的书童,杀了去哪找。
吕翼冰并不太害怕,反而心中直叹气,高人死哪去了,奇遇又躲哪了。
搞半天他爹他娘还有吕三小都不是高人啊,期待落空,真要给县令家的傻儿子当书童了。
“不要!饶了孩子吧,求你们不要伤害小冰,将他带走吧。”吕六斤磕头如捣蒜。
“好了,将那小崽子绑了,我们吃狗肉去,晚上还要赶回镇里。”张大年挥了挥手。
两名衙役找来绳子把吕翼冰绑了,并将他衣服扯下一块,塞住他嘴巴。
吕翼冰并不挣扎。
心道,这是反套路啊,既然上天这么安排,那便从农村包围城市好了,我的新人生从书童开始,远比死爹死妈强。
半道上吕秀才赶过来,要与张大年理论,张大年直接拔刀。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吕秀才无可奈何,只能强忍着不忿,用哭腔安慰吕翼冰:“孩子,别怕,何大人请你去给少爷做书童,不会有危险的,你要听话。”
吕翼冰一心想着奇遇会发生,本来很无感,但一个大男人这样子,他鼻子不争气的发酸,眼眶竟然湿润了。
要进城了,相处这么多年,有点不舍。
……
自从八王之战爆发,世道便变了,官差不再维护正义,强人盗贼也时常出没。
张大年完成差事,并不急着赶路,当晚在集镇住下,敲诈勒索一番,还用低价强行雇了一辆马车,这才离开集镇。
而吕翼冰,乖乖的,不跑不闹,心里还有点小期待。
衙役们带着吕翼冰,晃荡了两日才回去交差。
吕翼冰太过淡定,引起了衙役的不满。
抢来的孩子,不应该找机会逃跑的吗,难道这孩子脑子有问题,又或者被吓傻了?
张大年想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故意将马车停在路上,他带着衙役们一起去方便,留下逃跑计划空档。
可吕翼冰在马车里安坐,动也不动。
而他要方便时,张大年故意将他带到隐蔽处,不经意的给他解了绳子。
吕翼冰却不跑,害得张大年想揍他都没有理由,只能不给他吃饭出出气。
别的能忍,不吃饭忍不了。吕翼冰找到机会偷吃馒头,被张大年揍了一顿。
……
县衙座北面南,雄伟壮丽,沿着中轴线往前走是大门。穿过大堂,再进二堂,张大年去见沈游灯,吕翼冰与众衙役在外面等。
沈游灯外号不省油,赏了张大年十两银子,吩咐他将吕翼冰送往内堂。
张大年很高兴,出来时还哼着小调,吩咐一个衙役押着吕翼冰随他一起进去。
穿过三堂,走过会客厅,后面便是县令何武起居的内堂。
何武是个白白净净的中年男子,三十来岁,中等偏上身材,微微有些发福,留着讲究的八字胡。
按他的意思,是找一个书童,不是绑,并有赏银五十两,他已提前给了沈游灯。
他见面前的孩子被绑着,脸上还有鲜红的指印,眉头便皱了起来:“沈游灯怎么管教属下的,一帮蠢货,全都不干正事,快黑孩子松绑。”
张大年与那衙役原本暗自高兴,还以为何武会有赏,哪知惹了一身骚,只得将吕翼冰解开。
“滚!”何武送给他们一个字。
张大年自知理亏,不敢辩解,与那衙役慌忙退下。
“是本县管教不严,让你受委屈了。”屋里已没有其他人,何武略一沉吟,向吕翼冰表达歉意。
“他们欺负人!”吕翼冰很愤怒。
这帮衙役太坏了,不给他吃饭还打人,他又疼又饿。
“是他们不对!”何武仔细打量着吕翼冰,这孩子很俊俏,很讨人喜欢,他和蔼地问道:“你姓甚名谁,家在哪里,今年几岁,读了几年书?”
吕翼冰心头有气,不想回答。剧情一点都不按套路,没有奇遇也罢,连肚子都得遭罪,郁闷。
何武从桌上端起一盘精致的点心,递到他面前。他实在太饿,忍不住直吞口水,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咕叫了起来。
“想吃吗?”何武拿起一块点心,笑道:“想吃便告诉本县。”
“回大人,小民姓吕名翼冰,吕家村的,小名小冰,今年十二岁。”五脏庙扛不住,吕翼冰受不了诱惑,一口气说了出来:“小民从四岁开始读书,先生是本家堂叔,他是个很有学文的秀才。”
“很好,聪明好学,口齿伶俐,是个好孩子。”果然如期待中一样,何武暗喜,频频点头点头道:“本县做你爹好不好?”
“做我爹?”吕翼冰差点噎住。
怎么又不按套路发展,不是说好了做县令家傻儿子的书童吗,又要多一个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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