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在下吃了。只是在下确实不晓得大将军府便是皇甫公子家,否则必不可能提起来,给你难堪。不过,此事你不觉得非常蹊跷吗?江清馆为何好好的巴结公子不干,反而要做此傻事,既赔了紫蝶,又得罪公子,甚至还会得罪那一干官宦子弟,这里哪一个人不是可以随便就把江清馆砸了的主?”
皇甫高鸣一听,觉得确实也是可疑,便点点头:“确实如此,何妈妈再傻也不至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公子有没有想过,会不会是有人在背后唆使何妈妈干这样的蠢事?目的就是让在下与江清馆结下梁子,甚至得罪公子,一举数得。”
“哦?你为何有此想法?”
“公子,实不相瞒,在下曾得罪了花间楼的柳妈妈,也和断袖阁的芳妈妈有些许梁子。”
“看不出来呀,小风风,你一个人跟这么多秦楼楚馆的老宝子结了梁子!不过你一个开酒楼的,怎会和他们有冲突呢?”
“还不是那美酒佳肴的秘方给闹的。柳妈妈一见如此受欢迎,第一时间便想要并了望江楼。”
“就一破酒楼,给她便是了。你这么俊俏的一个小哥儿,何不跟着老子,给老子当个书童,保你吃香喝辣的,岂不比在那受苦受累强。”
甄风忍不住又哆嗦了一下,还是强颜欢笑道:“公子,给你七百贯,让你卖掉一座三层的酒楼,你干不干?”
“七百贯?打发叫花子呢?”
“是呀,在柳妈妈的眼里,在下就是叫花子。所以若说江清馆这着差棋是柳妈妈所下,在下都会相信,只是口说无凭。对了,不知道是谁邀请公子前去参加诗会,是公子自己想起带着在下前往的吗?”
“自然是柳妈妈邀请的,不过说来也怪,她送请柬来的时候聊起来你来,说是听说你与我交好,所以很欣赏你,让我也可以带着你去参加,我当场就答应了。”
“柳妈妈若是因为公子的原因欣赏在下,岂会以七百贯的价钱来打发我?”
“莫非真是这老宝子在背后搞鬼?一会儿见到她老子必要问问她。”
甄风摇摇头:“公子莫急,柳妈妈也只是有嫌疑而已,若非她做的,公子岂不是当了恶人?在下或许有办法找出此人来,公子且在一旁看戏即可。”
皇甫高鸣想想,觉得也该如此,之前对付马承信那狗汉子,害得自己被父亲禁足,好容易出来了,前日又被狠狠地训斥了一通。今日且听甄风的话,从符纸之事来看,他还是有点良心的,先让他出面,待发现是谁敢利用自己,定不轻饶。
甄风在马车上施展了“乾坤大挪移”,一招“鬼节霉运”,一招“转运符”,一招“幕后黑手嫌疑人柳妈妈”,三板斧下去,终于把矛头从自己完全指向了柳妈妈,甄风实在是冒了一身冷汗。此时,马车已经到了花间楼前,若非今日“寒衣节诗会”,比以往更加热闹,应该更早就到了。
甄风深呼吸一口气,随着皇甫高鸣下马车。马车上应付皇甫高鸣的雷霆之怒算是柳妈妈给自己出的第一道难题,这才刚刚开始,既然被柳妈妈提名来此参加诗会,必然还有更多好戏等着他。
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