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沉。
即使盖着被子,还是瑟瑟发抖。
陆寒深的手臂伸过来,嗓音淡柔地说:“抱歉,我没想到山里的晚上会这么冷。天太黑了,现在要是下山会很危险,只能明早下山。”
帐篷里黑漆漆的,当他抱紧我,一股别样的禁忌感突然冲进头皮,脑袋更昏了。
身子缩了缩,没说话。明明知道抱着我的男人已婚了,却实在不像推开他。
他的怀抱是冰凉凉的,但我还是拼命往他怀子钻。钻着钻着,脸贴上了他胸口。
咚咚,咚咚,是强而有力的男性心跳,正在渐渐加快。
“还是很冷?”陆寒深一出口,话断断续续,特别闷沉。
他的呼吸落在我头顶,一次比一次炙热。
过了很久,我沉沉地应了声:“嗯。很冷。”
晚上山里的凉不像那种突然给人致命一击的凉,而是一点点的渗透,钻进身子的每一处,无处可躲,也避之不及。记记布弟。
陆寒深的手臂紧紧一收,把我彻底纳入他的怀抱中。
“现在呢?好些了吗?”他的声音越来越温柔,淡淡的男性麝香沾满了我的周身,甚至令人分不清到底是他身上的味道,还是我的。
“好,好些了。”一说话太阳穴就炸裂般的疼,感觉每一条神经都在拉扯。
陆寒深的手臂忽然松了松,他坐起身,感觉到他在脱衣服,但又不是很确定。
“你在干嘛?”我很勉强地忍痛开了口。
陆寒深没说话,周围黑的让我看不见他的眼睛,就连轮廓也十分模糊。
没一会,他钻进被子,伸手解开我衬衣的第一颗纽扣。
“别。”我一下就紧张了。低低柔柔地说,有气无力。
他并没理会我,很快就解完衬衣的所有纽扣,整个身子都贴住我,随后才低低地说:“这里没人会看见的,这样暖和些。”
他的手轻轻搓着我的肩,我蒙头流眼泪,他胸口被眼泪弄得又湿又粘。
陆寒深问:“哭什么?”
过了很久,我说:“没什么。”
“你撒谎。”他吻住我的额头,我轻轻抖了一下,勉强扬起下巴,他突然擒住我的唇,这样的夜里,如同天雷勾地火,一触即发。
“姓周的,有没有和我一样抱过你。就像现在这样。”他声音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我微微摇摇头,可却忘记视线一片漆黑。
陆寒深似乎分不清我在点头还是摇头,过了几秒又问:“有,还是没有?只要回答一个字或者两个字就行。”
我心想,他还是问了,他还是在乎这个的。
关于这点,值得庆幸周湛并没有用他的蛮力强行要了我。
我轻轻咽下口唾沫:“没有。”
陆寒深的声音越发地低沉和小心:“他和你做过吗?”
大脑差点炸开,不是因为头疼,而是他突然问出口的这句话。沉默是最后的清高,可当他问及
“还没有。”我回答的很轻。
话音刚落不久,他立刻用舌尖探入我口中。一股冰彻中缓缓升起的热度几乎弄得我神志不清。
推他,没太多力气,推不动。
躲他,不管我的脑袋怎么扭动,他都紧紧追逐着我。
如是苦苦挣扎在白炽灯上的飞蚊,明明觉得又烫又疼,却还是要拼命地贴着。
最后,竟不争气的妥协了。
当他终于停止吻我,我才断断续续地说:“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陆寒深缓沉地呼吸了下:“我们交配吧。”
我虚弱无力地喘着气:“我头疼,很难受。”
他蛊惑地说:“我是解药。很快,你会感觉不到头疼。”
我浑身都热着,黑暗中拼命想要看清楚他的脸,表情,眼神,可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我急促地呼吸着:“就算和你什么都不做,静静待着已经已经是种错,阿深,你不要错得太离谱了。”
陆寒深不但没有回答,竟还清清淡淡地反问:“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