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而我,恍然明白过来,周湛接受这两个女人也许只是杀鸡儆猴,真正的目的,是要警告老陈不要对我出言不逊吗?
这一刻,我和周湛的目光才悄然撞上。
他眼中似笑非笑,意味深长。
老陈的声音有点不悦,但脸上还是挂着三分假笑:“周先生,我是一番好意,你打狗也要看看主人啊。再说以前我给你挑的姑娘,你可从来都没拒绝过。”
周湛坐在原位,不着痕迹地坐在我身边,握住我的手对老陈说:“老陈啊,以前是以前,现在我已经结婚了。今天特地带我太太过来原本是图个高兴,但你对我太太说的那番话让我不太高兴。”
一言点破。
老陈一脸诧异地指了指我:“她你可是从来都不信”
周湛打断他:“老陈,我们之间还是不要为了这种事伤和气。”
老陈突然金刚怒目,开始用德语和周湛交流。
面对对方的不悦,周湛不为所动,仍然笑着回应,只是他也没有再说中文,之后持续了将近十几分钟的对话全部都是德语交流,我几乎都听不懂,但有个名词我听懂了。
军火。
他们的对话中竟涉及了这个名词。
谈话结束,周湛温和地对我说:“叶叶,我们走。”
我看了他一眼,他已经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样子透出成熟男人特有的权威和魅力。
老陈默默点了根烟,站在一旁的几个保镖突然全都凑近,看着架势,是想闹事。
周湛不急不缓,待我站起后很快搂住我的腰,镇定且含笑地说:“老陈,别往了这里是谁的地盘?”
鸿门宴,一场真正的鸿门宴。
原以为周湛和他交情应该不错,可据我观察,他们更像是相互牵制的对手。
但无疑周湛的心理素质更甚一筹,他甚至敢只身前来,还是自己负伤的情况下。
老陈又猛抽了几口烟,随后摆摆手,靠近的保镖们都退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周湛带着我走出酒吧,关切地说:“叶叶,吓到了吗?”
“你们刚刚用德语说军火。”
周湛的脸上依然随和自然,他揉揉我的头:“你听错了。”
我舒了口气,对德语我并不精通,很多名字发音相似倒也不奇怪。莫名觉得舒展了口气,很快又问他:“你今天为什么要带我过来?”
周湛说:“只是表态。前几天老陈把一个女人送到了我公司的办公室。”
我微微张开嘴:“他为什么送你女人?你是不是风流惯了,这种礼物接受过不少吧?”
周湛勾了勾唇,不答反问:“叶叶,难道你没有过去吗?”
我一听,偏开些头,话锋一转道:“他们刚刚那么多保镖,万一那个老陈不放我们走怎么办?”
周湛说:“他不会。我能过来,自然有我的把握。倒是你,刚刚在那种女人面前用得着那么气愤地说我是你老公吗?”
“我我是因为”我慌了,因为什么呢?
“叶叶,你爱上我了吗?”周湛的声音越来越低,唇角不见多深的笑纹,可语气中却是深浓的笑意。
我一口唾沫糊在他脸上:“呸”
周湛伸手抹了把脸:“这是袭夫的一种行为,若你真想袭击,一会回了家,好好表现。”
我身子忽而一僵,只能专心凝视前方路况,全然当做没有听见。
驾车返回公寓,路过一家面包房的时候周湛让我停车,他说我肯定饿了,叫我去挑点面包带回去。
周湛说,他吃过这家面包房,味道相当不错。
我一听就更加好奇了,连他都说好吃,想来确实应该不错。张笑平时睡得晚,买了面包正好可以去引诱她。
我们走进面包房,一时间面包的香气从四面八方扑面而来,勾得肚子里的馋虫蠢蠢欲动。
“周湛,周雨好点了没?”我一边夹着面包一边问。
“好些了,但如果要出院还需要点日子。”他说。
“那周叔叔呢?他上次和你因为我争吵,现在你俩”
周湛走到橱窗前,挑选了一款他自己喜欢的蛋糕,放进我的托盘中,随口道:“不用管他,我们已经登记了,在法律上就是合法的夫妻。他能怎样?而且你不需要嫁入豪门,承受那种电视剧里的公婆虐待,因为你自己就是豪门。”
不温不火的气息伴随着琥珀味落下。
“我?”脑袋有点闷:“我一平头老板姓,最多能算个小资,哪还豪门上了?”
他浅薄又温和的笑:“那张给你的信用卡,是用你身份证办的。有空的时候你可以去看看里面的金额,相信你应该还没看过。”
我稍稍退了一步,将距离拉远:“你为什么这么做,你最近好像不太正常。”
周湛噙着一抹笑:“是吗?我很享受现在的状态。”
听见这话,我的心口没来由地轻轻撞击了一下。
选完面包,他掏出皮夹结账,我一路开回了公寓。
一向晚睡的张笑居然锁了门,我轻轻敲门里头没人应声,我只能不再打扰,可我的睡衣还在里面。
周湛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的,男人低柔的声音冒了出来:“叶叶,你可以穿我的衬衫。”
语落,他大手在我腰上一握,带我走到了隔壁的主卧。
门关上的时候,咔嚓一下,他上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