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得到非常多。”
周湛沉默了片刻,忽然松开了我的手。
“带我过去。”说吧,他斜睨着我:“打电话给你朋友”说到一半,周湛看了看停在四面八方的车辆又说:“算了,叶叶,你跟我一起。”
我自认是懂他的,他到底还是放心不下我,不管把我安置在谁身边,最安全的,莫名于他身边,他眼皮子底下,这样才不至于让他一颗心总是悬在半空中。
坐上老陈的车,我和周湛全都被蒙上了眼罩。说是信任,但这种手段很明显并不属于信任,更像是稳定他和周湛合作的一记强心剂。
黑暗中,周湛紧紧牵住我的手说:“回国之后,我想包下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咖啡厅,把那里改变成我们的婚礼场地,虽然不是特别豪华,但绝对有纪念意义。等到了晚上,我们可以去空中四合院住,那里真的太完美了,上次你没有留下,特别可惜“
一路上一直在跟我讲他梦想中的婚礼是什么样的。
周湛的声线原本就很迷魅幽远,特别在闭着眼前的情况下,他许给我的,绝对是个完美到如同梦境一般的婚礼。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在这种时机说这些,隐隐我觉得他在不安,当然,我并没有任何的证据。
车子开了很久,终于停了下来,有人给我们打开车门,告诉我们暂时不可以把眼罩拿掉。
下车后,我们走了一段中,黑暗中人对气味会特别敏感。我感觉到鼻子里钻进泥土的味道,而且周围的温度要比刚下车那会高许多,我的位觉反应一直以来都较为敏感,心里多半有了答案,这不是在地面上,大抵这个‘黑布林’建在地底下。围投页才。
揭开眼罩的时候,果不其然验证了我之前的猜测。
于是说这个是个地窖一样的东西,倒不如说更像是个传统的墓穴,喔,也不能说是墓穴,因为这里挖掘的年限不是特别长,四周墙壁也比墓穴要粗糙很多。
越往里面走,机器运作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我心脏跳动的频率也如同机器的声音一样渐渐加重。
“叶叶。”周湛只是叫了下我的名字。
莫名的,心跳开始渐渐恢复常态。这种强劲的安全感是怎么来的,为什么会来,其实我自己也弄不太清楚。
我点了点头,他淡笑,仿佛我们有着无人能敌的默契,这种默契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我同样弄不清楚。
“到了。”老陈说。
我环视四周,何止震惊。就像是电影里的情节一样跃然眼底。
四处都可见黑漆漆的枪,还有明晃晃的弹。
而无数矗立的就似蜡像般的男人中间站在一个面容衰老青春不在的女人。
这张脸我的确见过,不是在照片中,而是在那个国内的小酒庄里头。
“阿湛。”女人用着蹩脚的中文说着,脚步欲上前,有两个黑西装把人拦了下来。
周湛的表情也不再温和从容,一时间他如同原本就存在于地狱中的人,淹没阴霾,脖子上的青筋也浅浅地迸了出来。
周湛看向老陈:“这是什么意思?”
老陈摊手,老奸巨猾的笑着:“你懂。”
说罢,他大方丢给周湛一把枪:“好好看看,是做你手里的生意,还是帮助警方。”
我死死盯着周湛,分明看见他的眸一沉,有一种涌动的,我完全看不穿的情绪在里面。
片刻,周湛低低地笑了笑:“你拿一个妓女威胁我?多此一举。”
“竟是这样?看起来你恨她。”老陈故作唏嘘,不过使了个眼色,我就听耳边砰的一声巨响。
德国女人一下就倒在地上,右脚的鞋子开了花,我似乎听见了脚趾碎掉后的声音,以及,亲眼看见鞋子上的血窟窿。
恰在这时,我反射般望着开枪男人的脸,那阴暗的光线中,男人摘下口罩,俊美得惊天动地。
而这张脸,多么深刻,曾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他缓慢地盯向我,眼神什么的也根本就不是陌生的那一类,如同以往的淡泊,彻骨冰凉。
我的双脚像是不受控制般走上前,没人来阻拦我,机器声也仿佛都消失了。
我始终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他还是穿着深蓝色的西装,一样冰封般的眼神,一样的发型,一样的手和脚,一样的眼睛和嘴唇。
可是就在刚刚,陆寒深竟开枪打醉周妈的大母脚趾,他是什么时候学会用枪的呢?那么娴熟,一击即中,就连开完枪后的负罪感都一点也没有,这样的他,和那个叫程靳的杀人机器又有什么区别?
我缓慢地抬起手,指着他手里那管帅气的德国枪,咽入一口唾沫问道:“你,怎么了?”
面前的男人长臂一捞,一个迅猛的力量就把我捞进怀里,仿佛是用了一个世纪的时间,他才淡淡道:“丫头,我们之间的距离不是四年前,也不是重逢的时候,而是今天之后。真以为我有多爱你吗?”顿下话,我看见他眼中被一层湿润蒙住:“只是一点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