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瞪着他。
安静,又是一整片要命的安静。
这安宁的环境中却仿佛隐藏着骇人的危机。眼前这个男人如同一只随时会扑过来的野兽,将我拆骨入腹。
缓缓的,陆寒深露出了寡薄的笑:“或许如你所想。”
“或许?”我怔了下。
陆寒深的手指扫过我脸颊,眼底的光芒充满着戏谑:“因为没人给他收尸,但他的尸体却不见了。”
我顾不得他此刻浑身散发出来的危险。听到这个消息,内心绷紧的弦一下子弹开了。
这种时候竟因为愉悦而笑了起来:“不是尸体,你用词不对。”
话音才刚刚落下,却轮到陆寒深低笑起来:“用词很正确。我离开的时候检查过,他没有心跳了。至于尸体为什么会不见,也有可能是酒店的老板害怕惹麻烦”
我内心蠢蠢欲动的希望之火不过才刚冉冉升起了几秒功夫就被无情的浇灭。
“你。说什么?”我直勾勾盯着他,却已经看不见陆寒异常好看的脸,整个视线都是模糊的。
一种隐隐的痛感在心口肆意蔓延,由浅及深。
记忆中,喜欢穿白衬衫,唇边总是挂着温吞笑意的男人真的……不在了?
“我说的很清楚,何必再自我欺骗呢?你的情人中的是枪伤,在胸口。你自己就是医生,你觉得活着有多大的可能性?”蕴含戏谑笑意的黑瞳暗得吓人。他点燃一根烟,从兜里抽出一包精致的火柴,滑动,点燃,火柴盒随手丢在床头柜上。
“这是你告诉我的坏消息?”我猛烈地抽了几口气。
陆寒深微微点了点头。
“好消息呢?”我眼睛里有点湿。
陆寒深转身,走到椅子上坐下:“好消息就是,我想你现在应该很饿,所以给你准备了极度美味的食物。”
“这就是你所谓的好消息?”我怒极生笑。
陆寒深却满意地掐住我的下巴:“笑才对。”
我猛一甩头:“给我滚。”
耳畔有好一会没了声音,紧跟着就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门砰的一声关上。
滚滚的悲伤和饥饿感一并涌来。
我瘫在床头,看了眼碎在地上的酒瓶,不由轻轻一笑,喃喃道:“他不会死的,我也不能就这么死了。要活着去见他。”
我无力地掀开被子下床,走进洗手间。习惯性的打开水龙头。但并没有水,这是我第二十二次拧开才发现没有水,其实明明知道不会有水,只是一种习惯而已。
目光缓缓移到镜子,我看着镜子里蓬头垢面,毫无血的自己:“像鬼。”
拿起梳子,把脏乱的头发梳通,扯掉了很多打结的头发,然后把油乎乎的头发梳理整齐。
衣服看上去也有点脏。
没关系,整整衣领,穿整齐。
这时候,我听见了动静。
有人开门进来。
是陆寒深折回来了吗?
我下意识的关上洗手间的门,锁住,因为并不知道他这次折回来又想做什么,更重要的是内心深处一直抗拒面对这样的陆寒深。
外面的动静悉悉索索,有瓷器碰撞的声音,要是没猜错可能会是菜盘子。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开门。”门外传来了命令一般的声音。
我紧紧抓着洗脸台,一时半会并没有回应。
陆寒深的耐性一点也不好。围序鸟血。
一声巨响过后,门掉了,他直接一脚蹬了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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