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深似乎来了兴趣。
我轻抿了下唇线:“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他想了想说:“如果是让我放了你还是免了,我知道这么做自己会有什么后果。”
“不是这个。”我摇头。
陆寒深微偏了下头:“那是什么?”
从我的角度看过去正好看见他非常完美的脸颊轮廓,俊朗依然,但却是不一样的眼神,行为,和感觉。
眼睛微微刺痛了下,我继续道:总之不是这件事,敢不敢和我比?”
陆寒深抬起头,眉头轻微皱了一下:“无所谓,你不会赢的。”
“还没开始就下定结论了?”
他点燃一支香烟:“就算是我也未必会赢,这个俱乐部里高手如云,所以你更加不可能。”
“这么说来,你不怕和我比?”我趁机说道。
陆寒深顿了几下,答道:“可以这么认为。”
走进俱乐部,我立刻看见一个室内的攀岩场地,比我之前见过的都要高很多,很多男人都在热身。
陆寒深告诉我,真正活动的时候是在离这不远的山峭。等具体参加的人数都到齐了,会一同前往。而且在国外这类非太大型的活动不会有记者,因为见怪不见,但就是这样,所以安全也存在隐患。
听完这些,我的心情有一点点的复杂。
陆寒深的笑声从耳畔划过:“怎么,怕了?”
我偏头看他,点头:“不是怕我自己,而是你。”因为眼前这具身体至少要好好的。
可看见陆寒深眼里的轻蔑我意识到自己的言语更像是一种挑衅,也难怪他会轻笑。
笑声过后,他低沉道:“如果我们两个人之间有一个会出现事故,也一定是你。放心,如果这次你摔死了,我顶多会觉得有点可惜,没人陪我玩了,但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我望着他,随后看了下时间:“你说,刚刚在餐厅应约而来的男人这会是不是已经被逮捕了?”
陆寒深盘起双手,根本就没有太在意的样子。
我觉得自己疯了,和个疯子说这些事。余扑投血。
刚刚想转头,他却开了口:“警车还没来,我们都没听到楼下有动静。证明那个人还没有到。”
“那他会来吗?”我冲口而出,说完又是悔青了肠子,因为过于愚蠢。
果然,陆寒深很快就答了句:“我怎么知道?管他来不来。帮你一把已经是一时失控的行为。”
陆寒深的这句话说完,我没有再接话下去。俱乐部的人渐渐多起来的时候,我和陆寒深都在登记本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丢下钢笔时,负责登记的德国男人十分不信任我似的看了我一眼,随后就和陆寒深开始用德语交流起来。
有几个词我听懂了,我想大概意思是质疑我这柔弱的身板能不能行。
陆寒深看我一眼,目光很快移到了德国男人脸上,随后戏谑地翘起了大拇指。
登记结束,快要准备出发的时候,我在转角看见了个不速之客。
他脚步沉缓地走来,在折亮的光线下,他的影子独自滑过墙上一幅幅摄影名家拍摄的有关攀岩的壁画,最后在负责登记的德国人面前站定,犹如佛塔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