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吉时。”
梅濯雪收敛心神,重新站到花轿前面,一想到里面的小人儿是他的醉醉,刚才茫然的神情转瞬又变得喜悦。
“醉醉,下轿了。”
他说的温润轻柔,似生怕惊扰了谁。
一只白皙娇嫩的手缓缓伸出,随着那只手的不断展露,梅濯雪的脸色骤然大变,他一下子扣住那只手猛地一甩,轿中新娘便被他狠狠地扔到地上。
“说,人呢!”
他的话谁都没有理解,喜婆更是吓傻了,成婚之时新郎摔新娘,她干了这么多年的媒婆从来没见过这种事情,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有心解劝两句,但见太子那阴沉到似要杀人的脸,也就做了鹌鹑。
“不说是吧,来人!”
梅濯雪一声轻呵,北星瞬间现身,虽说他也不懂自家殿下正闹哪一出,但现在老实听吩咐才是正解。
梅濯雪阴鸷地看着新嫁娘:“把她吊起来,跟孤上大殿。”
“殿下!”北星惊了“无论怎样大小姐乃丞相之女,您这般未免有些过了罢……”
梅濯雪抬头静静凝视着他,明明没有什么波动,北星却感觉一股子寒气如毒蛇一般慢慢爬上脊背。
“她还不配和孤的醉醉相提并论。”
一句话,北星瞬间明了,他走上前要去拽那名新嫁娘,可谁知刚一靠近,那女子就像被操纵的木偶,一下子弹起,从袖中掏出匕首,身形以一种古怪的姿势冲向北星的面门。
北星有些措不及防,但到底做了那么多年的影卫,反手扣住她往外一拧,女子的手腕应声而断,而那女子似感知不到痛觉般只顾着进攻。
“打晕她!”
北星听令,胳膊弯曲狠戾地打向女子脖颈,随后抱拳:“应该是刚刚那场刺杀,有人趁乱劫走了太子妃,殿下,属下愿领命去寻太子妃,势必把人找回来。”
“封锁城门,派出北司所有人,但,一半寻太子妃,另一半布防皇宫大殿周围,切记不要打草惊蛇。”梅濯雪冷冷看着宫墙“抢了孤的醉醉,无论是谁,都要付出代价!”
……
古钟敲响了第十二下。
金銮大殿上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在等待着那一双璧人,可眼看太阳偏西,金漆大门外却迟迟没有传来声音。
桓帝抬手揉眉,“小全子,什么时辰了?”
小全子恭敬道:“回圣上,再过一刻钟便要到未时,这吉时,早就过了。”
桓帝神色狐疑,不着痕迹地瞧一眼下方站立的花清泽,但见他负手挺立,眉宇间却也是浓郁的疑惑和不解,心底微微放松些。
忽不知谁喊了句‘来了’。
众人望去,只见一袭殷红似血的袍子随风拂动,那温润似水的眸光此时眼底一片阴沉,一点都不像欢喜迎亲的人,更诡异的是,来者只有太子殿下,而他身边,根本不见太子妃的人影。
这……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