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刺客如出一辙,说!”
他左瞳孔突然缠绕出如荼蘼花一般美艳诡谲的猩红暗纹。
“她人呢?!”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人听得一清二楚。大臣们视线纷纷投向三皇子,曾听闻皇帝有意把花家大小姐嫁与三皇子为正妃,却因太子殿下横插一脚,此事未成,由爱生恨,在太子婚礼上耍些手段也能理解,可劫走新娘子实乃失智之举……
三殿下不至于这么蠢吧……如此看来,花家大小姐颇有红颜祸水的迹象。
桓帝显然觉得这是根源所在,他皱着眉看向梅竹筠,其实皇子间的明枪暗箭他都是了解的,毕竟自己也是这么一步步走过来,但若是因为一个女人而做出不计后果的事儿,那就是脑子有问题,他可不希望未来的继承人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梅竹筠背着手不说话,细长睫羽投下阴鸷的影子。而梅濯雪站大殿上将所有人的神情全部尽收眼底,嘴角冷笑,他怎会不知一群老狐狸是怎么想的,他今儿个站在这儿,可不是让他们肆意给醉醉扣帽子的。
“北司身为父皇亲点的督察,带刀上殿理应理所应当,可父皇就不好奇,三弟的暗卫是怎会如此简单得出现在大殿之上。”
经此一说众人这才想起,刚刚那女子袭击三皇子时有一个人替他铲除危机,桓帝瞬间警铃大作,他抬起步子似要佯怒离开,一只白浅的手忽地温柔搭上他的肩。
“大礼还未成,皇兄如此着急作甚?”
一直没有说话的长宁长公主缓缓开口,她搭上桓帝肩膀上的手微微一挥,不知什么香气从她指尖传出,桓帝嗅了一下脑袋瞬间低沉下去,整个人也如喝醉了酒一般‘咣当’一声跌坐龙椅上。
突如其来的变动让所有人大惊,而更惊的是,房梁上方一把把寒气逼人的长剑正紧紧包围住他们,再傻的人也能看出来,这是要逼宫的架势……等等,逼宫?!!
梅濯雪掸着袍袖,不慌不忙道:“皇姑母的耐性真大,您再忍下去,侄儿都要忍不住动手了。”
长宁漠然地看着他:“怎么,你早已知晓本宫要做什么么?”
梅濯雪冰凉地笑着,“倒也不尽然,只是那西贝货身上的嫁衣太像于太子妃的,所以侄儿便想着,如此途径于男子而言顾及的可能性不大。”
“当然,对于三弟的警戒性,孤也不敢大意,若不是要多方部署,也不至于来这么晚。”
长宁愣住,此时的众大臣也才发现,金漆龙柱的大门外不时闪过几道黑影,但由于速度太快,看不清容貌。
“你是怎么发现的?”长久不说话的梅竹筠突然静静地出声,他直盯着梅濯雪,一字一顿道“先行部署,说明你进皇宫前便发现了异样,可我瞧那个替身模仿花醉漓,其一举一动,声音语气皆如出一辙,红绸盖头也是极厚。”
“你究竟是怎么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