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人这一生,年轻爱争名夺利,有改变世界的雄心,却没改变世界的能力。
等到老了,跌跌撞撞走过一切。才发现,雄心也只是雄心,而你能做的就只有改变自己。
到那时,便连雄心也逝去了,何其的悲惨,无奈!然而你却只能承认这就是人世的规则。不过难道世上真的没有打破规则的意外吗?有的,每个人的诞生本身就是意外。如此这般,那这本书一切的发生便不足为奇了。
荒凉的沙漠里挂着一轮炽热的夕阳,夕阳像一个大大的火球,照的大地通红一片,燃起了火焰,沙子被晒的近乎滚烫,时不时发出滋滋的声音,衣衫褴褛的秦正走在沙漠里,思考着他这一辈子到底干了什么。
自己这辈子虽是大学的历史教授,但从未有过出彩的地方。
年轻时,忍受导师的压榨,论文、专利统统被导师抢的一干二净。
年老时,自己竟发起了疯,智障般的和那群专业人士玩起了跳伞,现在倒好,人家活得好好的,可自己却跳伞跳到沙漠,再也没机会见到自己的家人。
“现在已经有七日了吧,今天是中秋节,也不知道她们娘俩过的怎么样了。”秦正痛苦的叹了口气。
是啊!七日了!整整七日!自己在七日内看不到一丝人烟!在荒无人烟的沙漠渴死是一个多么悲哀的选择,可自己却无可奈何。
秦正舌干口燥掏出了水壶,一滴晶莹剔透的甘露是他最后的救命药草,他昂着头,无比渴望这滴露珠能送到自己口中。
只可惜老天爷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那滴露珠肉眼可见的消逝,直至不见。
“可恶!那是最后一滴液体!最后一滴!”秦正大骂道,他拼命的想挽留,但却无济于事,这滴救人的甘露被这恶毒的夕阳蒸发的干干净净!干干净净!
秦正突然哭了,哭的毫无眼泪,因为他已经如同枯槁,苦笑逐渐从他的嘴角洋溢了出来。他是在自嘲,自嘲自己的愚蠢,他的嘴唇如同上万年的老槐树那样干燥,他的身体已经瘦得和干柴别无二样,秦正想要水,哪怕不是水!是一滴液体也好!但这只是冀求。
他开始倒下,紧接着他看到了绿洲。“不!那不是绿洲!那是天堂!”秦正大声哭喊,他猛然站了起来,却发现那只是自己的幻觉,然后他的肌肉像是风干的腊肉再也动弹不得。
渐渐的,渐渐的,他再也撑不住了,生命一触即碎。
离去之前他说出了这辈子最后的一句话:“我多么希望那是远方的梅,即使得不到,我至少还有望梅止渴的机会,可那梅就在我眼前,我别无选择。当我发现那是幻觉的时候,绝望涌向我心头,这便是压死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我是死于心,而不是死于身!”秦正这位老学究到生命的尽头依然傲娇。
……
……
公元前二百七十八年,秦国久攻不下赵国,心生退意,赵国派出了使者蔺相如与秦王谈判,两国相谈甚欢,最终达成和解。
这就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渑池会议,在这次会议上赵楚也作为秦国质子被送往赵国。
公元前二百五十九年,秦昭王四十八年正月。
距离商鞅变法已有近百年,秦国的国力已成为当世最强诸侯国之一,秦国外交、内政皆是铜墙铁壁一块。
在如此强盛的国力之下,按理说秦国的王族到哪都不会太差,但在赵国的秦国质子赵楚却是个特殊的例子,他每时每刻都要担忧自己的生命安危,就怕在不经意间自己一命呜呼!
这又是为何?原来这年赵秦两国又打起来了,赵国人民与秦国人民打的水深火热,赵国人民的怒火一发不可收拾,难免有余威落在赵楚头上。
这一年对赵楚来讲是个不幸的一年。
好事不常来,坏事不单行。这年他的妻子又为他添了一名子嗣,这个孩子到来无疑为他的处境雪上加霜。
大概赵楚是对当时的局势有所感悟,他便给这个孩子取名为政,这样一来我们始皇帝便有了第一个名字。“赵政”。
公元前二百五十八年
身为秦国质子的赵楚在某一夜抛下妻氏与两岁的赵政,灰溜溜的逃出了赵国。年幼的赵政只好跟着自己的母亲赵姬回娘家邯郸避难,这儿母子俩心中有说不尽的苦涩。
邯郸地处赵国南方,风景颇美,远远望去碧绿的青山从眼前一直走到天边的尽头,山脉间不经意探出的溪流,更是为这上等的风景增添了几分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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