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闭着眼睛靠在桶壁上任人欣赏。
无双看得直撇嘴,真想呸他两口出出气。还说她不堪呢,她就算再不堪也没这样*裸的让人观赏啊?也不知道这幅皮囊在多少女人面前展示过了,居然还有脸斥责她?哼!
这怨气可够重的,闭着眼睛的燕景齐都感受到了。突然的睁眼,就看到她那张撇的老高的嘴角。
“我身上有什么是让你看不顺眼的吗?”
“没有!”
“可是你撇嘴,还撇得老高。”
“我没有,这里水汽太浓,你看错了!”
“呵呵~”
愉悦的笑,绝对是愉悦的。无双听出来了,就更气了。这分明就是把他的快乐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
“起来,要涂精油!”
原本水里已经滴过精油了,无需再涂,又不是女孩子。可无双偏偏为了出气,用近乎命令的口吻又给自己找了麻烦,还是心惊肉跳的麻烦。
只见某大爷非常配合的起身,伴着哗啦啦的水声,完美、挺拔的身姿就那么毫无遗漏、毫无征兆的展现在眼前。
“啊~”无双立马捂住自己的眼睛,生怕长出针眼儿,而后羞怒喊道:“你是暴露狂吗?为什么脱得这么干净?”
他进入浴桶的时候她没注意,进去之后她又没往里看,还以为怎么样也能穿一条亵裤呢,谁知道……
燕景齐眸光深邃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见她是真的害羞而非假装,嘴角不由勾起一个舒心的弧度,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都变得柔和了。
“是我见识少吗?从来不知道洗澡还要穿衣服的!”
“那、那也不能在陌生人面前如此暴露吧?再说我还是个女人、异性,异性你懂不懂?就是、就是……哎呀,总之男女授受不亲,就是不该在异性面前这么不检点!”
“检点?”燕景齐语调微扬,似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冷哼道:“你说我不检点?那做梦都是男人、还时时准备和男人同睡一个被窝儿的人是不是就更不检点了呢?”
做梦都是男人、还时时准备和男人同睡一个被窝儿?这说的是她吗?
突然,灵光一个乍现,无双想明白了,不由高声问道:“我的孕期笔记在你那儿是不是?”
和男人同睡一个被窝儿一定是因为她的大床和大被子了,那么做梦都是男人就一定是因为那本笔记了,她只在那上面记录过梦境。
“转移话题吗?我们在讨论到底谁不检点!”
无双盯着他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强压下心中的怒气,说道:“好,就因为你睡在我的床上、占用我的被子、偷看我的笔记,然后就说我不检点吗?”
“难道不是?”
“呵~”无双气笑了,“随便你怎么认为,我不觉得和你有关系。我检不检点也碍不着你什么事儿!行了,你减不检点也和我没关系,被我碰到算我倒霉。好了,给你涂精油。”
无双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生气,居然盖过了忌惮和恐惧。转身去拿精油瓶子,谁知一个不稳居然身子一歪,直接往地上倒去。
这可是石板地面啊,无双心想这下一定危险了。可是她自己又无力回天,只能护着肚子闭上眼睛,等待最终的结果。
想象中的碰撞没有、疼痛没有,无双心中诧异。试着睁开眼睛,一看不要紧,居然安稳的被抱在一个光溜溜又*的怀里。
所有的愤怒都被刚刚那一刻的紧张代替,无双现在顾不得生气,只知道自己安全了、宝宝也没事了。
“谢谢你!”
被这么抱着多少还是有些尴尬的,所以在确定没事之后无双就开始挣扎着下来。燕景齐也不挽留,只是当他刚要把人放下的时候,无双的肚子明显的跳动惊住了两个人。
燕景齐不明所以,而无双却是惊讶无比。
“他动了、他动了!呜呜,终于动了,我天天和他说话他都没动过,没想到这一吓终于把他惊动了,呵呵!”
无双可以说是喜极而泣,也不计较还在不在人家怀里,就顾着抚摸她的肉球球并与之对话了。
“咦,怎么像是在踢人呢?可真有劲儿,呵呵!”
燕景齐有些呆愣,僵直的抱着她一动不敢动,而眼神却没离开过她的肚子。
好半晌,就在无双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燕景齐忽然一个转手,无双的身体即刻呈九十度转弯,直接由公主抱变为扑在他的怀里。
无双一惊:“你干嘛?”
燕景齐却不予理会,而是将人又抱紧了一些,才低哑的开口,语气轻缓、柔和:“让我感受下!”
砰~砰~
又是两下。这回燕景齐不只是灵敏的耳朵听见了,更是亲身感受到了。那种小腹被踢的感觉,陌生又异样,却不令他排斥。
“真的很有力度!”
“嘿嘿,是吧?没骗你吧?”
“嗯!”
本来挺尴尬也挺气恼他的突然转手的,可是这一刻,当两个人无关风月只是虔诚的感受小生命的活力时,无双的心平和了下来。
生命是神圣的,更需要被神圣的对待。
“放我下来吧,你这样呆久了会感冒的!”
这回燕景齐终于把人放下了,而后急速转身将架子上的干净衣服拿下、穿好。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无双都没看清是怎么发生的。
不过这个大爷终于是伺候完了,她也能松口气。
两个人似乎都被刚刚感受的生命震撼到了,出去后一个不再为难、不再冰封,另一个也没有了不甘、没有了愤怒,以一种奇怪又诡异的方式和解了。
持续了一个上午的冰冻就这样缓和了,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具是一脸的不解。
而一直负责暗中看守的墨白和明朱二人却是聚在一起说起了悄悄话。
“这无双姑娘确实不简单啊,居然能让主子发这么大的火之后又安然无事,你说神奇不神奇?”
“神奇从她出现在主子身边的那一刻就发生了!”
躺在唐家窑洞的崖顶上,墨白嘴里还叼了一根毛毛草,悠然说着他的感慨。
明朱也躺下了,好奇问道:“你说主子一早为什么发火?简直毫无预兆啊?”
要说燕景齐性情不定,很多人都会点头。但要说看他发火,那也真的挺难的。没想到今天一早居然发生了。
想到当时他们四个进到书房的场景,明朱此时还能打哆嗦。
早饭那点儿余威还真不算什么,他们进去那会儿才是真正的山呼海啸呢。
“估计是在书房里看到什么无双姑娘的秘密了。”墨白猜测,“你没听见刚才在浴室里无双姑娘质问主子吗?”
“嘶……”明朱琢磨了一会,觉得有道理,不由点头,“也许是……那你说主子对无双姑娘这是什么态度?有没有可能带回王府啊?”
墨白摇头:“这个谁知道呢,估计主子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唉,也是,凌王府的小主子怎么能让一个乡野村姑生嘛!可惜了无双姑娘了,我还真觉得她挺好的。”
——
下午,唐家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不是别人,正是和无双有合作之意的白非。
他一个人来的,没带任何侍卫、随从。小折扇一摇,来了就开始自来熟。
“……叔叔、婶子面相可真好,一看就是有福气的,将来无忧弟弟定能金榜题名、光宗耀祖!晚辈现在就得恭喜你二位了,怕到时候排不上号!”
“哈哈~”唐初高兴,嘴都合不拢,“白公子说笑了!”
人家叫叔叔他可不敢叫人家‘侄子’,这点眼力唐初还是有的。高兴只因人家没有看不起,还使着劲儿的恭维。
林氏也高兴。可能做父母都有一个通性,那就是别人夸自己的孩子永远比夸自己更让他们自豪和满足。
白非就是恰到好处的把握了人的这种心理。
无双在一边看着不由直翻白眼。这人还真是适应能力极强,比那位凌大爷可强多了。
无双可不认为白非自身就是个谦和又没架子的人,初次见面时就已经感受过这位富贵人家公子哥儿的骄傲了。
但是他能做到如此却是让人佩服的。这也不是一般人都可以做到的。让燕景齐叫唐初和林氏一声“叔叔”、“婶子”试试?难死他!
“咦,据说顾老一直在这儿住,怎么没见到他老人家呢?”
白非扫视一圈也没有看到顾老的影子,不由好奇问道。
“哦,可能是出去溜达了吧,在屋里呆不住,呵呵!”
“哦,那……是不是有位凌少也住在你们家啊?”
“是啊,昨天刚来的。”
唐初是个老实人,人家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丝毫没有注意到白非那来回乱转的眼珠子。
无双倒是不怕他出什么幺蛾子,就是不喜欢他这种有话还不直接说的来回试探。不由冷声开口问道:“你来我们家有什么事儿?是来找人的还是来谈合作?”
“呵呵,自然是两不耽误了!”
白非也不避讳。本来主要目的是找人,但既然找到这儿了,顺便把合作谈了也不错。
“顾老说了,合作可以,条件任我开!”
“噗~”一口茶水刚到嘴,就这么喷出来了。白非不可思议的盯着无双问道:“他真这么说的?”
无双点头,表示确定。
白非不死心,再问:“那凌少呢,他怎么说?”
无双挑眉,不解问道:“我们合作关他什么事儿?”
“嘿嘿,他们是师徒嘛,要统一意见才好!”
真是好牵强的理由,他们师徒有统一意见的时候吗?无双没看出来。
“那你自己问去吧!”
“啊?人在哪儿?”
无双向外指了指:“出门右手边第三个房间。”
“好嘞,我自己去问!”
话落人已经出门不见了。这速度,还真是快。
书房里,燕景齐正坐在书桌旁看书,偶尔会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两笔。
突然门从外面打开,白非嬉皮笑脸的走了进来。
“哟,小日子过的挺滋润嘛。我就好奇这大过节的跑到哪去了呢,原来是孝心大发来陪师傅,不错不错!”白非一进来就开始阴阳怪气的讽刺,自然也不忘观察一下室内,不由眼界大开,“啧啧,还挺气派的,真是会享受……怎么,这是床?不错呀,让小爷儿感受感受!”
说完一个弹跳就要坐上去。
然而一道身影比他还快,风驰电掣般眨眼之间就将他扔到了门外。
“不经过敲门谁允许你进来了?”
呃……人家是想给你个惊喜好不好?白非郁闷了,这家伙怎么不在府中讲究还这么多?记得以前没这样啊?
“当当当~”
没敲门是吧,小爷儿这回敲了,看你还有什么说的。白非心里如是想,手上的动作就一直没停。直到里面响起不耐烦的回应声才停止而进。
“说吧,找有何事?”
“嘎?”白非愣了,“我找你还非得有事儿啊,一直都是想找就找啊?”
这回是怎么了呢?白非感觉有些异常。
燕景齐没做声。他自己都举得莫名,怎么从白非刚刚一进来他就开始反感呢?尤其当他要坐上那张大床的时候,心里的排斥更甚,居然毫不犹豫的出手了。这一点让他自己都感到诧异。
讳莫如深的扫了不远处的大床,燕景齐眉心皱起老高。
“再给你找个好生意吧!”
不能在继续追究到底能不能来找他的问题了,燕景齐想用其他事情将此事盖过。
“什么生意?”
毕竟是生意人,白非还是对生意更为敏感。谈到生意不由更为好奇,怎么短短两天时间不到,就又有新生意了?
“你看这个!”
说着,燕景齐从写字的纸张下面抽出了一块一尺见方的书画毛毡递给他。
白非接过,仔细打量,最后就将刚刚燕景齐的动作联系一边,忽而恍然大悟,兴奋道:“这是用来垫着写字的?”
燕景齐点头:“名字叫书画毛毡,想必很容易明白其用途。”
“明白、明白,不过我要先试试。”
说着,直接把书画毛毡放到桌面上,借着燕景齐的纸比就在上面写、画。
“好用、好用,实在是太妙了!这好东西你在哪儿淘来的?”
识货的人一眼就看书书画毛毡的价值所在,白非这个奸商更是如此。直接追问燕景齐其来源。
“唐家的三姐妹自己做的。做了不少了,打算卖的。我想不如你来收购,直接送到京城,可能更有价值。”
燕景齐也不隐瞒,早在他第一次用到这个东西的时候就已经存了这个想法。
“啊,又是那个唐无双?”
白非真是太过惊讶了。这几天听到的消息加在一起,无双都快被神化了,有没有这么玄?
“怎么,不信?”
燕景齐笑问,其实他十分理解白非的心情,因为他也不比他好哪儿去。
白非猛点头:“能不怀疑吗?她才多大,十几岁而已,简直都要无所不能了!”
“呵呵,可是这些确实都出自她手。”
燕景齐说得平静,其实内心早已波澜四起。
制药她会,小苏打她也会,现在居然连毡子都是她发明的了。而且据丁一和丁七所言,这些也不过是她所会的一小部分而已。她已经在为接下来的计划着手做准备了,比如那些没人稀罕的山核桃、比如现在采摘的大枣。真不知道她还有什么不能的!
“是她就是她吧,谁让人家厉害呢?反正我就负责收购就好,其他都不关心,能赚钱才是硬道理!”
燕景齐点头表示赞同:“嗯,只管收就好,价格能给高就给高一些。”
“啊?”白非又是一声惊叫,听得顶上的两个人都直皱眉,更别说身边的人了,“不会真像她说的那样,想要合作条件任她开吧?”
燕景齐不解:“谁说的?”
“她说是顾老。”
又替他胡乱许诺!燕景齐蹙眉。最后不知为何却还是选择了妥协:“就按她说的办吧!”
白非眨巴眨巴眼,问道:“只这一样还是所有?”
“所有。”
漫不经心、轻飘飘的两个字一出,却不知惊了多少人的心。最起码屋里的白非和外面的墨白、明朱都傻眼了。
决定权给了对方,这生意还有得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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