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不了林氏的思想。“难道石头叔还有别的意思?”
&nb“有没有人家没说咱们也不知道。可做人做事儿也得一碗水端平不是,当初你给方家的生意,那可不是对半分的!”
&nb喔去,原来就因为这个!无双感到十分无语,再看林氏时,眼神都怪怪的,搞得林氏莫名其妙、浑身不自在。
&nb“咋地,我说的不对吗?”
&nb“对,娘你说的很对,做人做事儿确实要一碗水端平!”无双重重的点了点头,表情很是肯定,但很快即转折。“可是,娘你有没有想过,什么叫一碗水端平呢?”
&nb“这还用想吗?石家和方家跟咱们家都是一样的,自然是什么都要一样才行,这才不会让人挑理嘛!”
&nb好嘛,理由还很充分!无双已经对这样的林氏彻底无语了。她就奇怪了,感觉也挺聪明伶俐的一个人,怎么有些事儿上就爱犯蠢呢?这能叫一碗水端平吗?怎么端平?
&nb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呼出,来回做了三四次,才感觉情绪好一点儿。
&nb“娘,你觉得方家的羊毛毡子生意和家具坊的能一样吗?先不说两者根本没有可比性,单就说家具坊咱们家出了我爹一个大活人这一点,分成多点儿算过分吗?方叔家的生意咱们家可是一点儿力都没出,白白拿钱啊!”
&nb方家的三成,他们家拿的算是技术入股钱,而石家这边,就是纯合作的分成而已。两者性质完全不同,不可能混为一谈。
&nb再说几家的关系,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无双不认为把利益划分清楚有什么不好。能拉的他拉了、能扶的她也扶了,所以该她得的,她也要照样收着!
&nb这是她处世的原则。
&nb“……”听无双这么一说,林氏就词穷了,没有任何言语反驳。“这、这样啊?”
&nb看来她真是老了,竟然把唐初那么个大活人给忘了。林氏感到汗颜,尴尬的笑了笑,转身走了。
&nb无双看着她的背影,忽而‘噗嗤’笑出声来。也蛮好笑的不是吗?或许这就是生活的乐趣所在。
&nb……
&nb‘初磊’正是开起了,唐初和石磊就开始忙开。不是买工具就是进山选树木,总之是一刻不闲。
&nb唐初更是与之前判若两人,竟然一点儿都不关心建房的事儿了,统统交给无双,成了甩手掌柜。
&nb而无双呢,自然不会傻到什么都亲力亲为,她的手下可是有不少人可用呢!
&nb然而再多的人可用,有些事也必须得她自己来做,比如说新房的家具图纸。
&nb唐初和石磊是很有手艺,这一点她已经多方加以验证。可同时她也验证出,他们除了技术,图纸是一点儿都不会画啊!
&nb多么残忍的事实?也就意味着,‘初磊’名义上是两位大师的,而她就是在为两位大师默默耕耘、无私奉献的‘活雷锋’!
&nb‘活雷锋’是谁都想当的吗?当然不是,她就非常、特别的不想当。可惜,没办法,她推不了。
&nb推不了就得认命,于是在别人都休息玩闹的时候,她还得坐在书桌前苦逼的画着图,一幅不满意就画另一幅。
&nb燕景齐走了进来,没有敲门,本不想打扰她,可是想到自己刚接到的消息,又迫切的想要她知道。
&nb他清楚,这些天看似平静的外表下,无双的内心其实是焦虑的。没有哪个作母亲的不时刻惦记着自己的孩子,尤其在根本不了解情况的前提下。
&nb走上前,轻轻的在她的头顶揉搓了两下,达到让她注意到他的目的。
&nb如他所愿,无双果真抬头看他,噘着小嘴一脸的不满,道:“你都把人家的发型弄乱了!”
&nb“呵呵,是吗?那一会儿我再帮你理顺好了!”
&nb“你说的,一会儿不许反悔!”
&nb大眼里闪过狡黠的光芒,她并不觉得高高在上的他会是个很会梳头挽发的男人。心想:哼,看你待会儿不会梳怎么办,姐定是要好好为难为难你!
&nb她还在心里打着小算盘,头顶又响起燕景齐性感又醉人的声音,然而这一刻她却怎么也醉不了。
&nb“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咱们的儿子就要回来了!”
&nb“什么?你说什么?”
&nb消息来得太快,根本消化不了,害怕自己的耳朵出现幻听。
&nb什么画图、什么梳头,全都抛开,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攥着燕景齐的袖口紧张又激动的询问,眼神中满含期待的泪花。
&nb其实不是她没听清,她只是不敢确定,她真的怕只是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