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觉他内心深处有些邪恶了。难道是因为年龄到了吗?他自问,可惜无解。
……
夜色朦胧,外面依稀可以听见几声虫鸣和鸟叫,不多却甚是悦耳,仿佛在它们的歌声里,万物都在萌发。
燕景齐喜欢极了这种感觉,望着无双宁静的小脸儿,心里美极了。感觉怎么都看不够,索性他也不睡了,就这样看她一整夜!
无双丝毫不知道自己又被换地方了,而且这次还是带着娃儿的。她睡得很沉很香,可能是白天太过疲惫了,她竟然梦到有人在给她按摩。不管是手上的力度还是穴道的掌握都恰到好处,舒服得她连连叫好、呻吟不断。
“嗯啊~”
翻了个身,继续美美的睡去。
燕景齐哭笑不得,发现他就是在引火烧身。他把她伺候舒服了,她也把他撩拨起火了,可是她睡过去了,他却依然清醒着!
“你说你是不是个折磨人的小妖精?我该怎么办才能不被你如此影响?嗯?你怎么不回答我?”
“好吧,既然这个你不想回答,那我换个问题好不好?我问你来回答。”
“第一个问题,听好了:你,唐无双喜不喜欢燕景齐?”
“不说话,就代表默认了,哈哈,原来你喜欢燕景齐!那么有多喜欢他呢?是不是很喜欢很喜欢,没有他你会睡不着觉?嗯?”
“你又默认了!好吧,看在你这么喜欢他的份儿上,他就亲亲你作为奖励吧!”
说着,低头吻向无双那张睡着了还时不时噘一噘的小嘴儿。结果明明说的就是一个奖励之吻,却生生让他变成了缱绻的法式深吻。
不得不说燕景齐也够厉害,和一个睡成死猪的女人都能吻成这样,也是没谁了。如果让白非知道,非得笑掉大牙不可。
睡梦中的无双,上一刻还在享受着高级按摩师的超级vip待遇呢,不知怎么搞的,下一刻就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
她感觉自己好渴,迫切的想要喝水,可是周围根本一点儿水都没有。她很沮丧,感觉自己快要疯了。恰在此时,她发现眼前出现了一棵树,一颗长满果子的树。
她好开心,跑过去就往上爬。她要爬到最高处,然后坐在上面吃果子。
树长的很高大很修长,好像根本没有可以攀爬的地方。她不气馁,为了能吃到上面诱人的果子,就算拼尽全力她也要爬上去。
就这样,凭借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让她爬了上去。
当高坐枝头肆无忌惮的往嘴里塞着甜美果子的那一刻,无双只觉得刚刚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人生得上一次树,足矣!
“你这到底是有多美?知不知道我已经控制不住了?”
燕景齐疯了,说话的语气再不是之前的温润如风、美好如画,而是咬紧牙关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低吼。
他没想到睡着了的无双竟然还能如此撩人。一边搂抱一边撕扯,这些都还不算,最后竟然还在他全身啃了起来,这让他怎么受得了?
他是正常的男人,她又是他心爱的女人,这个时候如果他还不做点儿什么,被她知道了会不会伤心呢?毕竟作为女人她已经如此迫切、如此热情了!
这么想着,燕景齐给自己即将爆发的狼性行为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他的心也安了。
“小妖精,本王定不负你的期望!”
说着,大手一挥,二人衣衫尽褪,而后一个翻身,大灰狼压倒了小绵羊……
“吭~吭~”
什么声音?
就差那么一点儿燕景齐就要攻城略地了,要不是他太过在乎她,生怕弄疼了她,现在就不是差一点儿的事儿了。终究他对她狠不下心。
这会儿被打扰,可想而知燕景齐会是怎样恐怖的表情。停下来听了听,感觉不是什么大问题,心情恢复了不少,继续开垦他的领地。
只是那声音像是和他较劲一般,他不听了它就响起来,他再听它就又消失。如此来回几次,燕景齐也没了性质,压抑着咒骂了一声,从无双的身上翻了下来。
“呼~也好,原本第一次就已经不完美了,总不能第二次还在这样的状态下进行,怎么也得在你清醒的时候吧?放心吧,知道你急切,不会让你等太久的!乖,睡吧!”
在无双的额头上轻轻印上一吻,燕景齐将所有柔情都给了她,而后才要搂着她入睡。
“吭~吭~”
没想到这时候那个吭吭声再次响起,让燕景齐不能再不把它当回事。于是他起身开始四处查看。
这一看,吓出了他一身冷汗!
原来发出那个声音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燕景齐的乖儿子,夕夕小少爷!
这下燕景齐慌了,连忙把灯点上,再跑过来给夕夕做检查。只是还没等他做什么呢,那双和他一模一样的凤眸就扫了过来,与他直视。
明明就是个小孩子,眼神也清澈如水,可燕景齐仿佛就在他眼里看到了一抹责备,弄得他都不好意思看他了。
“抱歉儿子,是爹不好,爹不该不理会的,现在爹就给你把尿喂奶好不好?”
看来不论大人小孩,道歉都是管用的。燕景齐的话说完,就见夕夕小朋友小脸儿一歪不看他了,看似还在生气,实则已经原谅。
燕景齐无声的笑了,被打断好事的火气也随之烟消云散,只专心耐心的给亲亲儿子换尿布、喂奶。
尿布他换过,自然不会手忙脚乱;备用的奶水又在奶瓶里温着,只需拿过来喂就好。说起来真是蛮简单的。
等把这两项都搞定,小家伙依然没有睡意,燕景齐就看着他陪他玩儿。
“儿子,你说你得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是不是等你长大的时候爹已经老了?”
“……”
“没关系,爹不怕老,爹希望你快快长大!”
“……”
父子两人,一个问一个不回答,却玩得不亦乐乎,等他们都睡着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燕景齐睡过去之前还在想,他儿子或许是世界上最好哄的孩子了,从来不用大人费心!
他这当爹的真是自豪!
鸡鸣天亮,迷醉的夜晚过去,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和往常一样,无双起的也很早,可她总感觉怪怪的,身体怪怪的心里也怪怪的。可是她不敢问也不敢说,她知道昨晚她做了很羞人的梦,就在吃完果子之后她又梦到了燕景齐。
都说做梦多了会累人,真是一点儿不假,她现在就觉得特别累,感觉这一宿的觉白睡了,没达到任何休息的作用。看来以后最好还是别做梦了,只是做梦是她梦控制的吗?
她还是有点儿担心,因为昨晚的梦太过真实了,如果真如梦里那般,那她……得有多么孟浪啊?啊啊啊,真是太丢人了,怎么能做那样的梦?这要是被昨晚睡觉轻的发现,她简直不敢想象,她的一世英名啊!
无双心里很是忐忑,一天都没怎么有精神,试着转弯的询问过几次,好像都睡得挺熟的。那她是不是该放心了呢?
不不不,其实她一点儿都不放心,这可能就是做贼心虚的最基本表现!
不管了,既然她们都当做不知道,那她也自欺欺人一次吧,再纠结下去她的日子就没法过了,还有那么多的事情等着她去处理呢,她可耽误不得。
“对了,墨白,你看到白非了吗?”
正好墨白过来给她送东西,无双向他询问有关白非的事情。明明说好这次会多住几天的,这怎么就看不到人影儿了呢?好像自从那天之后就没见过了吧,难道已经走了?
说来也怪她,这整天忙的,连客人都顾不过来了,真得调整调整了。
墨白快速的扫了无双一眼,在她没有发现之际恢复如常,而后点头回答,“白非少爷好像回镇上了吧,他说这里太挤!
”
他没敢把白非的原话学出来,因为那都是骂燕景齐和无双的,他听听可以,重复就万万不能了。
无双听了他的回答后嘴角一撇,明白那人是又耍小心眼儿了,没怎么机会,挥挥手让墨白离开。
其实她根本一点儿都不担心白非的去留,谁让人家给她的印象就是飘忽不定来无影去无踪的呢?她之所以询问,是因为她想起那天他好像说有什么宝贝给她,她是有点儿惦记那所谓的宝贝了!
……
接下来的几天,无双的注意力还是放在了春耕的事宜上。山地加田地,除去她留出来种植花草树木的,全部都种上了各种粮食作物。
像高粱、玉米、谷子、棉花、大豆等等,只要百里村气候能种的,她都淘弄来给种上了,而且都是按着她的要求种的。
“主子,我回来了,你是不是想我了,嘿嘿!”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被无双派出去寻找她想要的作物植株的八姐。
出去一趟,没想到性子更加活跃了,居然如此亲昵的和无双说话。让无双一下子就想到了二十一世纪的同学们,他们都是这么说话的,感觉特别亲切。
“想,当然想了,有好几顿饭都吃不下了!”
“啊?”
这下八姐傻眼了,她完全是因为思念和亲切才脱口而出那句话的,说完才感觉有些不妥。倒是没担心无双会生气,只觉得如果她不回答自己也会有些伤心。没想到无双总是给人惊喜,真是又惊又喜。
“主子你怎么可以不吃饭呢?天呢,真有些瘦了呢!”单纯的八姐开始心疼了,恨不得自己身上的肉分给无双两块。
这么傻掉的变成无双了。这不都是套路吗,为何她不跟着套路走?她这一跑偏,自己还真没法接了!
瞧着这单纯得不能再单纯的八姐,无双的内心也是柔软的。她很感激燕景齐,给她挑了两个如此这般的好伙伴!
“行了,逗你玩儿的,想你们是真,饿瘦了是假!这一路辛苦了,快回去好好洗洗换一套衣服,回头给你接风!”
“好嘞,谢谢主子!不过还是等九妹一起吧,她明天估计也能回来了。”
“行,听你们的,那就等九妹回来一起给你们接风!”
八姐和九妹回来得可谓恰到好处,刚刚种完粮食作物,她们淘回来的树苗、花苗就到位了,看来接下来又有工作要做了!
唐家的活儿是一波接一波,这可乐坏那些地少常年四处打工的人家。既不用走远伙食又比别处都好,这么好的活儿去哪儿找?
所以只要是在唐家干过活儿做过工的,就没有再愿意到别处去的,干起活儿来也是越发的卖力气。
唐家的家业越来越大,作风也越来越获得认可,一时间,成了整个镇上最有名气的人家了。
期间,有不少人主动登门拜访,作为主人自然都热情接待,但是如果还有其他别的什么目的,那么对不起抱歉了,恕他们无能为力。
……
这一天,十全镇的集日,唐家人这么忙自然是没有时间去逛的,但闲人有的是,镇上还是十分热闹的。
老宅里,唐文淑打扮了一个早晨,然后光鲜亮丽的出发了。
张氏站在自家门口,看着她的背影,狠狠地呸了一口唾沫,撇了撇嘴,小声嘀咕着:“装腔作势的玩意儿,真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呢?画得和只花蝴蝶似的,也不知道又去勾搭谁!”
回头瞧见自家闺女不善的眼神,不由讪讪一笑,解释道:“你也别总觉着娘说话难听,瞧着吧,不定哪天那丫头就做出啥事儿来!”
“她爱咋地都是她自己的事儿,你就不能不操心别人的事儿?”
唐文雅态度依然不好,可说出的话却都是真心为张氏考虑的。
张氏咽了咽口水,点了点头:“行,以后娘改着点儿还不行吗?”
唉,别人生的闺女都是贴心小棉袄,为啥她生的闺女就是当家小辣椒呢?张氏心里十分不解。
不解归不解,闺女的话还不能不听,张氏自己都不知道为啥,明明她才是娘。难道这就叫一物降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