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的,后来刨了邻村村口土地庙旁边一颗被雷劈倒的樟树的根,之后就突然变得疯癫了,大家都说他活该,当时所有人都让他不要去刨那大樟树的根,他不听,最后变疯癫了,不过有时候他还是有些清醒的,清醒的时候,就会去偷牛,还会偷看妇女洗澡,被抓了几次了,每次被抓几天后就会放回来。不过偷看妇女洗澡被抓住就没那么幸运了,每次都会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打完又疯癫了。
我都没想到这次,他怎么突然就不疯癫了,还不知从哪里弄来这么一桶汽油,一泼完汽油点完火就跑,不过没跑多远,就被士兵们抓住了。
在火光中,棋盘蛇的尸体居然似乎又动了起来,所有的人都被吓到了,轰的一下四散逃窜,那些当兵的和那些领导也不例外,我也躲到了一丛灌木丛后面。
棋盘蛇的尸体烧的特别快,大概只有十几二十分钟,就烧完了,还剩下两缕青烟冒起,我定睛一看,冒着青烟的两个东西居然是两个爪子一样的东西,不,应该说是两块白骨,象从骷髅上取下的两个手爪子一样。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现场一片安静,就在这时候,那个樟油不知道又从哪里冲了出来,一下子把那两个爪子捡起来,冲进了灌木丛,等那些当兵的醒悟过来去追的时候,樟油已经跑远了。
樟油平时疯疯癫癫的,即时是偶尔的清醒,也总喜欢讲一些大话,惹人笑,可现在,他怎么这么机智了,如有神助一般,这怎么回事?
那个眼镜胖子知道那些当兵的追不上樟油了,把当兵的喊了回来,押着我爷爷,在村长的带领下又往村子里走,爷爷依然奋力挣扎着,一直说不能回去,他要带村民们去找人,找我们村子里面被蛇王叼走的人。
虽然爷爷一直奋力挣扎,但是那些当兵的和领导们都无动于衷,一直往山下走。无数的手电筒射出来的光在山间晃荡着,我默默的跟在爷爷身后,爷爷的布满斑驳的手,已经被手铐卡伤了,鲜红的血从手腕流到微微颤抖着的手掌上面,让我心疼不已。
走了没多久,突然队伍前面发出啊的一声大叫,然后是很多哄乱的声音,原来前面有蛇,而且是很多条,有眼镜蛇和蝮蛇,都昂着脑袋,吐着红艳艳的蛇信,不退也不进,就这么看着我们。
那些领导都停了下来,一个个看着村长,意思是让村长解决这问题,村长没办法,走到我父亲身边,低着头,踩着脚尖,小声的说天赐,都这个时候了,你能不能别耍那些把戏了,这是你的唤蛇术唤来的蛇对不?父亲不卑不亢的说一直以来我就不会什么唤蛇术,这本来就是蛇山,有这么多蛇很正常。
村长又和父亲说了几句,然后和父亲走到领导面前,和领导说了一会,领导马上命令士兵把爷爷的手铐给解开了,不过,手铐又重新铐在了爸爸的手上,爸爸吹着公鹅羽毛带着领导和士兵们下山,爷爷带着村民们往另外的方向走,那正是去乱葬岗的方向,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村民们走了,我相信爸爸一定会没什么事的。
走的时候,很多村民都发现了我,不过我都和他们打手势,让他们不要说,我怕我爷爷知道我没走,之前,我的确吓坏了,不过往往是这种经历大吓之后,现在倒很淡定了,觉得棋盘蛇我都能搞定,蛇王应该也不是神,也能搞定的。
蚊子依然很多,咬的浑身痒痒的,裤子已经被灌木丛刮烂了,一些伤口钻心的疼,几乎全村的人都静静的走着,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爷爷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他那高大的身影顶着的黑白相间的头发,格外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