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这时南宫钥才发现这个妥协是做对了的,带着个移动的钱包可谓方便妥贴,就连逃跑也可以享受到花样繁多的街边小吃,且泽弘做为一个用起来顺手又贴心的移动钱包还是一个合格的活地图。
看到他听话地戴着个不知从哪弄来的银制面具时很欣慰,那样的他无形中有一种神秘感的华贵感,再摸摸自己丑不拉几的脸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
二人尽捡些山路行走以避开追踪他们的耳目,可深山里面野兽众多,一不小心南宫钥就被泽弘救了好几次,被他抱着转圈圈已成常事。二十多日单独相处已让她与他熟络了许多,几次兽爪逃生也让她对他亲近了许多。
以前从不知道外面是怎样的天大地阔,如今日复一日的拼命赶路,依旧无法领略这天地间的美好。
好在这日夜兼程的赶路,终于在进入蒲国后放下了一半的心。
夜里,天边挂着一轮又圆又亮的月亮,泽弘在月下燃起一堆篝火烤兔子,肉香四溢。
南宫钥抬头看着天空中的圆月,想起十三岁那年对那人一眼定情,现在再想起来未免有些悲凉,这半年以来经历过生死大事,也看过别人的情爱故事,这才觉得当初那一眼不过是在少不更事青春激荡对情爱之事有懵懂期待之下犯的一个错误。
至于她的父母,她被囚禁之前她父亲面色沉重的来见过她一次,而她母亲由始至终也没现过身,也许他们放任她去死,也许也做过稍许努力,但无论如何都是一件让人伤心的事,虽说她如今也不如何伤心了。
一道浓烈的香味萦绕在她的鼻尖,她低头聚焦,眼前是一条烤得金黄焦脆滋滋冒油的兔腿。
见她盯着兔腿发呆,泽弘带着笑的声音响起:“盯着那月亮作甚?想吃烧饼?”
她看他一眼,再抬头去看那月亮,果然像极了烧饼。
他转了转手中的烤兔子,看向她:“想烧饼想得都要哭了?”
她一愣,接过来,小口小口地吃着:“我才没有要哭了!”
他看着她:“可是眼眶都红了啊。”
她反驳:“没有的事。”凑近他:“是火光,你看。”
他慢慢靠近她,装作很认真的看了看:“嗯,果然是火光。”
她吐出一口气退了回去:“是吧。”
扯下一条兔腿递给他:“你辛苦了半天,也吃点。”
他笑咪咪地接下:“好。”
她专心吃着兔肉不说话,难得她今天情绪不佳,默默地缩在一边洗涤灵魂。
他挤过去挨着她坐下:“知了兄。”
南宫钥转头看他。
他眼睛看着火堆,嘴角噙着笑意,似是漫不经心:“等护送你带到了目的地与孟师傅会合后我要回家处理一些事情。”
这倒是意外,听到泽弘主动说起要走,她试探着问道:“你的家是在哪里?”
他看着她笑了笑:“楚国。”
南宫钥心中多少有些不舍,一个小姑娘,别人救了她好几次,说她心里头没有感激和感动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又能怎样呢,大家不过萍水相逢,况且人家还说是因为家事,再说,她这个身份和要找的东西也是不能被人发现的。
转念一想,他这个年纪,家里的事情无非是成家立业,看他长得这么俊俏,嫁给他的姑娘一定也很漂亮。
看着目光深沉的泽弘,她问道:“你娶妻了吗?”
他一愣,看向她的眼中有促狭的意味:“还未遇到喜欢的女子,怎么,你对这个感兴趣?”
她觉得自己真是想多了也问多了,咳了两声往一旁挪了挪:“也许这次回去就遇到了呢。”目光真诚的看向他:“话都说到这里了,预祝你回去能相上个中意的人。”
他眼睛中有光,看向她时还带着笑意,那是一双时时含笑的眼睛:“那样的姑娘也不是没有,只是……也许,再看看吧。”
南宫钥没有听懂,撑着头问道:“什么时候的事,说来听听。”
他一下笑开了:“就在不久前,有个想救我的姑娘。”
她皱眉想了很久,觉得他这个不久前应该是很久之前,必竟他们相遇以来倒真没遇到什么姑娘,大娘倒是遇到过几个,想来他的口味不至于如此清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