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倒真是这样,每天这件事都交给泽弘来做她觉得轻松惬意,已经习惯,完全没有负担。可眼下她已经同孟赢汇合,泽弘也要走了。
她有些伤心,可是伤心又有什么用呢?以后做脸的免费劳工就要没有了,她还是得每日拉那个丑样子。
她看了看泽弘,思忖了一下,还是问道:“你什么时候动身?”
泽弘看着她,轻松地道:“不急,再送你们一程。”
“好。”
“不用。”
南宫钥与孟赢两个一起开口,孟赢“啧”了一声,不满道:“你什么时候同别人这么好了?拖着别人一起进去要是害别人染上瘟疫了怎么办?”
南宫钥不理他,伸手道:“把你吃的馍馍和水吐出来。”
孟赢条件反射的将最后一口馍塞进嘴里才含糊不清地道:“为什么?”
南宫钥手一收:“因为这是‘别人’买的啊。”
又指了批自己身上的白长衫:“这衣服也是‘别人’买的,你快给我一套新的我好换下来还给别人。”
孟赢又被一口噎住,翻了半天的白眼才顺过气来,怒其不争地指着南宫钥道:“真是不争气,吃了别人几天饭就向着别人说话了。”
泽弘上前扶起孟赢,一脸的真诚道:“孟大师,在下有功夫在身,也许我能派得上用场呢。”
孟赢顺了好一会儿气,接过泽弘递过来的一方帕子将手仔仔细细擦了一遍,语气不屑道:“你不会法术,功夫再好也没什么用处。”说话间转头看向身后的一方天,眉头渐渐蹙紧。
一时间三人都不言语。
南宫钥等了等,问道:“现在先进去看一看?”
孟赢转头回来看着面前两人,脸上的神情难得的认真,从怀里摸出两个叠成三角形的丝符交给两人:“揣好,莫要丢了。”又对泽弘道:“把你的佩剑拿给我。”
泽弘依言拿出佩剑交到孟赢手中,见他接过剑后口中念念有词,而后用泽弘的剑划破自己的手指,在上面留下了鲜红的一道血迹,再以血迹为底拿出朱沙在剑身画出一道长长的符文。
他吐了一口气,脸色并不轻松,把剑递还给泽弘:“拿好,若是有恶魂,可以直接斩了。”
看孟赢脸色不好,南宫钥伸手向泽弘讨来治伤的药粉,细心地拉起孟赢的手将药粉抖了上去,担忧地问道:“师兄,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孟赢看着她,重重地点了点头:“看这里戾气冲天,怨气横生,极为凶险,且以此碑为界,若是进了里头,指不定会发生些什么。”
南宫钥张了张口,很想问一句“可以不去吗”,但在看到孟赢那张视死如归、坚毅如磐石的脸后硬生生地将要出口的话变成了:“师兄,有你在定然不会发生什么的!”
孟赢经她这么一说,勉强露出个笑脸。他说的是实话,只是不好说此一趟凶险难测,这也是他为何最终同意带上泽弘的原因。只是若有可能,他也不想进去的,但师傅的嘱托他万万不敢推脱。
看到那张笑得比哭还难看的脸,南宫钥心里也开始七上八下很不是味儿,一双腿愣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倒是泽弘,率先向前迈了一步,像是没搞懂这二人心中的困顿。
孟赢向天一拜,深深吸了一口气道:“走!”
三人各怀心事向着那条被杂草几近遮完的道路走去。
不过刚刚迈过石碑,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炸起一声响雷,直吓得南宫钥惊叫出声。
孟赢正在想着什么,被她这一嗓子吓得一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喝道:“镇定!青天白日的你鬼叫个什么劲啊,真是没毛病都给你吓出毛病来了。”
南宫钥不满的抿嘴,抬头看向一片晴好的天空。
孟赢面色越见暗沉。
见他心情沉重,南宫钥拉了拉他的袖子:“师兄,给你说说我们路上遇见的事,你不是说我们来得迟吗,告诉你是因为遇见了凶尸。”
“什么!”孟赢大惊,转身看着南宫钥:“你说凶尸?”他摇头道:“不可能!凶尸是很难形成的,你只在竹简上看过,有可能弄错了,快,给我说说怎么回事?”
这一路就在南宫钥的回忆中走过,孟赢为阿花一家叹息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肯定道:“那个绝对不是凶尸,那符怎么画的你可还记得?”
南宫钥点点头:“记得九成,不会出大错。”
孟赢点了点她的头:“一点都不能错。”
她摸着被孟赢点痛的额头:“我好好记,会全记得,不出错。”
孟赢抱臂道:“倒是那两个黑衣人很是可疑,是敌是友也分不清……我该放只鸽子回去让你大师兄查一查,他这方面很在行。”
南宫钥望了一眼一穷二白两袖清风活活饿了十天的泽弘,心里替那没有被他弄到手的鸽子庆兴。若真是弄到一只信鸽,估计这位丰神俊朗的二师兄已经毫不人道的将之烤烤吃了,绝无可能让它有机会飞到孟达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