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起看着那个无底深渊,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地方居然别有洞天,只是洞底不停吹上来的冷风提醒着二人,这里绝不是个平安的地洞。
明明是艳阳高照,南宫钥却没由来的觉得发冷。她看向泽弘:“师兄,我们下去吗?”
泽弘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下去,我们要找的就在底下。”
他匆匆从怀中拿出昨夜整理好的一沓符纸,口中念念有词,在地洞口四周插满了树枝,再将符纸沿着那些树权贴满,一口咬破舌尖喷了一口鲜血在那些符纸上。
天上的太阳似乎一下暗淡了下去,发出幽幽的白光。
南宫钥打了个寒战。
孟赢说:“这是借阳,阳气会顺着这地洞下去,多少能压制住戾气。好了,时间不多,我们快些。“
南宫钥把手放在孟赢的手心里。孟赢伸手一揽,环过她的腰带着她从洞口跳了下去。
阴冷的风划过脸颊,一股冷气腾起,像是寒冬腊月的雪风一般。
本以为这地洞会很深,没想到也不过几个呼吸间孟赢便带着她落到了底。
孟赢放开南宫钥,从怀中拿出几张符纸,伸手一扬,手里的符纸燃起绿色的光芒。
淡淡的光将四周照亮,这地洞原来并非地洞,看起来像是在地底多修建出来的一层房屋。
虽然已很是残旧破烂,但也是这村子里保存得最完好的地方。倒在地上的桌椅、灯台,前面有台阁,墙上有挂钉,地上有散乱的锈刀、铁钉,断裂的铁钩。
还有一个一人半高破破烂烂的木板放在台阁上,不知道是因为做得太过厚实的原因还是这地下气流断绝,居然没有腐烂掉。
粗略地看过一遍,南宫钥走到那灯台边不抱什么希望的看了看,居然还有灯油。
她拿火折子将油灯点了点,还真亮了。
“师兄?“她语调中带着不解的疑惑。
孟赢摇摇头道:“我们快些,你先画符,它应该就在这里。”
南宫钥赶紧咬破手指开始在地上作符,那边的孟赢将整个地下一楼看了一遍,眉头越皱越紧。
他吐了一口气,伸手燃起另外几张纸符,拿出灵剑一指,那符纸便像是被灵剑所控一样,跟着剑尖围着这屋子转了一圈,突然对着木板那一方熊熊燃烧起来。
“是这里!”他喝了一声,持剑向前直插向木板,却不料还未触及木板便被反弹了回来,喉间涌起一股腥甜,他暗道一声不好,迅速看了看还在那边画符的南宫钥,狠心用剑将中指划破,鲜血染过,承天闪过一道红光。
上方的阳光变作金色光华直落在灵剑上,孟赢再拿出几张符纸往正从木板冒出的青色浓烟投去,那些符纸如利器一般直没入浓烟之中,剑身将光反射入青烟。只见那些浓厚的烟雾瞬间便缩了回去,承天直直钉在木板之上,光华从剑身没入木板之中。
他这才吐出一大口血,而南宫钥的血符也在这个时候作好了。
她抬头看到泽弘狼狈的样子想过去,被孟赢察觉到抬手制止:“快些,撑不了多久。”
南宫钥咬咬下唇,退回已跨出血符的半只脚,坐下去开始娓娓念出咒语……
凉气扑面而来,她能感受到空气里有东西轻轻从她脸庞飘过去,手脚痛得不像是自己的,那种直刺入骨髓的疼痛让她恨不得将自己的手脚砍了。
她心头一紧,接着念出另一段咒语,身体一下感到轻松。
忐忑地睁开双眼,一张放大无数,倍骨肉腐烂且还散发着恶心的臭气的鬼脸直直的扑了上来,几乎都要贴到她的脸上。
南宫钥吓得大叫一声,跌坐在地上连连后退,那可怕的东西匍匐在地上飞快地向她爬来,她忙从地上爬起来,迅速往四周看了一遍。
惨白的月光从窗外照进来,窗外的枯木被月光映在地上像是无数张牙舞爪的妖怪,这里是一幢小楼的第二层,楼梯那边看不太清,但南宫钥瞄到身后有一间紧闭的房门。
眼看那可怕的东西就要贴上来了,她顾不得再想,转身跑过去拉那木门,本来还担心打不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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