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邕眼中划过一丝阴狠,笑道:“我要干什么莫非你不清楚,两年前就想干的事被你一脚给坏了,开始大夫都说我这辈子可能会残废,我弄死你的心都有了,上一次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还是让那傻子给错过了。”
白梦语大惊:“那将军是你害死的!?”
隗邕没理他,继续道:“可是老天有眼,眼下老子又有了传宗接代的能力,想着总要让你知道,这不是就过来让你试一试吗?”说着猥琐地一笑:“我这样不计前嫌你也要识趣些才好。”
白梦语退后几步,眼睛往院子的月门处瞟去,冷冷地道:“我这里这么多人,你就不怕被抓住定下死罪!”
隗邕看她一眼,大概是觉得她说了什么傻话:“前屋里的人?哼,也要他们进得来啊。”说着上前一步,伸手想去摸她的脸。
白梦语退无可退,双眉紧蹙。
对方一笑:“两年了,你这是美得越来越不像话了。”随着白梦语的脚步跨前了一步,伸手轻握住她垂落在胸前的一缕长发:“你这衣服太复杂了,也不知好不好脱。”
“放肆!”白梦语一时气急,抬手就是一巴掌,却还没有打到对方脸上就被钳制住,隗邕用力一拉将她带到怀里。
她眼眸大睁,脸上因羞恼渡上了一层红色,在隗邕眼中却越发显得娇羞可人,一时难耐便亲吻下来。
几番纠缠,白梦语袖中落出一枚青色的玉石,“哐当”一声断成了几节。她匆匆蹲下身去捡,手指被带出一条血痕。
隗邕擦着被咬出血的嘴角,低头辨认了一下地上的碎玉,突兀的一笑:“好哇,原来圣女也动了春心啊,这鸳鸯是要送给谁的?”说着一把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单手掐住白梦语的双颊,眼中闪着精光:“你若不从了我,我就找出你那个小情郎弄死他!还要让你身败名裂,被拿去祭天!”
“你休要胡说!”眼见着又一个巴掌甩过去,隗邕这次发了狠,竟反手一个巴掌将白梦语扇倒在地。
隗邕一把揪住白梦语的衣襟,双眼一眯,附在她耳侧:“怎么样,用不了力吗?哼,你以为我还会吃上一次的亏,你今日的水中我可是加了东西的。我来看一看,冰清玉洁不染尘事的圣女内里是个什么样的滋味。”手下一用力,竟将那好几层的白色锦衣扯开了一个大口子,露出雪白光滑的肌肤。
他大手正要覆上去,突然听见墙头一阵动静,转过头去还没看清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
正是易沛,白天他不好在这里,这才刚出现就见到受辱的白梦语,当下的场面气得他血液一下涌上脑子,完全失去了思考,发出豹子一般的怒吼冲上去就是一顿暴打。
隗邕挨了好多下,早就被打得不醒人事了。易沛还处在狂怒的状态下,一柄大刀眼见着就要砍下隗邕的头时被白梦语一把抓住。
她神色焦急,摇了摇头:“你先走,我去找人处理。”
易沛的呼吸还很粗,看来是气得狠了,但听了白梦语的话还是将那口气压了下来。看着白梦语眼神逐渐清明,心痛地将她的衣服整理好,吻住她的额头:“对不起,我还是没能保护好你。”
“不是你的错。”白梦语轻声道:“易沛,上一次有件事要跟你说。”
他轻轻俯耳下去,眉头越皱越紧。
白语梦拉着他的手:“你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回去军营请一个长假,帮我把这件事办好。”
他低头看她,毫不迟疑道:“好。”顿了顿:“只是我若离开,你万事都要小心。”
她点点头,看着他轻轻跃上墙头,消失在那一方天色之下。
后来白梦语才发现,圣女府的人全被隗邕给药晕了,只有一直在屋里的姆姆是清醒的。
无奈之下只得请姆姆去报官,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姆姆居然去白家跑了一趟,白林氏亲自跟来将人带走了。虽说是白家的远亲,可这样对她,家里居然没人为她发声,也显而易见无人想要处理这件事。
她已经感觉不到心寒了,即便是对姆姆也多出了一丝疑惑,太多谜一样的东西让她觉得事情必须要尽快查清。月色渐浓,她拒绝见姆姆,让春桃将人送回了屋去。
心情沉重地看着手里那碎成了几块的碎玉,闭上眼,紧紧握住放在心口。
一夜无眠,天已经开始透出了一点亮光,新的一天要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