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你还想不想学了!心法,前面的心法先记下来,每日夜里在月下凝神聚气,念心法的同时将气息吸入丹田,多则半年,少则三月,必有所成。”
南宫钥咬着唇:“夜里……这里是写了夜里吸纳阴气……感觉不怎么好。”
无面笑道:“感觉这东西是什么?能吃吗?你还是小孩子啊,实际一点吧。你要控的是鬼,不是神,说阴气也没有什么不对啊。你自己想一想,总不会遇到危险总有人及时出现吧,没人帮你时你要怎么办?指望老天吗?”
南宫钥沉思片刻,抬眸看向无面:“为什么这么帮我?”
无面看着她:“也算是为了我自己,帮了你也是帮了我,合适的时候我再告诉你我需要你帮我做的事,那时候请你一定帮忙。”
南宫钥觉得那双眼睛像是望到了自己心里,想也不想就要答应无面,他闭上眼揉了揉眉心:“你是不是又对我用摄魂术了?”
无面哈哈一笑:“开个玩笑,气氛太严肃了,有点压抑。”
“你真是无可救药!”南宫钥捡起一个杯子丢了过去,被无面一把接住,无面说:“你钱多吗?店家讹你怎么办?”
南宫钥看也不看他,起身,出门。
大门将开之时,无面化作一道黑烟消失无踪,南宫钥笑道:“还收拾不了你,这不就被我控制住了。”他倒回去捡起木簪,目光真诚:“好,我答应你,我说过会帮你的,你是不是一直不放心,放心,我说到就一定做到,绝不食言。”
手中的木簪子动了动。
一个小姑娘正从楼下跑上来,看到的便是南宫钥披散着一头长发,春风扬起泼墨般的发丝,男子一脸温柔,白色衣衫飘飞,剑眉入鬓,宛若谪仙。
小姑娘脸一红,扭捏地走近南宫钥,轻声道:“这位君子,我父亲让我上来问一问,你可要用饭?”
南宫钥一愣,抬头望过去,用饭?那是当然肯定要的了,难不成饿肚子吗,这小小一家客栈还管饭?
他这一抬眼,将少女一颗萌动的心给平复了下来,红脸蛋也瞬间消退,小姑娘眨巴着眼睛对上南宫钥那一双倒三角眼平平淡淡地说道:“管一顿加半贯钱。”
那种从炙热瞬间消退的眼神没有扎到南宫钥,但那语调估计娱乐到了无面,南宫钥捧在手心里的簪子颤了颤,南宫钥怒道:“你笑谁丑呢!?”
小姑娘一愣,一种心思被谁戳中的尴尬让她又红了脸:“我没有笑啊……”
南宫钥忙摆手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随便笑哈。”
小姑娘一跺脚:“我没有笑啊!你到底要不要饭?”
太现实了,这脸翻得之快,南宫钥在心中默默叹了叹,摇了摇头:“不用了。”
小姑娘瘪了瘪嘴,甩头便走。
这一夜,南宫钥就着温水啃了一个干馍馍,不知道为什么无面没有出来打扰他,伸着脖子吞下去,心里头无比怀念泽弘为她准备的那一桌饭菜,自遇难以来,好像每一次吃到好东西都是泽弘带着他去的。
实是是忘不掉他,连啃个馍馍都会想到他,有泽弘在身边,就算是逃亡也有糕点可以享受,就连野兔子也不用她亲自动手抓。
如今他不在身边,这馍馍看着让人难受。南宫钥又咬了一口,望向窗外那轮明月,等北狄这一趟走了,他会同泽弘去一趟楚国,如果那个时候一切真如泽弘所说,那他从此天涯海角只跟着他,即便是命他也愿意为他舍弃。
可如果一切如残名所说,他便控制鬼魂制住他,他还有无面,到时候也不一定就是他输,接下来又怎么样?是一别两宽还是杀了泽弘以绝后患?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喃喃道:“到时候再说吧……”
孟赢的信回得很快,黑黑如南宫钥所想顺利地找到了他,在他收到信的四天后孟赢便抵达了,手里握着南宫钥寄给他的信张开双臂飞奔而来,白底黑字的丝绢在风中摇曳,真正如谪仙一般的男子在客栈老板女儿红着脸的注视下一把将南宫钥抱进了怀里。
然后南宫钥看到小姑娘惊艳的眼神转变为惊愕再转变为失落,最后转变为厌恶,这一系列转变如上一次翻脸一般又快又狠,全都浮在脸上,让人尴尬。
南宫钥推了推孟赢,没有推开,再推了推,还是没有推开,他叹了一口气正要说话,就听到孟赢富有感情的声音带着点哭音响起来:“阿钥,你不要担心我,我没事的。”
那小姑娘眼睛鼓了鼓,她老爹已经转身去了柜台后面的小间,南宫钥眉角跳了跳,准备再推一推孟赢,必竟如今作为男子他的力气还可以再大一点。
正要动作,孟赢已经握着他的双臂一把拉开两人的距离,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南宫钥以为他要放开自己了,结果孟赢又是一把将他拉进怀里,抱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