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嘛,你说是不是。”南宫钥挽住他的手臂:“小心驶得万年船。”
孟赢觉得自己的脸又红了,好在是在夜里,月色再亮也照不出他这一脸的红晕,只是被南宫钥这么亲昵的挽着,他不自觉的心跳加快,可南宫钥现在又是个男人,自己之个反应总觉得怪怪的。
眼角从南宫钥洁白的衣袖边扫过,孟赢咦了一声,伸手将南宫钥的衣袖拂开,眼里闪过惊喜:“阿钥快看,这是冥草。”随口说着,他扯起了一株想要让前面的人看,可前面赫然出现一片黑色的森林,林木森森,哪里还有半个人影,他猛地转回头,对上南宫钥震惊的眼睛,一时无以言表。
南宫钥将那株小草拿过手,看着那通体泛着绿光,几乎剔透的小草:“这就是冥草,引路……引我们去的黑森林是个什么地方?”
前方的黑暗屹立不动,在黑夜中投下一片望不到边的际的阴影,像是个怪兽,张大了嘴等着你往里钻。
孟赢看着那片阴影:“引我们去的地方既不属于死灵之地也不属于阳间,走吧,我们去会一会这黑森林里面有什么。”
南宫钥被孟赢拉了起来,可看着那一片浓重的黑不敢动。
孟赢回过头轻轻拍了拍他:“本来就是我们俩人的事情,你放心,师兄一定护你周全。”
这个样子的孟赢比平时还多了几分认真,南宫钥皱了皱鼻子:“师兄你别这样,我不会有事的,有些事我还没告诉你,走,我给你讲讲我是有多厉害。”
南宫钥省略掉有关无面的事将她近来经历的事情讲给孟赢听,说完后孟颇为震惊:“我真是从未见过你这样的姑娘。”
从未见过是个什么意思,这里可以做很多解释,或者是好得特别或者是坏得特别,在孟赢这里,南宫钥肯定这是赞许的话,不过他掰着手指也能算得清林孟赢这一年多来到底见了几个姑娘,又正眼看了几个姑娘。
他那些画中的美人全都是从书中看来的,倒也画得像那么回事,不过真正算下来,他这二十来年打懂事起算,见过的姑娘只能说屈指可数。
南宫钥觉得孟赢看他好是因为二人情谊日益递增产生的好感,就像自己喜爱芙蓉花,若是别人说这花丑他还是会死心塌地的喜欢,觉得别人没有水平不会欣赏,其实认真想一想,别人说得也没有错,也许那个人不喜欢芙蓉花,也许那个人根本就不喜欢花,你能说他是错的吗?
但要是有人问起来,或者是孟赢问起来,南宫钥也会说孟赢是最好的,在南宫钥获得的新生活里,孟赢已经是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经历了那么多,他现在鲜少信任谁,剥下对泽弘的那一层爱,只谈信任的话,他现在能百分百信任的人只有孟赢。
“下一次。”孟赢看着他:“等你恢复正常了,我给你画一副画?”
带着些征求的意思,南宫钥嗯了一声,向前面指了指:“师兄,咱们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了。”
黑森林近在眼前,两人刻意又无意的谈着话,无论如何还是走到了这片森林面前,映入眼里的是隐约的树影轮廓,往里面看去是无止尽的黑,仿佛月色被这片森林硬生生的割成了两半,世界也从这里被一分为二。
脚踩进森林有一种软绵绵的感觉,不知道这地上是什么东西,抬头看上去,那些参天大树的枝丫像是伸到了天上搅碎了星河,天地之间除了黑,还是黑。
“刺啦”一声,孟赢划燃了一张作了符的黄绢,可这光居然只能照亮在咫尺之间,就像是四周围了一层黑布,光根本就照不出这浓厚的黑。
南宫钥惊讶极了,呆呆转头问孟赢:“幻术?”
“不是。”孟赢将南宫钥紧紧拉在身边:“这林子绝对是有问题的,我们都小心一点。”
南宫钥点点头,怕孟赢没注意到又哦了一声,可身边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拉着他的手越发的滑腻,像是出了许多的汗,南宫钥警惕地看着四周,轻声道:“师兄,咱们别紧张。”
孟赢没说话,南宫钥转头一看,顿时吓得汗毛坚起。他握住的哪里还是孟赢的手,分明是一只泛青的爪子,爪子的主人没入黑暗之中,根本看不清是个什么东西。
南宫钥吓得猛甩手,耐何那只手抓得更紧,根本就甩不开,眼见着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南宫钥吓懵了,从腰间摸出刀便使劲一割,那只爪子吃了痛,一下松了劲却还是没完全松开,南宫钥却得了机会,用力挣脱束缚,冲黑得看不到头的森林深处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