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盛柒他们一起进林子的还有两人,冥草出现得很是意外,同南宫钥一样,聚在一起的几个人瞬间就看到了黑森林,离他们远一点的两人没能跟着一起进来。
仅仅跟进来的两人也在森林中被卷到了地下,那软土地仿佛能吃人,被黑它卷上便被拖了下云。听苏先生大致说过之后,一路上谁也没有再去谈跟进来的那两个人,眼下各人心中滋味不一,气氛有些凝重。
南宫钥不再没话找话说,紧跟着孟赢的脚步默默走了好久,本以为这一路走下去还会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比如说苏先生他们看到的黑色类蛇生物,或者其他什么,出乎意料的是这一路古井无波,什么也没有发生。
跟着孟赢一路走了许久,让人感觉无边无际的黑森林前方终于有了一点隐隐的光,说是亮也不是很亮,只是这森林太黑,仅仅孟赢手中一点豆大的火光,还照不了太远,那远处的一点点光亮都很容易引起人的注意。
四个人冲着那点隐约可见的光亮冲了出去,脚一触上坚硬的土地,四人便知道已经出了黑森林。
南宫钥回过头去,那黑暗幽深的森林横在背后,他打了个哆嗦,这个森林就是一个巨大的怪物。
月色之下,原野广袤,远处隐约可见一道若一笔拉开隔开众人的高大黑影横垣在土地之上,黑影背后是各种高低不一的巨大阴影。
风沙吹过,裹挟着枯草若干划过皮肤,磨得脸生痛。孟赢望着远处的黑影:“那应该就是月下城了。”
遥望过云,月似银勾,弯月之下正是那黑影所在,月光柔和的撒下来,将那片毫无生气的古城包裹起来,本该是温柔的场景,可此时此刻,无法让人感到任何柔美,荒漠残城,处处者显得荒凉森然,带得那天上的月亮也无端透出惨淡。
走近一些才看到,那黑色的高大影子是倒塌的城墙,各个破处都可以走进月下城内。
在城我站着看了城里许久,孟赢才带着众人踩着破开的碎石泥墙走进了月下城。就着月光可见到处是错落破败的房屋,残埂断壁随处可见,风沙将部分月下城掩埋住,这里就像是个被人遗忘的角落,安静得让人心慌。
孟赢自到了这里一直很警惕,不住地打量着四周,轻声问道:“苏先生说上一次在城门外听见里面有怪声?”
苏先生肯定道:“是,像是有巨兽在嘶吼,还有哭喊声。”他也很是不解:“这次倒是安静,难不成是见我一人好欺负,这次人多了它反到怂了。”
这话一出,气氛松了不少,孟赢脸上带了一点笑意,紧张的情绪散开了去。
大家顺着小路走上大道,一路避开路上的砖瓦碎石走到了城中最大的建筑前面,高石阶上全是裂缝,有些地方轻轻一踩就掉下去一大块,高大石柱歪斜地顶在断墙上,墙缝间长着枯黄的野草,大门早已不知所踪,宫殿门内漆黑一片。
孟赢点燃四张符,双指夹住燃起的符射向宫殿内墙射去,偌大的宫殿内依稀可见,同外面一样,到处都是破烂的砖墙。
走入殿内,盛柒在一处墙根下看到了一个火把,孟赢将它点燃,熊熊燃烧的火把下,宫殿里倒塌的石柱上长满青苔,四处蛛网布结。
这个地方在火把的照射下空寂中透出点阴冷的森然,风,不知从哪里吹来,穿过没入黑暗的长廊,带着房角的蛛丝也一颤一颤的动个不停。冷风灌进南宫钥的衣襟,吹得他脖根子发凉,他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苏先生极温和的声音传来:“别怕,宫殿太大,门廊又破坏得太多,风顺着各个入口吹进来,就会有些乱。”
南宫钥摸了一把被吹得冰冷的肩头:“我不怕。”
盛柒瞟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孟赢接口道:“我也不怕。”
苏先生问道:“还要继续走吗?那得找几个能用的火把。”
南宫钥看着孟赢,等他的回答。
孟赢将手中的符打出去很远,符绢燃着冷火飞向四方,几个人就着符火迅速地看了一眼四周的情况,一眼晃去倒也并没有什么异常。
虽然眼前是这样一种情况,但是没有一个人敢掉以轻心,孟赢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小声说道:“还是不要往里走了,就在这里。”他看了看盛柒,又看了看苏先生,犹豫了许久才开口说道:“我们需在这里作个法,本是私事,可经了黑森林一事,现在这个情况需要盛兄与苏先片帮着护个法。”
他很担心盛柒多问,言辞间有些闪烁,好在盛柒什么也没有问,只淡淡的点了个头。
孟赢又看向苏先生:“先生……”他与苏先生不熟,不好意思多做请求。没有想到苏先生二话不说直接就应允了,孟赢觉得自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南宫钥二话不说,咬破手指就地画下血符,其间苏先生一言不发,紧紧盯着南宫钥的一举一动,南宫钥出其不意地抬了一下头,恰好撞上苏先生的目光,他心头一紧,眉头没由来的皱了皱。苏先生倒是一副泰然之色,南宫钥无法从那张脸上找出什么,即便如此,他心中仍有怀疑。
符一画好南宫钥便坐了进去,其余三人各自围了一边将南宫钥紧紧护在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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