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一笑:“看你的了。”说完,便将红狐狸扔了进去。
里头传来几道脚步声,跑进后院的侍从们看到红狐狸皆是一愣,脸蛋一红,脱口而出:“红姑娘!”
不一会儿,从院子里的月门后传来又急又重的脚步声,一个身材肥胖,满脸横肉的男子跑了出来,见到红狐狸时脚步踉跄了一下,脸上的肥肉抖了抖,一层红色漫上面皮,拖着长长的哭音喊了一声:“我的小红儿……”
虞?忠文身上起了好几层鸡皮疙瘩,对上红狐狸那双骄傲的眼睛,嘴角勾起:“原来你喜欢吃肥猪肉,不知道你吃相如何……”说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红狐狸瘪了瘪嘴:“这么说来你就是一只瘦猴子嘛,脑子里尽是些龌龊事的瘦猴子。”
虞?忠文被它给呛了一句,正打算回呛回去,那男子已经冲了过来,做了个拥抱的姿势站在红狐狸前面与空气自娱自乐了起来。这一幕直接看呆了虞?忠文,就连想要说的话都给忘记了。
红狐狸看虞?忠文吃了瘪,心情不错,说道:“王郞啊,上次你给我找的那姑娘可没能给我报了仇呢,我就是不服气她拿了你那么多钱不办事人就跑了,这才去找她,可是没找到。”说话的声音又嗲又委屈,直听得虞?忠文腮帮子泛酸。
男子放下双手,对着红狐狸说道:“我心肝儿啊,这种事你叫我去做就好了嘛,你知道你这一走,我这命都去了半条。”突然注意到了红狐狸身后的虞?忠文,蚕眉一坚:“这,这这这不是就是你说的那个……”
红狐狸嗔怪道:“哎呀,让你拿了个宝物去认,却认错了,。这人是,是,是我家隔房大哥,许是亲戚的缘故,我那玉壶给指了个家里人,这事倒是你我害了我堂哥。”
“哎呀!原来是大舅哥啊!”男子一把握住虞?忠文的双手,让听到“白玉壶”正冒火的虞?忠文一个激灵。
男子殷切地笑道:“大舅哥请里面坐,这事我来摆平。”
虞?忠文倒不客气:“你找得到那个女人?”
男子不好意思道:“说来是我不对,也没带红儿去好好瞧上一瞧,那女人骗你我的钱财我定会讨回,大舅哥放心,我派人去查,不出二日定给大舅哥一个结果。”
“不用给我结果。”虞?忠文摆摆手:“我亲自去结果了她。”
当孟赢带着黑黑一路追踪而来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副场景,虞?忠文一只手抓住一名跪坐在地上的女子的头发,在一家花楼后院里将手中的竹牌交到老鸨手中。
孟赢一愣神功夫,虞?忠文已笑着接过了老鸨递过来的银子。
被抓住头发拖在地上的女子嚎啕大哭,这女子那般哭泣倒是因为害怕,而是给疼的。她一边脸红肿不堪,眼睛肿得只剩下一道缝,另半边脸倒是毫无损伤,能看出此女的花容月貌来。
这样的半张脸便可窥得全貌,让老鸨很是满意,至于此人因何被卖她是一点也不关心,她做的是买卖,只要不是沾惹了事的人,身份证明到手,那就是这窑子里的人。
孟赢从房檐上跳下去,在老鸨的惊诧之下一把抓住虞?忠文的手:“放开这个女人。”
老鸨心头一惊,这银子才递出去,难不成事就来了?
虞?忠文一甩手:“干什么?放开手让你来?你要做她在这里的第一位恩客?”
“你!”孟赢脸色涨红,大力一推:“你嘴巴不干不净的在说什么!”
虞?忠文被孟赢这一掌推得脚下不稳,松开了被他抓住头发的晴娘。
被放开头发的女子一下跌坐在地上,瞪着能睁开的一只眼睛看了看四周的情况,一下猛扑过去抱住孟赢的双腿:“壮士救命啊,这个淫贼强抢民女,他要将我卖进窑子里啊!”说完又是一阵嚎啕大哭。
“听到没有,这死女人让你救她,你倒是救啊。”虞?忠文双手环臂,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正好带回去给你暖脚。”
孟赢怒道:“你到底要干什么?能不能让人省点心!”
“我让你来找我了吗?自作多情!”虞?忠文脸色一沉:“这女人为了钱财如此害我,我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有什么错?再说了,她本就是这种地儿的人。”
“可,可那也不应该……“孟赢挣了挣,没能挣开晴娘死死抱住他双腿的手。
“那你说应该怎么做?”虞?忠文看了眼地上哭个不停的晴娘,眼里尽是嫌恶,好笑道:“以德报怨?火没落到你脚背上,烫的又不是你,你怎么知道到底有多痛?”
孟赢为难道:“那也不应该打女人啊。”
这时往后院冲进来几个打手,被老鸨挥了挥手,停住了脚步。
老鸨清了清喉咙:“两位爷,我这是做生意的地方,这姑娘你们是卖还是不卖,给句话,我只想赚钱不想惹事,要是二位真想惹事,我田妈妈也不是怕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