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物,劳你一片苦心了。”
“那……”她原本想问一问有关南宫钥的事情,但想到同申弘难得的才说到这个地步,切不可因小失大,便乖乖收了手上的信件,低头细细看着,果然是枚难得的好玉,似乎申弘也一直戴在身上。
“还有什么?”申弘还笑着,但声音里已可寻不耐之意。
淮馨仪心下一怵,又有些气恼,可是却不好再说什么,微微低了头掩下眼中的探究:“没有的……我便先走了,有什么我一定会来此处告诉公子的。”
申弘脸上带了一丝笑,点了点头,注视着盛柒领了淮馨仪离开。直到只能听到风吹草叶的声音,身边的白子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盛柒走了进来,看了一眼乐不可支的白子承,半垂了头站到门边。申弘斜眄了白子承一眼:“有那么好笑么。”
“不好笑么。”白子承掩嘴道:“你这撒谎的技术真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你那黄玉是同陈国那位齐公主送你的定情之物吗,上一次你同伍子良打赌还输给了他,是伍忠让他还给你的,你当时还不甚在意……”正说得兴起的白子承脸色突然一黯。
申弘一脸肃然:“伍左尹和郑司马一家被无及安上莫须有的罪名杀光,虽然子良逃脱了,可他一家却……也不知他会不会恨我。”
白子承摸着手中的折扇,若有所思:“他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定然不会怨你,只是如今那孩子已叛了我们,而我虽说同他虚与委蛇,他定然也不会全信我,如今我看还是找机会将他暗杀了的好。”
申弘眼睛定定地看着前方泥土脱落的黄土墙:“眼下不好动他,国不可一日无君,若是楚国落到了申治手上,有些事就更难办了。”
“不如从秦夫人那里下手,毕竟这个并非是她的儿子,依她同申治的杀子之仇断不会眼睁睁看着那假申西倒戈申治。”白子承想了想:“那位,你何时去杀?”
“你查清楚了,还有锡云教的人?”申弘“嘶”了一声:“确定没有看到周朝?”
白子承想了想,肯定道:“没有。”
申弘的眉头死死地纠到了一起,少顷:“现在兵权被申西收走了?”
“什么申西,明明就是个冒牌货。”白子承鄙夷地哼了一声,又“啧”了一声:“也怪我,当初看他同申西相似,家中的人又因战乱死光了,觉得是个机会,哪知道。”
申弘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哪能怪你,此事是我授意的。而且他那长像稍加易容便可以假乱真,看他一贯的表现很好,是我太大意了。”
“人心不足。”白子承狠狠地说道:“说到兵权,他……”他抬眼看了申弘一眼:“他给了申治。”
“申治……”
白子承眉头皱紧:“我眼下的情况申治那头根本安不进人,只是宫中的禁卫军和城外的军营自他接手之后时常有调动,很频繁。”
“我查了,只是还需再证实一下。”申弘捏住刚好从屋顶掉落下来的一根茅草:“这两日能不能去一趟牢房?”
“明日夜里有一个我的人。”白子承又问道:“要杀了吗?”
申治摇了摇头:“轮不到我来杀,这件事得交给阿钥,我要将人带走。”
他摩挲着手指上的板指:“你放心,我这边会做得很干净,但楚国你不能待了,今日淮馨仪回去便会有人生疑。秦夫人那边你也不必行事,她虽然恨申治,却也不是个短视的,你看她为申西讨得来那一诏传位书的手段。”
白子承顿了顿:“她同公子治的仇……”
“是啊,那是她回来的其中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便是荣华富贵,是位高权重。”申治将话题说了回来:“如今的申西跟了你一段时间,你晓得他的全部,他对你不会有什么感恩,只会有忌惮,看无极的行事便可知申西已对其言听计从,他对你下手是迟早的事。”
“他同我们之间就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你切不可心存侥幸。尽快便想办法去吴国。”申弘叹了一口气:“子良现在还在陈国是不是?”
白子承点了点头:“公子是想让他也去吴国?”
“吴国相对还算安全。他一定会报仇,但实力不够,我们得先将他的命保下来,他眼下在暴怒与绝望之中,你得压一压他。”申弘招了招手,盛柒上前一步,申弘看着白子承:“盛柒在暗处跟着你,你切记多留一个心眼。”
白子承走的时候明显心事重重,他大概料不到一息谈话的最后会涉及到自己的生死。白家一门老小都在楚国,自己也是楚国重臣,可如今却不得不考虑远离故土。
申弘给他指了一条路,他当然信申弘,只是却走得遗憾,如即便离开,今后也必然要再回到楚国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