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钥甩了甩头,强忍着那火烧火燎的痛。眼见着枫十娘离那幻轮越来越近,南宫钥想着枫十娘的罪过,它这一冲上去只有死路一条,忙对着那骨架里的红色狐狸死命地摇头,可枫十娘看都不看她一眼,不仅自己往前去,还带着她一道去赴死。
南宫钥自省是没行过什么大罪过,但她也杀过人啊,虽说也不是什么好人,问题是她可不敢随随便便拿命来冒险,再说轮回这回事,她可不想,她还有泽弘呢。
索性顺着那骨头架子往下爬,可回头一看那傻呆呆的狐狸,想到自己同红狐狸一家倒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心下又是不忍,咬了咬后槽牙调头往骷髅胸腔爬去。
她攀树是一把好手,用在这骨头架子上也差不到哪里去。她几乎不敢回头去看离那幻轮还有多远的距离,怕要是离得近了吓得她手抖抓不紧得骨头架子。
如果可以流汗,她此时怕是已经大汗淋漓。虽然着急,但手下也是又稳又快,眼边似乎已有紫雾浮动,还好,那团红色已近在眼前,她猛地攀着骷髅胸腔上的那根骨头扯住一根血肉管子,也不嫌恶心扯住便往前荡去。
那头红狐狸转过头睁着一双迷离的眼睛看向她,南宫钥对着它做口型说着枫离的名字与自己的名字,主要还是怕它突然发疯攻击她。
往前再一跳,终于,她一把将那眼神懵懂的狐狸抱进怀里,顺势往下落去。反正附在鬼魂身上,摔下去也变不成其它什么,只是这里的火太过灼人,烧得她难受。
那些红色肉管因为这急速的坠落被扯断,然后化作一道道黑烟消失于无形。
南宫钥将枫十娘护在怀里落在地上打了个滚,抬头时一只骨头脚正好从她头顶跨过去,那具还在向前的骷髅在她落地的那一瞬触及到了那紫色的幻轮,转眼便化作齑粉飘散开消失在烈焰之中。
若不是附在鬼魂身上,南宫钥真是要呵出一口冷气来了。心惊肉跳地站了起来,全身被火燎烤得厉害,痛得她不能多想,只想避了开去。
眼下她有两条路,一条是从来时的路下去,只是这时候她便得要靠着自己这一双腿,这原本在骷髅上看来不高的林地此时也变得高阔无比,真走下去估摸着就被烤化了,再者……
她抬头看了看头顶上方 ,眼睛被突然扑面而来的火给灼了眼睛。她猛地闭了眼,再睁开时心下已打定主意。
要凭借着自己冲下山坡看来冒的险太大了,眼下吸有一处可去,那里没有火,自己可以在那里喘上一口气再细细想一下对策。正是幻轮下面一方土地,那一处像是这天地间唯一一处净土了。
天无绝人之路,绝处逢生啊!南宫钥一边感叹着一边往那边跑过去。巨大的幻轮像一座车轩宇一般立在眼前,她在此刻觉得这毁灭魂魄的幻轮让人有一种亲切的感觉。
怀里突然传来“嗷嗷”的叫声,南宫钥一哆嗦,差点将怀里的枫十娘甩了出去。低头一看,枫十娘整个紧紧缩在她怀里,可露在外头的耳朵尖和头顶都燃起了火。
南宫钥心下一突,忙加快速度。眼前是一片忽明忽暗的红色,全身是要脱皮一般的痛,越是靠近,南宫钥越是激动,在枫十娘越来越大的叫声中一头扑了过去,周身一凉,疼痛感一下便消失了。
坐在干硬的地上,南宫钥抬起头看了看紫烟缭绕的头顶,好像也没有什么别样的不同,看来这幻轮不碰着倒也没什么威胁。怀里的狐狸拱了拱,南宫钥这才反应过来去看怀中那奄奄一息的枫十娘。
枫十娘正半抬着头看她,见她望下来,抖了抖头上被烧成灰的毛,尖长的嘴巴动了动,声音有些无力:“南宫钥,你怎么回事?做了这样一个十不像的鬼东西进来这里?”
南宫钥整个一愣,枫十娘脱离了那个骷髅之后好似神智也清明了起来,不过……南宫钥再看了看那被烧掉毛正冒着烟的尖耳朵……这枫十娘好似弱了不少。
“不用疑惑,我分了多半的力量去化了一个保护罩,要控制它自然神智会分走许多,但你这样一来,我的力量也被化去了多半,眼下是再也做不出来第二个了,再被火一烧就灰飞烟灭了。”它闭上嘴沉默下来。
任何一个有神智的生物都不会愿意死吧,哪怕是死了,能留得一缕魂魄在也是好的吧。枫十娘,念的是这滚滚红尘还是那只营养不良的红狐狸小离,亦或者是与无面的深仇大恨呢?
眼下陷入了困局,守别云若是真的要她将这幻轮带出去可是要了她的命了,这根本就不可能。胸口突然有些憋闷,她抬手揉了揉,奇怪自己一介未亡魂居然会感觉胸口憋闷。
双手不自觉地收紧,枫十娘动了动,似乎有些不舒服 ,从她的怀里跳了出去。南宫钥怀里一空,低头用口型问道:“你方才说什么鬼东西?”
“哼!就是你现在附着的这个鬼东西。”狐狸眼眯了眯,盯得南宫钥有些发毛:“这是融魂。”
南宫钥呆愣愣地看着枫十娘,脑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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