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魂的尖叫……
怎么说呢,若是这房子隔音稍微差点,隔壁屋估计不是以为她家里遭贼,就是被人入室劫色了,遇到好心人,没准还能顺手报个警。
唐游川直接拉了脸,说:“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江棠还处于余惊里,僵定在原地,听到他的话,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他这是讥讽她矫情。
江棠有些尴尬地瞥开视线,平静地开口解释:“不是……我没想到房间里有人,被吓到了而已。”
唐游川冷哼了声,“你当小区的安保是摆设,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进来埋伏你?”
“……”
江棠觉得这人真是神经病,不损人就不会说话是吧?
有些人就是有那个本事,什么都不做,你看着他就会来气,唐游川绝对就是那种人!
白天在医院就不爽了,这会儿他还来,江棠真是忍无可忍,连嘲带驳:“你又不是保安,怎么能够保证可以做到万无一失没有任何纰漏?”
她扫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还是你准备埋伏我?”
唐游川没被激怒,眼底倒满是不屑,“客房热水器坏了。”
一直是江棠独居,客房的热水器很久之前就坏了,她没时间叫人来修,时间一长她都忘了。
“明天我叫人来修。”
说罢,江棠随即蹲下身,边捡起地上包里掉出来的东西,边淡声问:“你用完浴室了吗?”
潜台词是,用完你可以走了。
唐游川走了两步,忽又顿住,问:“沈老的状况怎么样了?”
江棠没抬头,不冷不热道:“你放心,手术很成功。”这是回敬他在医院那番话。
唐游川盯着她的背影,声音沉了几度,“我不知道手术成功?我问的是他目前的状况。”
江棠公式化回答:“年纪大了,恢复需要比较慢,得再住院一段时间,目前没有其他问题。”
她说完,唐游川没再说话,但也没立刻出去,一时间,气氛静默得有些诡异。
江棠低着头,看不到唐游川脸上的表情,只听得他在转身离开之前,嘲讽般说了句:“难怪你爸会偏爱你那个妹妹。”
身后的门打开,又“咔嚓”的一声关上,终于只剩下她一个人。
江棠觉得心头烧一把火,无法遏制,可偏偏又发泄不出来,只能闷在胸口不断滚烫,灼得她五脏六腑都在疼,她红唇抿成直线,眼睛睁得很大,盯着地板出神。
江棠知道自己性格不讨喜,不温顺不乖巧,说话也不好听,又犟又强。
所以她那个所谓的血缘父亲,因为讨厌她,可以为了那对母女,在大冬天下着雪,罚她跪了两个小时雪地,可以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是薄情寡义的白眼狼,可以为了利益,把她卖给别人。
唐游川说错了,偏爱是特别喜爱其中的一个,而她,根本不在其中,谈何深浅,谈何偏?
但是没关系,她不稀罕,也不在乎他们怎么想怎么看,反正谁不让她好过,她就让谁难过。
……
江棠提早了时间起床,本是为了避开与唐游川碰面,可偏偏不遂她愿,刚出房门就与西装革履的男人碰了个正着。
他额前短发梳了上去,俊朗的五官冷冰冰的,穿着黑衬衫黑裤,更显冷漠危险。
唐游川面无表情扫过她,“如果有人影响到沈老休息,你直接把人撵出去,下午我会过去一趟。”,音落,随即越过她下楼。
江棠对着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她又不是他丫鬟!
啧!这大清早的,就活见鬼。
青临城阎罗王,可不就是鬼嘛!
江棠到医院的时候才七点钟,偏偏在大厅处,撞见了打着石膏吊着手臂的任勋。
她眉头一皱,暗道晦气,想假装没看到改爬楼梯。
但任勋比她更快,挡在了她面前。
还真是,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