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丞相府里假山流水,闲亭湖台一样不少,就是比寻常富贵人家多了几分雅致,少了几分富丽堂皇。
在银悠养伤期间,夏青和阮知也来过几回。
银悠也不免被夏青问起为什么受伤,是哪里人士?
银悠按着户部的文书,只说自己是孤儿,进京做点小生意,路途中遇到强盗,侍从都死了,只有自己重伤逃了出来……
对于这些话,夏青没察觉出什么漏洞,只能暂且相信。
而且,救了银悠的当天,她也问过自家儿子,宝贝儿子羞羞怯怯的,只说是被这位女子救过一命,然后就再也不吭声了。
既然是自家宝贝儿子的救命恩人,她也不好多问。全当这次是还了人情。
这天,银悠好不容易得空又出来走走。
绕过走廊,本想去丞相府的花园里转转。
还没进去,远远的就听见夏星辰的声音,好奇的走近一看。
呜呜泱泱的围着一群人,不知道在做什么。
夏星辰今天也早早的起来给银悠熬药。只是不管他做了几次,这烧火的事他就像和他有仇似的,每一次都要把自己搞得灰头土脸的。
银悠来时,刚好他正从厨房里把好不容易熬好的药端出来。
一抬头就看到不远处的银悠,夏星辰连忙露出笑容,端着药就想走过去。
这时,身后的笔墨和纸砚互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伸手拉住自家主子。
“咳咳,少爷,脸……”
“嗯?什么?”
“脸,少爷你脸上有灰。”
闻言,夏星辰端着药,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就这样愣愣的站着。
银悠忍不住笑出声,看着平时知书达理的夏星辰此时顶着一张黑乎乎的脸,一脸呆滞的样子,她实在忍不住。
紫身着淡紫色衣裙的公子,面上黑漆漆抹满了灰什么都看不见,只有那双眼睛依然明亮有神。
听到银悠的笑声,夏星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感受到银悠情绪的小白疑惑不解。【主人,你现在很高兴吗?为什么?】
银悠:你不觉得他这样很有趣吗?
【不觉得。】
银悠:你不懂。不过,小白,以后我们府里再养只小猫吧。养只小花猫……
很快,银悠在丞相府白吃白喝已经快一个月了,身上的伤按理应该全好了。
就算银悠为了多和夏星辰相处而时不时往自己身上施法,做出一副旧伤未愈的样子,也拖不下去了。
期间,除了第一次被夏星辰亲手喂了药,两人很少能接触。
银悠也表示理解,毕竟女男大防。
不过,她也一点没客气,虽然守着礼数。
但是私下里遇到人就时不时逗弄一下,看着夏星辰通红的耳垂,心情颇好。
这日,俞晴得了空,照常往丞相府跑。
自从在“胭脂泪”那日分别后,他的这个好友就和着了什么迷似的,任凭他怎么约都不出来。
他都调查出那日那个女君的消息了,苦于见不到人,想说也说不了。
终于忍了一个多月,再也忍不住,急匆匆跑来找人。